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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宿,你的君子剑法已炉火纯青了,为何不再学其他剑路?”剑子仙迹收剑,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

    这三年来,三位小伙伴互相印证武学,各有收获。佛剑分说站在一旁,眼睛里也透露着好奇。用伍文画的话来说,小和尚的话越来越少啦。再成长下去,沉默寡言时间会越来越长。

    “吾的这套剑法并没有证得大圆满,娘亲希望吾有一样学一样。”疏楼龙宿用儒音说道。

    “你不是这么会听话的人。”剑子仙迹走到桌旁,端起一壶茶,倒入杯中,端起就干。

    疏楼龙宿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方帕擦干额上的汗,再将方帕递回:“那剑子汝认为疏楼龙宿是怎样一个人?”

    佛剑分说坐到一旁,静静喝着茶听他俩聊。

    “现在的你嘛,满身汗味,可没有什么华丽丽。”剑子仙迹促狭地调侃,“佛剑未动刀剑,坐在一旁,倒是宝相到华丽。”

    “以后,佛剑会成为大师,而剑子汝的寒酸是不会随时光消散的。”疏楼龙宿被戳到不华丽命门,言语不客气了。

    剑子仙迹喝完茶,身心舒畅,反击道:“龙宿,满身挂满珠宝的你,未来抱媳妇可膈应人。”

    剑子仙迹口中所说的“抱媳妇”是伍文画随意感叹了一句。这几年,与雨玲珑来信不断,听得玉箫也进了仙门,无意感叹想让玉箫做媳妇呢。当时,剑子仙迹刚好来蹭饭,听到了这句。

    “剑子,壁上非君子,况且吾居幼,兄长都未娶。”疏楼龙宿此时真感谢上官信韬在人面前以母亲大儿自居,否则就要被剑子调侃一世年。

    “吾还以为龙宿才是伯母的挂牵。”佛剑分说突然说道。

    疏楼龙宿正在喝水,被呛了两声,咳罢才说道:“佛剑,这可不是吾与母亲的相处之道。”

    “但伯母认为这是她与汝的相处之道。龙宿,真命好。”剑子仙迹自幼随师父浪迹,母亲的印象在脑海里已慢慢模糊。

    佛剑分说亦点点头,自幼被天佛尊收养的他,不知父母是何人。苦境大地广袤无边,灾难时不时在各地发生,总有些人在困苦边缘,受着生命的威胁。

    疏楼龙宿突然发现,没有父亲,也不是多凄惨的一件事。尽管不在意父亲这个人,但对无父生养这件事,总归还是有点上心的,毕竟他现在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吾并不介意汝等来分享吾的母爱。”

    伍文画逢年过节、三五不时送礼上道观、佛寺,还不是为了让他俩吃好喝好穿好。

    “龙宿,这话从你嘴里讲出,真是——”剑子仙迹停住话头,眼睛有点微红。

    “意外?”疏楼龙宿假装没看见两位小伙伴的感动模样。

    “有点。你平素大方,没想到如此大方。”佛剑分说低下头,茶水中的眼角有湿润。

    “吾只对认定的好友才大方。吾的娘亲也终归是为了吾。”疏楼龙宿对母亲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对她儿子一分好的人,她自会好三分。

    “龙宿的安慰,还真是别具一格。”剑子仙迹平复了情绪,开玩笑道。

    “剑子,汝应该说自生华丽。”疏楼龙宿示意侍女端上茶点,锻炼了这么久,肚里也空了呢。

    糕点是伍文画端上来的,今天南山居那边送来一堆南瓜,做了一些香甜的南瓜饼、南瓜酥、南瓜千层糕、南瓜枣糕。

    “娘亲,怎自己操烦?”疏楼龙宿拿开桌中间的茶盏,语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的哑。

    “咻咻啊,你在变声期,就不要再讲儒音了。你娘可是个声控,学学小和尚,他变声期,话少。”

    伍文画放下南瓜糕点,对儿子的声音有点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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