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倾国微微一笑,没再继续看骆念儿送来的信件,只是将信纸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指尖若有似无地在信纸上滑动着,但一双幽深的眸子却亮晶晶地看着骆念儿。
骆念儿看着倾国的眼睛,只觉得她的眼睛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看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却不知那平静的水面之下到底深藏着怎样的漩涡。骆念儿本就有些底气不足,在这样的一双眸子的注视下,更是觉得心虚,低下头不敢再看倾国。
倾国却像是没有察觉到骆念儿的心虚一般,继续神色平静地说:“既然如此,本宫便也不再多留了,父皇有旨,因为定北王突然逝世,骆林将军身体暂未恢复,烈焰军主帅一职由李良将军暂代。”
骆念儿闻得此言,当即心下一沉。此番安西王被押解至凤城,西境大军主帅张猛却并未受到牵连,而父亲一死,大哥还活着,皇上便找了李良暂代烈焰军主帅之职,此举显然别有用意。若是大哥能够痊愈还好说,若是大哥有个万一,这个主帅之位岂不是……?
倾国看出了骆念儿的表情变化,心中自然知晓骆念儿在担忧什么,但对于此事她也是无能为力。
“公主,我……”骆念儿本想开口求情,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最后只能生生咽了回去,“是,念儿知道了。”
“公主,白二爷求见。”门外突然传来云风的声音。
倾国笑着看了看骆念儿,骆念儿自然明了,马上行了个礼:“念儿先行告退了。”
房门打开,骆念儿在走出书房时与进门的郗重楼擦肩而过,那日她只顾着关心骆林的伤势,压根没仔细看戏楼的主人是什么模样,此时相遇,骆念儿这才注意到,这位唱戏的白二爷生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连女子见到他都要汗颜。
可是,这白二爷与公主又是什么关系?是因为他的出现,所以公主才对慕容璟改变了态度吗?骆念儿暗自揣测着,心里暗暗替慕容璟抱打不平。
“二公子。”见郗重楼进了门,倾国忙站起身来相迎。
“公主,”郗重楼向倾国拱手行了个礼,“听说公主要回凤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