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樊最后给她的命令是在外面,那么问题来了。她是听从命令守在外面防止有什么妖魔鬼怪靠近害他们家傻子队长,还是违背命令进去看看他们家傻子队长还活着不。

    啊,真是的,她要是再厉害一点,这种时候就不用纠结这种问题了。

    说到底就是不信任她的实力嘛,也对,她的综合实力在队里只能排第三,还是个问题多多的实验恐惧症小孩。

    蹲在洞口旁抱住双膝,安辞把头埋在膝盖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脾气了。

    得了,季樊的实力一年了她也没探到极限,反正应该是死不了。既然季樊不想让她进去,那她就不进去了。

    季樊这一进去就是两个小时,安辞不敢离洞口太远,在一层搜了一遍一无所获之后,就又蹲在洞口旁抱着膝盖发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来的路上消耗了太多精神,安辞总觉得自己有点迷糊。

    九层佛塔八层皆镂空,只有一楼周围有木质围墙,空气里满是灰尘,倒是难得的没有什么腐朽或是返潮的味道。在这样的空间里,空气都是凝滞的,一丝风也无。一柄泛着寒光的刀悄无声息的靠近,而少女一无所觉。

    寒光一闪而过,噗嗤,是刀剑入肉的声音。安辞迅速跳起,风刃往后背的方向扫去。

    后腰处剧痛不断传来,半边身子酥麻无力,安辞咬破藏在后槽牙的一颗装有灵泉的小胶囊。不敢去查看伤口,安辞忍着剧痛扫视一圈。

    风刃去的方向,地上已经有了一摊被砍碎的木板,应该是一扇窗户,但那里也只有那摊木板,没有丝毫袭击她的生物的身影。

    精神力已经放出去了,可是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能感知到的生命只有她一个。

    风从砍开的窗口里被引进来,汇聚在安辞身边。

    在刀刃接触到风的一瞬间,安辞猛的侧身,这次总算躲过了刀刃,却还是连袭击者的影都没看到。

    精神力用不上,对方不见踪影。安辞只能靠感受刀在风里的行动来进行躲避。这样躲了四五刀,精神高度紧绷。

    洞口下突然传来跑步的声响,是他们特制的靴子落在钢铁上的声音。是季樊,已经有些疲惫的安辞精神一振,旋即又是脸色一变,脚步声,不止季樊一个。

    我去,他们家傻子队长这是从实验室了什么回来。

    跟在季樊后面的脚步声要凌乱厚重许多,之前听不到应该是因为离得比较远,就算是厉害家伙也是不会控制自己力量的那种,就是

    不知道季樊为什么要带着他们出来了。

    注意力收回,安辞越发聚精会神的感受着,就算跟在她队长后面的不是厉害家伙。一旦和这个袭击她的是一伙的,那可就相当棘手了。

    已经快到了洞口,季樊抬头,有亮光照射进来。

    安辞果然发现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他的话呆在外面。

    心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急切,季樊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小心。”一声惊叫传来,季樊往旁边一跳,躲过了安辞踢过来的腿,也躲过了那柄泛着寒光的刀刃。

    又是一刀入肉,舍己为人的安大小姐反手捂住自己又挨了一刀的后腰,没忍住苦笑了一声。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专盯着她后腰捅,是不是对她的肾有什么想法啊。

    因为察觉到攻击的人是安辞,季樊堪堪收回了要冲着对方过去的异能,就是这一瞬间的恍惚,对方身上已经多了一刀。

    “你。”,季樊刚要迈步,洞里传来几声嘶吼,那群被他引着的丧尸上来了。

    季樊顿了顿,脚步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安辞,正对着洞口。

    安辞想要笑一下,可是伤口越来越疼,疼的她连扯动一下嘴角都做不到,于是她只能冲着季樊喊了一句,“队长,别回头啊。”

    别回头,专心对付你想对付的人,做你想做的事,你的背后交给我来守护。

    下一刀和丧尸几乎同时到来,因为灵泉的量极少,伤口只是有些麻痒,离愈合还有一大段距离,安辞死死咬着牙,做出了受袭击来的第一次反击。

    她只能感受到刀,却感受不到对方。用风布满全身也没有用,对方总是能找到风的空隙给她一刀。

    安辞干脆撤掉全身的防护,不再做那无用功。风四散开来,只要察觉到刀的存在,就主动迎上去,一顿风刃。虽然不一定伤到了对方,但确实干扰到了对方,给季樊争取了时间。

    一不小心,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大部分浅一些,可也有两处同之前一样刀身整个没入肉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全是在后腰。

    安辞一个后空翻落地,踉跄了几步,也不知是因为对方刀上的毒还是

    因为失血过多,她现在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又是一刀袭来,安辞踉跄了一下,竟直直冲着刀尖过去了。

    一双手臂从背后揽住安辞的腰,把人往旁边一带。与此同时,一大堆黑雾袭向对方。

    安辞瞪大眼睛,她抓住季樊的袖子,“队,队长,我看到了,咳。”鲜血从嘴里不断冒出,随着咳嗽还带出来一些小肉块。

    好疼啊,安辞迷迷糊糊的想,明明是后腰被捅,她怎么会吐血呢。

    “别说话,保存体力,我带你回基地。”

    抱着自己的手臂猛然收紧,季樊的声音依然沉稳有力,安辞却觉得自己似乎听出了害怕。像是她前世养的那只小猫,明明怕的要死还是颤抖着冲她叫唤。

    她伸出一只手,想碰碰季樊,就像每次摸自己的小猫那样。可是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手伸到一半就落了回去。

    于是安辞努力的跟脑子里的浆糊做抗争,不想睡过去,她觉得自己要是睡过去了,季樊说不定会更害怕。

    “队长,咳,你,你跑的可真快,你之前比,比赛的时候,是不是,咳,是不是放水了。”

    “你闭嘴。”季樊低吼,眼角有些发红。

    哎呀,真是的。

    “你,你别害怕,咳,我不会死,我不死,不死。”

    眼前越来越模糊,安辞脑袋软软的垂在了季樊的手臂上。

    ------题外话------

    打斗场面一如既往的无能,不过我感觉我的感情戏写的好一点点了,你们说是不是。这是不是代表我快结束我的母胎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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