“你不是说你想把他拉下家主的位置,挪用集团资金养小三,德行有失还不够吗?。”

    唐穆笙笑笑:“虽然当唐家的家主有德行要求,但还远远不够。”

    玉笛等了半天鱼都没有要咬诱饵的意思,又挂念着家里要应付那么多女人的大哥,有些着急了:“钓不到算了,我们回去吧?”

    “很着急吗?”

    “家里那些客人,真是……都说是家宴了,一个个浓妆艳抹,打扮得跟英国王妃似的。”

    玉笛突然一笑:“你没看到她们刚才看着快艇眼睛都亮了呢,我可知道她们当中的好几个人都是因为裙子太紧爬不上来才作罢的。好几个女宾客对我大哥虎视眈眈,我大哥这会儿肯定浑身不自在,我得回去解救他。”

    唐穆笙觉得有些好笑:“你护着你大哥到了这种地步啊?他是你大哥诶!比你多吃好几年的饭,用得着你这个妹妹护着?他不喜欢的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谁能有他自在?”

    “反正他就我这么一个妹妹,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要是赵书墨我就不担心,他在女人堆里混得如鱼得水。”

    唐穆笙用手指比了个“嘘”,玉笛才看到浮标动了一下,兴奋了:“鱼、鱼!”

    不知为何,玉笛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场景:在老家洛元县旁边的伊水河上游风景区,她和赵书墨走在河中间的步石上,左边是浅浅的河水,右边却是几米深的水潭,脚下的步石之间就是小小的瀑布。

    玉笛看见了河里的鱼,一边念着“鱼!鱼!”一边兴奋的去抢赵书墨捡来当野炊柴火用的棍子想要叉水里的鱼。

    赵书墨不给:“这个太短够不着,而且不结实!”

    玉笛觉得机不可失,盯着那条鱼使劲拽着赵书墨手里的木棍,结果他一松手,玉笛因为惯性掉进了另外一边的深潭里,而且在石头上一杵,棍子断成了两截,断在玉笛手里的那一半不到三十公分。

    漫天的水往鼻腔耳朵和嘴里灌去,她手里紧紧抓着的小棍子完全不能救命,不知水性的玉笛在慌乱中已经不知道哪方才有生路,胡乱扑腾,混乱中感觉又一个人跳下了水,鉴于当时周围赵书墨离她最近,跳下来的估计是他了。

    唐穆笙无语的看着玉笛那兴奋的一叫把鱼吓跑了,等转过头想叫她耐心点,却发现她脸色煞白,赶忙问:“怎么啦?”

    玉笛定了定神,难道那就是她当年落水的场景?虽说现在会游泳了,可是当时还不会游泳的她就那么掉进水里,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明明记得是赵书墨跳下了水,为什么大家都说是大哥救了她?那大哥是怎么救她的?

    唐穆笙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了,赶紧摸摸她的头,发现都出汗了,于是开着快艇往回走。

    玉笛换好衣服就发现大哥站在门口,看见她以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问:“刚才在湖上发生什么事了?你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我想起了我当年是怎么落水的了,虽然如今会游泳了,可那会儿真是怕极了。”

    没想到赵书涵一脸紧张:“还想起别的了吗?”

    玉笛眨巴两下眼睛,反问:“我还应该想起什么?”

    赵书涵眼神躲闪,突然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哄她:“不怕了,嗯?以后小心点。”

    玉笛拍了拍大哥后背安慰他:“放心吧,我现在不怕了。就是刚想起来的时候有点怕。”

    她感觉大哥有事瞒着她,仿佛生怕她想起什么,她到底忘记了什么?看大哥紧张的样子,没准想起来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唐穆笙没钓到鱼,到底去湖边别的钓鱼翁那里买了几条,回来给玉笛做烤鱼,玉笛刚拿起一条准备吃,被人连鱼带签子也抢走,回头一看,是赵书墨。

    玉笛已经好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高兴又气愤,扑上去抢他举得高高的烤鱼:“赵书墨!你这么久没见我,回来就抢我的鱼吃!快还给我!好容易才烤好的~”

    赵书墨怕签子扎着她越举越高:“你个吃货,你是不记得你为了条鱼差点出大事儿了哈……”

    赵书墨揭她这个老底是她刚刚在湖上已经想起来的事,确实够丢脸,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甘示弱:“你就没有丢脸的时候吗?小时候写作文从来不打标点符号,老师让你念,结果你自己念得都差点背过气儿去……”

    烤炉边的客人们都笑了,除了唐穆笙,因为他看着玉笛的眼神温柔得令人吃惊,赵书墨感觉不爽,他咬了口鱼,顺手搭了只胳膊在玉笛肩膀上,勾着她脖子就走:

    “来来来,你帮我个忙,我觉得张阿姨强迫症已经到了晚期了,我不就上次走的时候参考书没来得及收拾吗?我按学科放,她给我全部改成按大小放,整齐是整齐,可我要用的找不着……”

    玉笛赶紧抢回自己的鱼:“那也不急于在这个时候……”

    赵书墨回头看了眼楼下一脸复杂望着自己的唐穆笙,面无表情的回了头。

    宾客走完的时候玉笛换上舞裙抱着电脑和音响去了顶楼花园,大哥正在那里等她。玉笛选了恩雅的《soicouldfinduldfindway》,赵书墨没有打扰,但也没有离开。

    玉笛清楚的感受到大哥最近一段时间心事越来越重,这歌好像触动了他的某些隐秘情绪又让他哭了。

    心里堵得慌,她要转移大哥的注意力,便问他:“大哥,我可以喝点啤酒的对吧?”

    赵书涵深吸一口气松开她:“为什么想喝酒?”

    “就是突然想喝,我好像对酒精不过敏的。”

    赵书涵看她好一会儿:“以后有我在的时候你才能喝酒,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口都不能沾,答应,我就去给你拿,不答应,今天就别喝了。”

    玉笛听到这话,不确定自己上次在酒吧喝醉的时候是不是干了什么丢人的事儿,有点心虚:“好的。”

    赵书墨这才假装自己刚上来,幸亏自己手里拿了啤酒。

    玉笛的酒量真是太小,喝了不到一罐就开始晕,两罐下去已经满脑子都是星星,到处找位置要躺着,赵书涵把她安置在躺椅上,问了赵书墨一些关于小笛的事,不多大会儿赵书墨也喊困要回去睡了。

    赵书涵一点都睡不着,他给玉笛盖了条毯子,坐在放在楼顶的旧钢琴边开始弹,没有事先谱曲,随兴而弹。

    玉笛听着大哥弹的曲子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人一手搂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拇指按着她的唇,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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