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
刘乙未？
“我去看看。”
顾修文下楼时，李向意正坐在客厅里。
整个顾公馆已经被彻底打扫过一遍了，坏了的家具也全都被替换了。
但李向意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沙发上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是一直联系不上凌琪和刘乙未，去刘家找过没人，实在放心不下只好来了顾公馆。听到有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李向意忙站起来，礼貌说：“顾总您好，我是……”
他的话顿了下，有些诧异道：“你不是顾总……哦，不不，我的意思是，您不是顾修言先生。”
顾修文笑了笑说：“那是我哥。”
“是是，我差点忘了，顾先生人应该不在江州。”
这话听得顾修文蹙了蹙眉，他上前一步，不动声色问：“李先生和我哥关系不错？不然怎么会知道我哥不在家？”
顾修言被凌琪和白泽谋杀的事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顾修文倒是很意外，这个人居然不知道？
李向意满心都在担心刘乙未，还没来得及刷新闻，自然不知道。
李向意也不知道顾家兄弟之间的恩怨，所以面对顾修文的问题也没多大在意，只笑了笑说：“我跟顾总不熟，只是因为他要找的书我家有，他联联系我要去一趟我家老宅，所以我才知道。那个……顾先生，刘乙未她……”
“我哥去你家老宅找什么书？”顾修文打断李向意的话问。
李向意愣了下，有些迟疑说：“顾总没告诉您啊，那我……我觉得还是您自己问顾总比较好，我今天是来找刘乙未的。”
顾修文笑道：“刘小姐可不是跟着我哥一起走了吗？”
“啊？”李向意皱眉问，“不能吧？她没和我说她也要一起去啊。”
“本来是没去。”顾修文坐下来，说，“后来凌琪说要去找我哥，刘小姐就跟着凌琪一起走了，李先生坐吧。”
凌琪要去沂州的事李向意是知道的，刘乙未真的也跟着走了？
早知道这样，他的电话应该打往沂州老宅给舅舅的，眼下也不晚，等他出去就直接给舅舅打电话。
李向意忙说：“那我就不坐了，我先走了，谢谢顾先生。”
他正打算要走，楼上有人快速冲下来。
“顾总。”来人拿着一堆东西下来，压低声音说，“顾总，保险柜打开了，这些就是放在里面的东西。”
顾修文示意来人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他粗略看了眼，一大堆的文件合同，这些就不必看了。当初顾修言把集团还给他时，所有与集团有关的合同都已经做了交接。
所以这些不出意外应该都是顾修文的私产。
另外还有一些当年顾太太佟婉颖留下的首饰，还有些许外币现金。
不过最后有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顾修文指了指面前这本有些破旧的书。
李向意本能回头看了一眼后，他的脸色大变，下意识站住了脚步。
那是——顾修言手里的半本《神石传》！
但这个李向意明显一眼就认出来了。
顾修文冷笑一声，他知道李向意对他有所隐瞒，也知道这人不会轻易开口。他直接伸手抄起茶几上的就起身说：“我哥也真是的，这么破的书还放在保险箱干什么？丢了算了。”
“等等！”果然，李向意冲了过来要拦着。
顾修文晃了晃手里的书笑：“怎么，李先生认得这本书？”
“哦，不是。”李向意擦了把汗说，“顾先生可能不知道，我是开古玩店的，就是看着这本书好像有些年头了，我就很感兴趣，可以给我看看吗？”
“请便。”顾修文直接把书递给李向意。
“您等一下。”李向意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套戴上，这才谨慎接过了书册，他前后细细检查了一番。按照他摸了那么多古董古书的经验，这本书应该是真的。
顾修文轻笑问：“不翻开看看吗？”
李家的祖训，不能看。
其实即便是看了，李向意也并不知道内容是真是假，毕竟老宅的那半本他也从未见过。
顾修文仔细观察着李向意的表情，他对这本书的兴趣已经远超过收集古书的态度，否则他鉴定完应该会试探着开价。
但他没有。
这本书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等等，他想起来了。
他还在医院假装昏迷的那几年，顾修言一直在到处走访世界各地的古玩拍卖会，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要买一本书。
他的目光落在李向意手上那本书封上，在书名右下角写了一个小字，那个字他依稀能认出来，似乎是“下”。
所以，这些年顾修言一直在买的是这本书的上册。
这次去沂州之前，顾修言也去过一次。
李家是做古玩生意的，李向意又认得这本书。
莫非……
顾修文的眸子一缩，他随即笑了笑说：“啊，我想起来了，我哥去你家老宅是想去买另外半本书的吧？你瞧我这脑子，怎么还能把这本书丢了呢，我哥要是回来，非骂死我不可。”
李向意下意识抽回注意力，脱口道：“顾总要买？不能吧，这书不卖的。”
顾修文笑了笑，伸手将书取回：“那我哥这本也是非卖品。”他顺手翻了翻，感觉在看无字天书，顾修文说，“不如李先生和我说说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吧。”
李向意老实说：“这我真的不知道，我没看过。我只知道上面记载了一样远古的宝贝。”
“什么宝贝？”
“我真的不知道。”
看李向意的表情是真的不知道。
顾修文笑着说：“我看李先生急着找刘小姐，正好集团也有事我需要找我哥来定夺，我无论如何也是要去一趟沂州的，不知道李先生方不方便和我一起走一趟。”
“啊？”李向意很是意外。
顾修文又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你把地址给我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