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发起之后,申屠烈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进,后面才是各门派的弟子,陆谦玉怕前方有诈,在申屠烈身后说道:“申屠掌门,不可如此,你是战场上的主帅,所有号令,均有你发出,这近五千人的各门派的弟子,可都唯你是命,你怎能冲锋陷阵,我看,不如让我等开路。”
申屠烈脾气倔强,说道:“魔炎教派区区小贼,能奈何我,三位贤侄,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随我一道,冲上祭祀坡,展开修罗王,灭了邱凌云去吧。”
陆谦玉又说:“邱凌云并未现身,魔炎教派亦不是寻常之辈,狡诈恶徒,怎能不防,若是申屠掌门,你不接受我的建议,那就请求你一件事情,不准离开我们的视线之外,提防邱凌云发出杀出,对申屠掌门不利。”
申屠烈摇摇头说道:“那边如你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个都非常勇敢,看见你们如此,我感觉未来江湖,可有希望了。”
说话间,已然来到了祭祀坡下,处于魔炎教派箭矢的进攻范围,果不然,修罗王稳而不乱,轻松对之,见到武林盟的人近了,下令弓弩射击,一支支箭矢,在空中落下,如有冰雹雨点,连横派的弟子,首当其冲,以兵器拦截落下的箭矢,此等伎俩,自然无法伤到身怀无功之人,陆谦玉三人在申屠烈跟前开路,将箭矢打落,转眼距离魔炎教派不到三十丈了,修罗王见武林盟的人,毫不畏死,转而下令,魔炎教派的人,坚守阵地,箭矢继续发出,连横派的弟子,有少数葬身在箭矢之下,微乎其微。
刀剑如林,呐喊如啸,陆谦玉凭借两把剑,从箭雨中杀出,来到了修罗王跟前,却不料,斜处,杀来一个人,乃是魏斌,魏斌一把腰刀,刺向陆谦玉,将他拦下,口中说道:“陆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在这里,你的对手可是我,魔炎教派的好事,岂能让你坏了”
魏斌依然还是老样子,陆谦玉知道他刀法厉害,是个不俗之人,曾经交手过,如今,陆谦玉的武功,远在魏斌之上,却也不能不把他放在眼里,陆谦玉说道:“魏斌,你助纣为虐,现在反悔,回头,可还来得及,怎能一错再错下去”
魏斌笑道:“一日为教派之人,终身为教派之人,陆公子,咱们可不话家常,多说无益,这就上吧,我魏斌能死在你的手里,却也不冤了,但若是能够杀了你陆公子,可成就我魏斌一生之名,这个赌注,还是要赌一赌的。”
陆谦玉早知道魏斌会这么回答,说了也是白说,但他必须要说,因为他对魏斌,并未深仇大恨,甚至接触过几次之后,还觉得此人,忠勇可嘉,人品无差,陆谦玉双剑一震,说道:“魏斌,那咱们就功夫上见吧。”罢了,挥剑上去,孤寒掩护洛英,左手发出剑气,魏斌揉身而上,面对陆谦玉可不敢丝毫的大意,两人,战在了一处。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和魔炎教派交上手了,正面战场一旦接触,左右两侧,东西两个方向,武林盟发起了总攻,魔炎教派共有两千余人,其中一千人安排在正面战场上,阻拦武林盟的主力,其他两个方向上,应该并无多少防御。
林杏看陆谦玉与魏斌交战,前去支援,有哪里迈的出去,正面,霜月将其拦下,说道
“林杏,你那里走,听闻你医术高明,不知道你武功怎的,我特来会会你。”
林杏笑道:“魔教四女霜月,善用双刀,教派之中,人缘极好,想不到我林杏能够有幸和你这样的人交手,这样最好。”
霜月道:“那还说什么,看刀”
霜月双刀,果然凌厉,左一刀削林杏的眉梢,右一刀打林杏的下盘,林杏打开了药匣子,拿出飞刀,牵动金蝉丝,飞刀在空中飞舞如画,与霜月战在了一处,两人,势均力敌,武功各有千秋,不知胜负如何
听了这话,谷怜生有些不满,游刃有余之际,冷哼道:“黄启子,话是不错的,此人正是书剑山庄的少主,我看他并未用全力,多半是因为有你在场,若是雨我单打独斗,我早就输了,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岂能不清楚,想要拿下此人,还需要我们两人一起动手,你却站在一边,说起了风凉话,这若是让君主知道,看他如何罚你”
不满的何止是谷怜生,许来风听这个叫什么黄启子的如此小看自己,心中愤怒,说道:“黄启子是吧,你若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胜的过小爷手里的扇子,尽管上来便是,不消站在一边,大放厥词,让小爷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黄启子便是黄旗旗主,用一把断鱼叉,藏在背后,善用枪法,鱼叉,就是短枪,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曾经在黄河岸边,杀出了一个名堂,后来投靠了魔炎教派,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武功和才智得到了邱凌云的认可,他冷笑道:“小儿,我不与你做口舌之快,今日形势不同,若非如此,我与你单打独斗,胜你又有何难,让你心服口服,如今,正好以众欺少了。”说着,拔出鱼叉,向许来风的左边攻来,许来风心中叫苦,心道:“这是什么安排,最厉害的明明不是我,你们不去对付陆谦玉,却两个人打我一个,真当小爷我是纸糊的了么,如此看轻与我,不可原宥。”想到这里,手上加紧了攻势,左边一磕,磕开了黄启子的鱼叉,扇子一合,长驱直入,取谷怜生的中门,谷怜生单手持剑,往左一挑,拨开了许来风的扇子,许来风止住了前进之势,扇子在手中一转,脚心为轴,转身刺向了黄启子,恰好,黄启子的鱼叉奔许来风的后心刺来,扇子打在了鱼叉上,化解了对方一招,许来风扇子外拨,左掌打出,黄启子左手化掌,与许来风对了一掌,两人内力互拼,知道了双方实力,许来风暗暗叫道:“此人不过如此,内功平平,鱼叉上的功夫,确实很精熟,我需小心了。”
黄启子想到:“此人,就是个纨绔富家子弟,哪里有什么厉害,内功不过如此。”
谷怜生这时,又从后方杀来,许来风往左躲闪,扇子递出一招,正好刺在谷怜生的左臂上,刺了一个空,因为谷怜生的左臂,荡然无存,早已不见了,谷怜生趁这个时候,长剑一挥,逼退了许来风,许来风这一退,差点撞到了黄启子递过来的鱼叉上,千钧一发之际,忙用了一个铁板桥,避开了鱼叉,等鱼叉从自己的头上钻过,伸手去渣鱼叉的杆子,黄启子见状,手指一动,鱼叉跟着旋转,手腕往下压来,鱼叉调转了叉头,向许来风的脑袋扎下,许来风在地上一个轱辘,避开此招,谷怜生长剑悬空,已经朝着他的脑袋砍下来了,许来风吓了一跳,脚下一瞪,平移开了,并投出了扇子,打在谷怜生的剑柄上,谷怜生一只手,险些握不住剑,扇子经过撞击,又原路返回到了许来风的手中,黄启子原本要在空中截下许来风的兵器,却慢了一步,身体往前倾,中门大开,许来风接住了扇子,抓住了这个机会,做出一个飞扑状,把扇子递到黄启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