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月后,皇宫传来消息,永昌王上书皇帝,认为七皇子已到成家的年岁,理应迎娶正妃,近些时候大殷常遭天灾、战事,也需要有些皇家喜事来冲一冲。

    此消息一出,白染就知道对方这是为了要为林婉宁申辩了,现在皇后那边死都不认这个林小姐,只有从皇帝那边入手了。

    “怀瑾,皇上会听永昌王的话吗?”白染对此很是担忧,如今皇上在世的兄弟不多,多是在远处做个闲散王爷,这永昌王算是比较受器重的,说话自然有分量。

    “恐怕会···”萧承钰立在院子中央,近些日子他恨不得把白染拴在身边,时刻担心有人行刺。

    真是只能干着急!

    白染气恼地踢着小石子,看得一旁被乳母抱着的萧珺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怀瑾,如果是永昌王害了南风将军,那····就不是萧北元了吗?”白染突然想起之前的怀疑,她一直以为是萧承钰那个三叔搞的鬼呢!

    “话都不能说得太早,萧北元也可能是永昌王那边的人——”萧承钰拉过白染,两个人站在院中的槐树下,闻着飘来的槐花香气,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即便····现实是这样截然相反。

    “当年父亲是因为中毒才走的——下毒的是西域的密探,父亲当时受了伤不能洗澡,习惯用温水擦拭身子,结果那人在水中下了毒·····”

    白染眼眸一亮:“这么说···指示下毒的人其实是很了解南风将军的!”

    萧承钰颔首,“父亲爱洁净但又不想麻烦别人,因此都是自己动手,征战在外肯定没有府里面这般方便,下毒的人竟然能了解父亲的习惯,想来应该是身边人——”

    就是说···作为南风将军一同长大的兄弟,是肯定知道的。

    其实白染一直很好奇南风将军和萧北元的关系,“不如····去问问祖母?”白染小心地问道。

    萧承钰沉吟片刻,他不做声的样子总给白染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让人看着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我去吧——毕竟是长辈的事情····”

    这样也对,白染点头,却是突然有些头昏····

    “染染?”萧承钰看着不自觉弯腰的白染,上前将人拦腰抱起:“是不是中暑了?”

    白染摇了摇头,“可能是没睡好——有点····”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子,让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上次····上次来大姨妈是什么时候?

    “有点什么?”萧承钰不容分说将她抱紧了向卧房走去,身后的乳母抱着珺儿匆匆跟了上去。

    “有点···恶心,想吐——”白染越说声音越小····该不会···

    “小爷去找陈铭——”萧承钰没反应过来,之前白染怀孕的时候他一直在西域,自然没明白这样的症状很可能代表的意思。

    百花穿蝶的流云软帐里,白染躺在床上萧承钰守在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铭给白染把脉。

    “怎么样?”萧承钰急切道,他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上次白染的病没有好利索。

    “白姑娘是不是已经猜到了——”陈铭没理萧承钰,倒是对着白染投来促狭的笑意,这么快就有了第二个····

    白染脸上逐渐浮现出惊喜的笑容,真的!

    萧承钰焦急不安,“到底怎么了?!染染的身子可还好!?”

    白染笑着推了萧承钰:“傻瓜···是珺儿要当哥哥了——”

    萧承钰怔住了,桀骜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无比呆萌····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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