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忍着巨疼,接上了手腕,赶来查验,可连红月,一代芳华,噗通倒地,陆谦玉伸出手臂,断了半寸,未能将她接住,待要扶起,听林杏大喊:“陆兄且慢,不要移动伤者,交于我来。”
陆谦玉听罢,不敢妄动,二次伤害这种事,他略有耳闻,便是人在受伤之后,万不得已,不要移动伤者,因为不知伤在何处,若擅自移动,只怕伤势加重,那可活转不来了。
林杏弯腰救人,陆谦玉在旁看护,一看战场,铁金顺,雉月,红月,邱鼎四人合力,暂时将郭孙雄压制住了,霜月提剑,时刻准备,等待机会,便要上去拼命。
转过头来,林杏查了红月伤势,一脸沉重,抬起头来,说道:“陆兄,这”
只见红月微整双眼,奄奄一息,嘴唇惨败,伤口处,这会儿血如泉涌,从右肩处到右肋下,好长一条伤势,陆谦玉料到不好,心上蒙霜,便问:“林兄,你可直说。”
林杏起身,摇头道:红月伤势太重,非我不愿承受,这起死回生本事,我断断不会,她活不来了。
听到此言,那边战斗的死人,一起回头,余光中打量,便在这时,郭孙雄得到了机会,趁着邱鼎巨剑松懈,用小巧的步子,绕到了邱鼎的背后,刀锋直取邱鼎的小腹,这一招,太快,太毒,邱鼎回神之际,再行防守,依然不及,霜月见状,也从旁边出手,仍是慢了半拍,邱鼎见这一招必中无疑,只得避重就轻,巨剑由上而下,往上一撩,磕在刀锋之上,刀头往上一台,郭孙雄趁势跟进,刀身来一个翻转,以刀柄点在邱鼎的腰上,这一下,邱鼎吃不住了,口吐鲜血,往后倒退,形成的漏洞,被霜月弥补。
陆谦玉问道:“邱兄,你怎样了”
邱鼎一时疼的说不出话来,握剑的手,颤抖不已,弯着腰,长剑杵敌,手放在剑柄上,半天无语,陆谦玉怕邱鼎也要遭,自己无法和洛洛交代,而洛洛身边,只剩下邱鼎一个亲人,无论如何,邱鼎都要保邱鼎相安无事,他跑了过去,一看邱鼎,表情异常痛苦,额头上大汗淋淋,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双腿也跟着打颤,看见陆谦玉,邱鼎直接说道:“陆兄,我很不好,肾脏可能完了。”
邱鼎照做不误,伤势太重,因此丧失了战斗能力,被林杏扶到一边大树下休息,邱鼎一到,旋即打坐疗伤,林杏在一边加以守卫,陆谦玉向红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胸口平整,怕是已经死了,他一阵悲伤,叫道:“林兄,你也受伤了,保护好邱鼎,这里交给我来。”说罢,纵步而上,来到战团,又呼唤子月,说道:“子月,你与冥月,林杏保护邱鼎,四人先走,这里有我。”
子月关心邱鼎安危,便挥出一剑,趁机后退,怎料郭孙雄真个老谋深算,富有战斗经验,四人战团,给他造成的困扰不少,四个人相互配合,密不透风,想要破阵,便要先从一个人身上动手,他看陆谦玉来了,心里也慌,一想自己毕竟势单力薄,若给围住了,真打下去,每个头绪,体力只怕不支,因此带到了子月撤退的时间点上,发出狂风暴雨一般的刀法,将边上的铁金顺和雉月逼退,直奔子月而来,子月正要和陆谦玉交换位置,打出三剑之后,以为郭孙雄不会追来,陆谦玉其时在子月身前,视线被子月所挡,便在这时,千钧一发,郭孙雄竟然发出非人力所能为的速度,将刀插入了子月的背心,这一刀穿过子月,差点把陆谦玉挨上,陆谦玉看见血刃刺过子月的胸膛,顿时怒极,孤寒猛砸过去,郭孙雄手里的刀往上一迎,陆谦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出乎郭孙雄的这刀,居然断了头,陆谦玉剑势不减,往下猛劈,郭孙雄颇为畏惧,抽身要撤,哪能如此容易,铁金顺和雉月的剑,一起斩向郭孙雄后背,郭孙雄暗叫不好,身体猛往前扑,躲开了双剑,等他刚要起身,陆谦玉一脚飞来,已踢在了他的脸上,牙齿脱落,左腮高肿起来,郭孙雄中招之后,摇晃脑袋,损失清醒过来,一见此刻手里还有断刀,便想陆谦玉掷来,陆谦玉后仰躲开,打出剑气,雉月和铁金顺原要追上去,一看陆谦玉手势,立即停下,郭孙雄无法躲开剑气,心里一横,左手手腕一动,调出真气,一掌击出,与陆谦玉的剑气抵消。
说起来,这只是郭孙雄试一试,不像真的成功了,他发现,左掌之上凝聚的真气,竟然也可以打出,甚至可以跟陆谦玉的出名绝技剑气相互抵消,由此想到,陆谦玉的剑气,也便是这样了,心里高兴之余,脸上很是疼痛,趁着陆谦玉没有追上来,往前继续逃遁,四周都是魔炎教派的人,他便下令进攻。
铁金顺追上去,中途遭到箭矢射击,迫不得已,护剑在兄,拦截箭矢。
等一阵箭雨之后,魔教士卒在郭孙雄的饬令下,大举进攻,一时间,上千人投入战场,从四面八方杀到,陆谦玉抢上,抓起红月的尸体,霜月上前,背上重伤的子月,铁金顺夫妇立即变阵,往左边杀去。
郭孙雄躲在人群之中,稍作休息,心里盘桓,这几个人,精力有限,等我用人,将他们的体力耗光,再去逐一消灭,才是上上之策,于是下令,能砍下对方人头者,赏黄金百两,魔炎教派声势大振,攻击更烈,铁金顺夫妇,手持利刃,冲出血路,林杏扶着邱鼎,冥月和许来风殿后,形势危急,陆谦玉因为带着红月的遗体,行动大大不便,林杏便说:“陆兄,事到如今,我们身陷囹圄,万事不能囫囵下山了,不要顾及尸体了,把她放下,好冲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