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箱子的人说:“密码锁,顾总还真是深谋远虑。”他边说着边拿出了万能解码器。
凌琪蹙了蹙眉,是顾修文的人?
门口的人说:“那蠢律师还在舌灿莲花呢,等我们把箱子打开,让警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呵,估计那叫山口的也玩完了吧!”
这边的人冷笑:“哼,他们跟谁斗不好,偏偏跟顾总。顾总现在是什么身份地位,一群蠢材!”
凌琪的面色冷了,顾修文还想一箭双雕!
看来他还想把卫长风也拉下水。
那绝不可能!
不过这两人一旦把箱子打开就会马上吸引警察过来,凌琪深吸了口气就听耳机里白色说:“别冲动,这两人身手怎么样你现在不清楚,你以一敌二未必能赢。而且你一旦出去被警察看到就绝对回不了江州了!”
凌琪的唇角勾了勾,她当然知道。
眼看着那人插入万能解码器,凌琪的脑海里突然生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轻声说:“我以一敌二未必能赢,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一定能赢。”
滴——
密码锁打开的瞬间,站在箱子面前的人似乎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动,他本能环顾四周看了看,没注意到一部手机被人从地上滑了过来,此刻正静静躺在箱子的另一面。
门口的人见他不动,压低声音催促:“愣着干什么?把箱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顾总说的东西,是的话我马上把警察们引过来!”
“好。”箱子边上的人深吸一口气把箱子掀起来。
嗬,还挺沉的!
正在他将箱子打开的瞬间,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就感觉一阵厉风自黑暗的箱子中吹来,接着一股力量狠狠击打在他的咽喉。
“好了没有?”守在门口的人刚回头听箱盖又盖上了,然后见自己的同伴突然痛苦地捂住喉咙直接往后退,他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像是见了鬼!
“怎么回事?”门口的人忙折回去就见箱盖直接从里面被推开,里面的人一跃而出朝他袭来。
这人完全没回过神来,不是说箱子是密封的吗?里面不可能有活物!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里面是白泽的尸体啊!
这……是尸体?!
白泽的手法快狠准,都没给他们发出任何声音的机会就把人撂倒了。
凌琪从暗处走出来,松了口气说:“啧,顾修文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棋差一招啊。”她径直上前捡起地上的手机,“走吧,白泽。”
“嗯,那边还在争论着。”白泽率先走到门口。
白泽现在已经回到他本来的身体里了,凌琪自然就听不到耳机里的声音,她很放心跟在了白泽身后。
随着警察局又一次电流不稳后,白泽和凌琪已经安全到了车内。
车门一关,凌琪侧身面向白泽。
眼前这副熟悉的容颜……虽然不过几天没见,但仿佛像是隔了千年万年,远得如同过了几个世纪,凌琪的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
白泽被她看得有些发愣:“你怎么……”
他垂目看着她:“怎么了?”
凌琪忍着哽咽,过去两千多年的时光都没有这几天她把白泽弄丢后果得慢!此时此刻她还能想起之前把白泽弄丢时的恐惧,她很是后怕,紧紧抱着白泽良久良久没说一句话。
“凌琪?”白泽低下头去。
怀里的女孩突然抬起头来,她盯住他熟悉的脸庞几秒,然后倾身含住了他的唇。
不似在顾修言身体里的感觉,白泽的唇很软却很凉,不带一丝温度的那种凉。
“白泽,吻我。”她的声音轻软。
白泽的内心触动,他下意识扣住她的腰肢将人半抱住,顺应着低头深深回吻过去,就像是他还在顾修言身体里时那样。
她的唇又软又暖,白泽轻轻咬了下,随即长驱直入,肆意攻陷凌琪所有的领地。
两人就这样在车内拥吻了很久,白泽依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吻寡淡无味。
但,凌琪似乎很高兴。
他笑了笑,就算没有感觉,那他也……很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警局里开始传来嘈杂声。
凌琪微微睁开眼睛的瞬间看见白泽眼底一抹电流淌过,接着车载收音机直接与警用频道共享,他们听清楚了里面的声音:
“箱子被打开了!里面是空的!”
“地上这两人是谁?先铐起来!铐起来!”
“队长!前后半小时的监控录像全都是雪花屏,技术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尝试修复!”
“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山口先生的律师吗?你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律师笑了笑说:“我当事人没说,这个不犯法吧?现在我当事人的东西丢了,你们男的不应该先好好审一审地上这两人吗?问问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东西又被他们偷到哪里去了?”
……
凌琪和白泽对视一眼,凌琪下意识笑了笑,她恋恋不舍离开白泽的唇,将车子发起来说:“走吧,我们回去。”
“嗯。”白泽点头。
凌琪的目光刻意避开白泽的手臂上的光亮,说:“回江州需要不少时间,为了节省电量,你还是进手机吧。”
“好。”白泽的话音刚落,副驾驶座上的人已经闭上眼睛,很快耳机里传出白泽的声音,“对不起,这次让你担心了。”
凌琪微微握紧方向盘说:“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手机,以后不会了白泽,再也不会了。”
……
李向意联系了朋友,但都没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也不敢直接说顾修文绑架他家人的事,毕竟按顾修文如今在江州的地位,无凭无据的事连警察都不可能相信,李向意现在胡乱说除了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外没有任何好处,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刘乙未想了想说,“我给我姐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