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安把手里的手套甩在他身上,然后回了一句:“就说一遍,到时候无路可走了时候找我吧。”
男子坐在地上,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她说的那句话。
如果五路可走,就找我吧。
找她?
袁石笑了笑,她真是个,特别的教官。
脑子里有回想起刚才顾北安和他拳击的样子,然后又拿起她甩过来的手套,按着她的动作,一下一下的练着,似比刚才更加起劲。
顾北安走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路上没有人,凉风习习让人更加清醒。
顾北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前是没有想过的,这可是个烂摊子,不能再烂了,接手这件事,就像是自己挖坑然后跳进去,自寻死路。
这下好了,如果他们这些人跟了她,要干什么事是个问题,住哪里还是个问题,然后还有怎么生活,也不能还像现在这样吧。
叹了口气,然后加快脚步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早。
凤家的人都去了公墓祭拜凤震,就连不常见的的白月也回来了。
顾北安起来刷牙的时候,才听到默的声音,它睡了好久。
“六花汁在墨西哥,是一种药水,本身六花汁就是配成的,这里应该没有的。”
顾北安拿着牙刷的手停滞,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
墨西哥……是慕木在的地方,现在凤家都这样,慕木还是没有回来。
为什么?
郗闻砚不告诉她慕木在那里干什么,但是,可能她真的要私自去一趟了。
前几天白夭发信息说应该是一切正常的,因为他的私人信息出现时不时的会出现在墨西哥的几个位置,所以她才不那么着急的去墨西哥。
现在凤家几乎要洗白了,洗白后应该会平静一段时间了吧。
也好。
祭拜完,所有的人都回了生前凤震住的别墅大厅。
郗闻砚眼底都带着黑青,应该是这几天太忙了。
所有人住在沙发上,凤礁坐在主座。
很明显的意图,很明显的宣告。
凤怜羽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身粉色的衣裙像一个女大学生。
凤若恩短发散着,一副慵懒的样子,眼神半阖着,毫不在意今天的话题。
倒是凤谦生,今天没有来。
郗闻砚看了一周,皱着眉,“凤谦生呢?”
凤若恩直接讥笑:“不知道,丢了?”
郗闻砚没有说话了,叫着后面的律师,拿出了一件文件来。
是凤震生前制定的遗产分割。
凤谦生、凤若恩还有凤怜羽都是一样的股份,连带着几套别墅,凤礁多一点,其中郗闻砚的最多。
凤怜羽有些吃惊了,这个凤震,死了都对郗闻砚这么好,对自己的亲孙子倒是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
但是也没有人敢有什么异议,就算没有郗闻砚多,他们那些股份就够他们挥霍一辈子了。
沉默的签完合约,每个人都离开了。
然后郗闻砚又拿出一份合约,给了凤礁,是一张股份转让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