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闻砚看着病房上面标牌上写的手术中,眼神略有缓和。

    然后直接离开了,走之前看着一旁的带她来的人,说了一句:“手术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是。”

    又是未知的危险,跟第一次一样,不知道迎接她的又是什么。

    只是眼前的手术灯很亮,她还是睁着眼睛直视着很亮的灯光。

    身体被放了麻药,她没有力气。

    只是感觉医生在自己身体上做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术呢。

    ……

    手术后的第三天,顾北安就醒了,感觉自己眼睛被蒙着布条,然后手指慢慢的摸着。

    是……瞎了吗……

    身体有些无力,似乎被打了很多麻药,应该是怕她早醒来跑了。

    双腿的麻醉感还没有散去,只能坐在床上。

    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

    顾北安醒来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了郗闻砚,郗闻砚应该是在公司,一句冷漠的话语传进顾北安的耳朵里,三个字,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没有然后了。

    第二天的时候,顾北安是听见了门口的声音的,好像是白夭的声音。

    好像发生了争执,很吵闹。

    顾北安叫着门口的男子,说:“让她进来吧,我这样,不会离开的。”

    男子也有些犹豫,郗少爷让看好这个女人,但是也没有说不让别人看她。

    看了一眼被蒙着眼睛的女孩,很漂亮,此时更是有种虚弱感,最后还是让白夭进来了。

    白夭跑着进入病房,然后看见被蒙着眼睛的女孩,神色有些震惊。

    这可是顾北安,那个冷漠到极致,向来自带高傲气息的顾北安。

    白夭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没有见顾北安有任何反应。

    顾北安感到了她的动作,语气平淡:“夭夭,是不是很惨啊。”

    白夭的手附在空气里,有些不知所措,她听到厉时冥说的话,还以为是在骗她,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这些天她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的她,像是一颗能够反射阳光的砖石,顿时失去光泽,变成了一颗石头。

    白夭坐在一旁,说:“安安,我们能离开吗,去加州,我们以前去的地方,那多好啊,我还说那饭不好吃,是我说错了,那的一切都比这好。”

    顾北安身子坐在床上,然后问:“是啊,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但是……我不能离开。”

    白夭看着顾北安:“为什么?你忘不掉他?他都把你玩成什么样了?”

    白夭有些生气,更多的是为她抱不平,话语也口不遮拦起来。

    顾北安淡淡的说:“即使离开,我也活不了。夭夭,发生了好多事,我好累了。”

    白夭看着她,似乎能看出来,她很累,是从心里透露出来的累。

    抿着嘴唇,然后说:“安,你好好休息,都会好的。”

    白夭没有坐一会就离开了,应该是那个男人在下面等她。

    顾北安看不见,世界很黑,就这样坐在床上,什么也不干。

    郗闻砚来的时候,很安静,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她,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手指勾着那根长出来的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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