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北安再次想要离开去墨西哥的时候,郗闻砚回了凤家。
那一天见他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其实很明白的,似乎在那次看见他那么宠溺的抱着另一个女孩的时候,就明白。
她不是没有那么多感情,而是十几年的感情都放在他身上了,附在她身上的枷锁太重了。
可能真的当她开始相信他有点喜欢你的时候,开始相信,即使离开那么久,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还是可以一奢望一下以后在一起的情景的时候,总会接受到猛烈的一击。
那一击告诉你,别多想了,你觉得可能吗,现实一点吧。
心情很复杂,复杂到看见他笑着站在她门口的时候,手指握着门柄都感觉有些不自然,甚至连自己的表情都不知道该用什么。
郗闻砚看着女孩的身影,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前面,身上穿的很普通很简单,从来都是几件衣服来回的换。
跟他喜欢的差别很大,禅诗好像从来不会一件衣服穿两遍。
表情几近温柔的笑着,语气带着缠眷:“安安,我在公司很忙,然后买了一个在凌城的别墅,我们明天搬过去。”
顾北安听言,回:“为什么不直接去安城?”
凌城跟安城是挨着的,很近,大概两三个时就能到,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安城呢。
郗闻砚笑了笑:“我喜欢凌城,你收拾东西,我们明早就离开了。”
顾北安垂着眸抿紧嘴唇,还是点了点头。
看见郗闻砚离开的背影,有些恍然,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那些脾气的秉性,只是因为她以为,以为郗闻砚是真的喜欢她的,以为有些人在她身边就是一直在。
机械似的收拾东西,收拾完,把拉箱放在门的一旁,又看了看,有什么漏掉的。
眼神目及是那个在卧室床头的相框。
双手拿着相框,一直看着看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啪!”的相框摔在地上,在冰冷的地板上炸开了花。
玻璃碎片无情的落在地上,被弹出去,狠狠的落在顾北安漏出来的脚脖上。
划下了一道伤痕。
眼神冷冷的看着,没有动作。
直接略过玻璃渣,重重的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顾北安给白夭发打电话,过了很久,没有打通。
顾北安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瞬间就被接通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样还不够吗?”
是白夭的声音。
声音里带着生气和哽咽,似乎在生气的哭着。
顾北安拿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
她从来没见过白夭哭,她一直是那种就连生气都是几秒钟就好的人,现在哭了。
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只听见白夭的声音:“我们离婚吧。”
语气里无尽的失落与疲惫,顾北安听得心头一颤,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