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杨不得不承认他这女儿脑洞就是大呀:“谁有空派人跟踪你……小肖在你们对面办事儿看见你们了,我记得我说过的你要离他远点的。”

    玉笛奇怪了,自己和柏晟勉强算得上有点儿仇怨,可是爸爸怎么也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

    “您是说过,可是他又不是来见我的,我们就是碰巧遇到,柏晟是来接代黛的。不过爸爸,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了,您为什么这么紧张我见到柏晟啊?跟他有仇?怕他绑架我啊?”

    “你要这么想也行,总之你以后离他远点!”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满足玉笛:“什么叫这么想也行啊?到底怎么回事?您老最好速速招来!”

    结果她的父亲大人转移话题真是一点不带过渡缓冲的:“你要不让小肖送你回去?”

    “不用,赵书墨说了来接我~”

    “他那摩托车太危险!”

    “可是我觉得他骑车技术还挺好的,您绝对不用担心。”

    “那行吧,我电话来了先挂了。”

    玉笛搜寻着街道对面小肖哥的影子,心想见到柏晟这么小个事情他也要向爸爸打报告,闲的?

    赵书墨的车到了,她兴奋的挥了挥手,小跑到跟前,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跨上了车。

    不知道赵书墨是不是得了爸爸要注意安全的训诫,骑车骑得尤其稳妥,完全不像以前想要吓吓玉笛那样疯狂,玉笛正想着,发现赵书墨把车停在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肯德基店门口,摘下头盔,一脸的视死如归:“玉笛,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玉笛被赵书墨从没见过的脸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心想难怪今天骑车这么反常呢:“什么东西?”

    “我们先进去吧,里面稍微暖和点。”

    玉笛忐忑的进了肯德基找个位置坐下,赵书墨给她点了杯热奶,然后坐在了她对面,只是他看起来极为紧张,连呼吸都有些沉重,甚至不敢直视她。

    玉笛完全适应不了他的风格转换,这几天就发现他非常不对劲了,今天索性死个明白:

    “你杀人放火了?还是干了件非常对不起我的事儿?坦白吧,要不要从宽发落我看情况!”

    一分钟过后,赵书墨似乎最终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最后一搏了,掏出了手机翻出相册:“你看这个。”

    玉笛把手机转过来,只见一张照片,放大一看,标题居然是“死亡医学证明”。

    ……

    玉笛诧异的看了一眼赵书墨,对方正等着她看下文,玉笛接着往下看:

    死者姓名:赵书笛,性别:女……

    她脑子突然“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看了眼赵书墨又接着往下看,出生日期居然和自己和赵书墨是同一天,直接死亡原因是手写体,字迹潦草,大概看得出是什么器官发育不良,实足年龄居然只有四小时,家属签名是赵启杨……

    玉笛控制不住全身发抖,问坐在对面看着她一脸忐忑的赵书墨:“赵书笛,她是谁?”

    肯德基里面人出奇的少,赵书墨看了看周围,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不被别人听到:“她才是我的双胞胎妹妹,生下来只活了四小时……”

    可是这原本很小声的的话仿佛惊雷炸在玉笛耳边,让她晕头转向,完全不知所措,过了好久才颤抖着声音问:“那我呢?我是谁?妈妈怀的其实是三胞胎吗?”

    赵书墨抓着玉笛的手:“你其实,不是我的亲妹妹……”

    玉笛试图笑出来:“赵书墨,这个玩笑开大了……”

    “你听着,这不是一个玩笑,这个证明是我在妈妈保险柜里找到的。”

    他以前尝试着自己破译密码,结果打开了妈妈的保险柜。

    玉笛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记住赵书墨说这不是一个玩笑,她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她想说赵书墨骗她,却说不出口,手被赵书墨抓得紧紧的,好半天,玉笛只说了一句:“我想去个洗手间。”

    赵书墨看了她半晌,见她没有要崩溃的意思,于是放开她,玉笛挪着千斤重的脚步走进了洗手间,仔细端详着自己这张脸,这张和家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怎么像的脸,证明了赵书墨有可能真的没有骗她。

    洗手间外面有这家肯德基的后门,有人刚巧进来,冷风吹得玉笛浑身一震,她需要出去冷静一下。

    玉笛沿着伊水河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脚踝隐隐作痛才找了个凳子坐下,也没有精力去注意刚下过雨,凳子还湿着。

    其实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她没在意。

    除了这张脸长得和家人不像,自己最初就跟着妈妈姓也让她奇怪过。

    妈妈说是因为她一脉单传,姓氏没人继承,不得已让玉笛跟着妈妈姓,那为何那张死亡证明上有赵书笛的存在而不是玉书笛或者玉笛?

    还有,大哥和赵书墨在理科上出类拔萃,让她拍马都追不上,但是他们在动作肢体的协调性上总比她差很多,那些交谊舞的步伐和肢体动作玉笛一看就会,可他们兄弟俩总得练好多遍才勉强拿得出手……

    赵书墨并不知道这家肯德基还有后门,等了好久都不见玉笛出来的他,找了个服务员去洗手间看玉笛,当服务员告知洗手间没人的时候,他彻底慌了,赶紧从后门追出去,四通八达的道路上哪个方向都没有玉笛的影子,而她的包和手机都在自己手上。

    他迫不得已向大哥打了电话,说玉笛不见了,而且什么都没带,天气这么湿冷,她的脚还没好利索……

    知道玉笛失踪的原因后,赵书涵的震怒可想而知,只是他现在顾不得教训赵书墨,把玉笛找到才是首要任务。

    他从肯德基后门出去,观察了一下地形,准确锁定了通向河边的那条,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坐在河边瑟瑟发抖的瘦小的身影,他大口喘气:还好找到了。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受到了打击,玉笛缩成一团,赵书涵半蹲在她面前,将她搂入怀中:

    “你听着:无论赵书墨说了什么,你都可以当他在骗你,以后每一天你都可以活成以前最开心的模样,什么都不会有变化。”

    玉笛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大家都这么喜欢我,我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赵书涵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就像冬天的太阳一样温暖,所以,不管你是不是亲生的,大家都爱你。”

    ------题外话------

    第一卷完了,突然想起了北野先生的诗,放在这里好像挺应景:

    牧人把一个人的谣曲练习了无数遍,

    突然在断崖前变成了啼哭,

    仿佛他遇到的新生活,

    正在遭受爱情和人生的磨砺。

    ——摘自北野《燕山上》

    第二卷开始,赵书涵要当霸道总裁了,柏先生和小赵总在商场上打得不亦乐乎,原本在董事会上会有终极pk,因为玉笛,这pk硬生生的刹车了。

    另外,我能撒泼打滚求搜藏吗?因为好笑和好哭的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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