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居家的门猛震,几声尖叫声。梅苦笑着,学着小孩子的口吻“我是无辜的,我不是恐怖组织~”
“我是无辜的!我不是恐怖分子!!”楼道里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吼声,然而酒店中住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周第四回了。”梅打开床头灯,揉着自己发涨的太阳穴。很明显睡眠不足让她的面色显得憔悴。
梅作为美国在联合国理事委员,她和她的团队目前遇到了一个极大的挑战--草拟法案。而梅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社会做些什么了。
那孩子被按进了进车,伴随着跪倒在地上的家人的泪水,那孩子上车后发出了阴森的笑声“布鲁至上!”
围观的人们都打了个激灵,瞬间感到寒意丛生。
“看来这个小伙子还真的是恐怖分子”“年纪轻轻就走了弯路了”“世风日下啊”
然而梅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到了一个装束平常的人,因为周围的人都不冷静,所以他闲的格外冷静。尤其是面对这种邪端异教的成员之时,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意外。
梅悄悄走进了这男人,离这男人约摸两步远的时候,她听到了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噗!”
梅瞳孔一缩,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顺着他的眼睛看向了远处,警车开走的地方。
火光直充云霄,炸裂声顿时令梅觉得双耳发鸣。人群忽然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四起,而梅却听到身边的一声笑。
那男人在笑!难不成他也是恐怖分子!
“你是什么人!”梅想捏住他的肩膀,那男人灵活的躲开,脚下的回力鞋一阵燃能声传来。
“理事员,别自讨苦吃!”那男人脚下气压球爆开,一下飞离了原地,人群嘈杂间,没人注意到这男人和梅。
梅掏出了能枪,朝着男人实施聚能。“嘭!”的一下,梅被撞倒在地,能枪的能也逐渐消散。
“对不起对不起...”把梅撞倒的女子连忙道歉。梅却是没有注意这女子,只是盯着远处升起的黑云。
就是在这不经意间,女子站了起来,食指中指间夹着什么东西飞进了梅的衣领。
梅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将这东西拿了出来,上边的电子倒计时上,令梅晕眩的六十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向小跳着。
而梅没有惊慌,拿起自己的能枪,朝着女子跑开的地方聚能,能枪发出前一瞬女子却站了下来,回头对着梅绽放了惨然的笑容。
梅感觉胸中有什么东西憋着,但强忍着不适之感将扳机扣了下去。
细细的一股能量发了出去,那女子眉心出现了细细的红点,随之轰然倒下。
但发了慌的人群并没有注意到,梅将那炸弹拿出来,熟练的将安装简劣的炸弹拆了个遍,顺便将其中的能石装入自己刚使用完的能枪。
哄乱的人群并没有人注意到梅,梅很冷静,或者说是有点麻木。
穿着暴露的女郎踩着婀娜的步子走向道路中央,路边的人群发癫似得狂呼。
她两只手中都拿着旗子,都写着fuck的字样。女郎摇着翘臀,对马路中不停催动发动机的驾驶员抛了一个媚眼。
与这车并列的是一个反重力喷气式摩托艇,是全世界顶尖科研产品,艇上的男人看着女郎走来,吹起了口哨“美女,包夜么!”
这女郎也全然没有在意,仅是轻佻一笑,站在马路中央将双手中的旗子举高。路边的人群都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能石聚能和赛车发动机的声音。
旗子落下那瞬间,摩托艇下方的马路被压炸出一个坑,随着能石爆裂的声音摩托艇飞一般驶去,那赛车也并驾齐驱。
欢呼声再一次炸响。
一名穿着截然不同于人群中其他人的人出现了,他似乎并没有来玩儿的心情,他的眼神急切着在寻找些什么。
“这位大叔,不要点什么?”路过一个酒桌旁,一个欧洲面孔穿着帅气的男生问这个人。
这人停下来了,眼神中隐隐约约漏出一股杀意:“天为什么这么蓝?”
“因为...”男生嘴角微扬,稍一停顿就马上听见那男子腰间传来能刀充能的声音。
“布鲁至上。”男生面色一阴,也不甘示弱的把手伸进衣服内部,能石充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布鲁在催。”这个奇怪的人做了下来,右手上一个奇怪的疤痕。
“勾登那边也盯上了他,提醒主上小心。”
清脆的咯嘣声以后,这女郎嘴角挂着一丝涌出来的血,手中还攥着文件。
“诶,自找没趣的贱货。”男生苦笑了下,他明白刚刚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肉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事情,眼前这个瘦弱的男子可以说极强。
“望大人转告主上。”
“布鲁至上。”
男人留下一句话,就剩下这欧洲男生和一具渐渐变冷的尸体。“还得处理麻烦!诶!”男生架起尸体,碰见了自己的朋友,这朋友还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看来还得灭迹!”男生苦笑。
最后一个弯道,赛车手和摩艇手相视一笑,都将最终手段拿了出来。速度上摩艇更占优势,奈何赛车占了内圈,二人同时漂移,摩艇手更是将摩艇几乎贴着地面走。
过终点那一下几乎是同时通过。
“和你玩儿很开心!”摩托艇手下来跟赛车手握了个手,然后爽朗大笑,一群人围了上来,更有几个穿着妖艳有几分姿色的在往这摩托艇手的怀中钻。
毕竟这尖端科技,能买起说明家境一定不一般。人潮涌动,都绕着这摩托艇手转。
“我叫彼得!今天派对酒水全请!”这摩托车手便是高呼的彼得。
天染着些许红色,黑暗中又是谁在偷偷看着这一切。这眼神充满血腥,或者说充满疯狂。
联合国的会议大堂上,梅一字一句的在陈述法案的律法,大都是些平常的为人准则,没有什么好注意的,所以人们都稍有些走神。
“等一下!”一个四五十岁花白头发的人举了手,梅和他直接对视。
“这项父母权利考试的制度我认为不可取!”这花白头发男人便是冯·史密斯,他在近期梅的提案中成为了最大的阻力。
“敬爱的冯先生,我已经陈述过,要想根除社会乱法现象,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上一代人对后辈人的教育合格,例如中国,义务教育斥资巨大,但社会中的不良现象仍然很严重。”说到这里,梅看了中国理事委员一眼,发现他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而敬爱的冯先生,如果您觉得资格考试不可取,您告诉我该怎样做?”梅转而质问冯,目光如炬,一声西服将飒爽英姿尽显。
“梅女士,地球文明自诞生以来就在血液里有着文明与不文明的现象,父母的权利是与生俱来,现如今你要剥夺这权利,不觉得荒谬吗!”冯怒目瞪着梅,与梅的气场争锋相对。
“敬爱的史密斯先生,请不要被你的无知所迷惑,如今科技迅猛发展,如果不对当代年轻人加以严厉的约束,这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在我休假期间,发生了不下二十起恐怖袭击!而且大多数是年轻的孩子,你知道局势有多严峻了吗!”梅的眼圈有些微红,令她发寒的经历让她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懑。
“我承认近期极端组织的活动极为频繁,但洗脑年轻人是他们的管用手法,并不代表青年人的本质上有了什么问题!更不代表您需要指定些什么法案来约束人类!”冯虽然也看见了梅真挚的情感流露,但他不可退让,他知道,他只要稍有退让就会让天平倾向梅从而导致灾难!
“冯,不论如何我也是会成功的。”梅走下了台,在冯的座位前时,梅用下巴指着冯,轻蔑的一笑,说了些什么。
散会后,冯也没有丝毫逗留的意思,直到上了自家的车,才开口“彼得呢?”
“少爷在...”男管家也是鬓角斑白,五六十岁的样子,微微一笑“度假。”这管家寻思了半天,找出一个最合适的词去形容。
“去他妈的度假!真是见鬼了!”冯被气的血往上涌,将刚才会上的怒气一声吼了出来。
“老爷,是否要?”男管家深知话不能多的道理,他知道冯的心里也在烦,是不是要把彼得找回来。
“找些人暗中保护,要是这小子敢吸毒就直接把腿打折拉回来!”冯知道,把彼得找回来也没什么用,也只能妥协,让他去肆意妄为。
“好的老爷。”男管家说完示意司机开车。
冯不仅陷入了沉思:刚刚在会上的一句“彼得需要这个法律。”直接刺中了冯的软肋。他是不是错了?还是说这个世界真的变糟糕了。
冯捂住自己的脸,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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