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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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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一叙,话痨子倒显得话不是那么多了。(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兴许上一回是第一次见到“偶像”、“传说中的才女”,心情过于激动,以致于有些举动失常了。

    话痨子家里是土财主,祖上三代全是经商的,偏出了他这么个怪胎,醉心看书做学问。神奇的是,居然他还真有天份,竟让他一路考进了国子监。这还是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所以他们家也是倾一家之力在支持他,连名字都从原来的赵宝财改成了赵祖才,就期望着他能考个状元,光宗耀祖了。

    黛瑶问过岱珩,似乎他确实挺有才华的,在国子监一干精英学子中也是皎皎者,是今年殿试魁首的热门人选。消去原本的成见,黛瑶倒也觉得相谈甚欢。但她对书法的兴趣不大,所以话痨子与岱瑄谈论书法的时候,她拿了画坐到一旁观赏。察觉叶溪也过来了,正要与他说下这画里的风景,一侧头,便见他悄悄地从袖管中摸出一个锦囊,递了过来。

    黛瑶略微一怔,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叶溪却不吭声,只是神秘兮兮地示意她赶紧收好,不要让岱瑄看到。黛瑶心中一抖,蓦的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是他……迟疑地抬手接过那锦囊,趁着收回怀的功夫捏了捏感受了下里面装着的东西,仿佛是折成方形的纸张……信?是他么,他让叶溪传信给她?

    黛瑶心里七上八下的,顿时心神不宁了起来。所幸叶溪他们也没有久留,很快就起身告辞了。黛瑶与岱瑄聊了几句。又去李夫人那里略述了下会面的情况,而后便回房了。

    进了卧室,黛瑶静坐了半会,方才怀着忐忑的心情解开锦囊。取出里面的信。确切地来说,是一封信,和一张便笺。信上并没有落款。却封着红漆,黛瑶略瞧了一眼,暂且搁到一边。展开那张对折的便笺,只见上面行云流水一般地写了一行字:烦请转交黛瑛小姐,拜谢。(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

    不是他。

    黛瑶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将那便笺往信上一丢,暗自恼恨起来。秦桑进屋来。瞧见黛瑶这副样子,还当是会客时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黛瑶缓过神,才发觉自己这气生得也太没来由了。人家只是托她转个信。是她自己猜错了,倒生起气来。

    “没什么。”黛瑶叹了口气,将那便笺揉作一团,丢进垃圾筒。然后拾起那封没有落款的信,开始琢磨要不要送信。

    “小姐写了信?”秦桑见没落款,还当是黛瑶新写的。“要往外送的话,就让碧丝去吧。小姐今天让香凝去傅家送信,她可眼红一天了。”

    “她啊,上回去金满楼时遇着曾公子。她又胡说八道了,我准备三个月不带她出门,以示处罚。”

    秦桑说道:“她又说什么了?”

    黛瑶的心思终于从信上被转移走了:“她见着曾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就喊人家‘六姑爷’。六姐姐的亲事还没最后定下呢,她就这样子喊。让人听着多不好啊!”

    听黛瑶这么一说,秦桑倒是笑了。见黛瑶一眼瞧过来,便敛了笑意,转身收拾刚从浣衣处取回的衣服,一边低低说了声:“小姐近来倒是爱生气了。这些事搁以前,小姐可从不计较的。”

    黛瑶心中一顿,暗暗问了自己一声:“是么?”她倒是没留意到。不过,这会儿她也没空想这些,当务之急,是这封信怎么办?这封信是给黛瑛的,按理说,她们是姐妹,黛瑛就住在隔壁,她走过去一给就完事了。但问题是,这封信是谁给她的?

    从之前的情形,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封信与赵祖才无关,并不是他因为仰慕黛瑛的才华,才托她传信的。【叶*子】【悠*悠】那这信的来源,只有一个追溯点,那就是三皇子叶溪。这信是叶溪自己写给黛瑛的,还是另外有人托他转交的?略作猜想,便知道这两种可能中,绝对是后面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叶晋,是南平王世子,论起来,与叶溪可是同宗兄弟!

    黛琳的信上有说,黛瑛与叶晋暗地里有书信来往,也正是如此,黛瑛才会被送上京,看管起来。黛瑛在这里的消息被隔绝了,叶晋倘若还不死心的话,必定会另外想办法传递消息。叶溪是他的同宗兄弟,又有国子监学子这一重身份,可以名正言顺地上门投帖拜会,自然是传信人的最好选择。

    除此之外,另外还有两点可以为此佐证。第一,黛瑛进京的消息在温家是禁止外传的,为什么叶溪会知道,肯定是有知情人告诉了他。至于这个知情人,就只有两种可能,温家的人和南平王府的人。第二,叶溪这信送得神神秘秘的,明显不想让温岱瑄以及温家的人知晓。所以,这信必定是受叶晋所托。而且落日坡那天,遇着叶溪时,她是落单的。多好的送信机会,他却没有送。很明显,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得到音讯,最近才知道的。由此也可以推断,叶晋原本应该是想自己传信,屡试未果之后,才想到走叶溪这条路。毕竟此中的原由,说起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吧?

    只是这样的话,这封信她绝对不能送,就算黛琳不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姐妹,她也不能帮着黛瑛破坏他人的婚姻。这样想了,黛瑶便拿着信,走到屋角的火盆前,想要将信焚毁。但是一瞬间又迟疑了,万一这信并不是叶晋写给黛瑛的,而真的是叶溪的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真是叶溪找黛瑛有事呢?

    黛瑶又将信收了回来,攥在手里,慢慢地转回了书桌前。秦桑收拾好衣服,见黛瑶在书桌前踱来踱去,上前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黛瑶将信递给她,说道:“三殿下,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五姐姐?”

    “三殿下?”秦桑有些讶异,虽然黛瑶大多数事情都会与她说,但是黛琳那封信里的内容,她是不知道的。

    黛瑶点头:“我怀疑,这信,是叶晋世子写给她的。”

    “世子……不是与七小姐……”秦桑终于明白黛瑶为什么发愁了,沉吟了半晌,说道。“小姐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把信交给大夫人?”

    “虽然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这信是叶晋写给五姐姐的,但是……”

    “我明白。”秦桑点头,叶溪毕竟是皇子,倘若他真的有事找黛瑛,托黛瑶传信,信却先到了大夫人手里的话,到时候万一被他知晓,怕会怪罪下来。秦桑迟疑了一下,问道:“要不,我拆开看看?”到底是谁写给谁的,只要拆开一看便知。但拆看别人的信件,是为失德失信,这样的事情小姐不屑做,那就由她来代劳吧!她一介奴婢,也不怕失德失行的指责。

    黛瑶却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取回信,转身在书桌后坐下,又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五姐姐有午休的习惯么?”

    秦桑想了想:“似乎没有……前两天午后,还有听到琴声。”

    黛瑶叹道:“那就看着点,等五姐姐去花园散步的时候,我再送信过去。”

    黛瑶与黛瑛原本就没有过密的来往,倘若前去探访的时候,正巧逢着黛瑛出去,那将“信件”交由她院里的丫环或嬷嬷转交,也属正常。一般来说,自己院里的都是稳妥人,但是黛瑛情况特殊。她现在基本上是被半监禁着,她的消息是与外隔绝的。假如忽有了一封要给她的信,必定会被转交到李夫人手里。

    假如信不是叶晋的,而真的是有正事,李夫人自会不动声色地将信还回去。倘若真的是叶晋的,李夫人的处理方法说不定比她还要严厉。而且,就算李夫人追究起黛瑶代为传信的责任,她也可以推说是叶溪所托,对方是皇子,她不好推拒,而且她也没有想到叶晋那一层。大错未铸成,李夫人不会太责怪她。而叶溪那边,他可没说一定要她亲手交给黛瑛。况且,她还想趁此机会,让她知道对于此事,温家的态度。

    果然,信送出去的当天晚上,黛瑶便被李夫人唤了过去,责问她信的来源。黛瑶便实言是白天叶溪过来,塞给她,托她转交给黛瑛的。她只是当是寻常的书信往来,诗文交流,没有细想,不知那书信存在问题。李夫人自然不能明言其中的因由,只再三告试黛瑶,以后但凡涉及黛瑛的书信,一律全部先交到她这里来。

    黛瑶点头应诺,又试着问了下那信里写了些什么。李夫人却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腌臜事情,你就不要知道了。我们温家的女儿,是个个金贵,世间男子莫不以娶一个温家女儿为荣。凡事多思量,不要作贱了自己。”

    黛瑶应是,李夫人又说道:“对了,老爷收了个得意门生,正是去年殿试的魁首,如今在中书省任职。姓沈,名叫从杰,是翰林院大学士沈致文的公子。聪敏好学,见识广博,而且有上进心,老爷每每称赞他乃是栋梁之才,将来必能高升。”

    “前日散朝时,沈大学士与老爷同行,提出结为儿女亲家的愿望。这提议还是挺合老爷的意的,回来便与我提了。我想既是老爷的门生,自不算是外人。有机会便唤来家中,我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倘若合意,再使人往杭城报讯。虽说有前车之鉴,但有老爷每日盯着,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差池。”

    “有劳伯母操心了,伯母安排便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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