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恭敬地低着头问道。
年九九笑了起来，王为居然也会有感到嘴馋的时候吗？
“回雪，你乘一碗饭给王公公试试吧？”
她刚说完，就见回雪微微撇嘴，大声嘟囔：
“娘娘，我们哪有那么多饭！您是不是忘了，每个月分到我们听雨楼的陈米都少得可怜呢！还要去掉那些被虫蛀过的，发霉的，本来三个人煮粥都很勉强呢！”
看到王为再次露出尴尬的表情，年九九心里实在是好笑。
回雪就是故意说话给王为听的。
她们现在不缺银两了，自然也有钱可以收买些小太监，换些米面回来。
陈米是没人吃了，不过流风和回雪心里肯定一百个不平衡的。
没听到流风也在嘀咕吗？
王为左右为难，又因为问出了口，只得低声下气地说：
“那……奴才只是问问罢了。”
“好了，回雪，你夹一点点菜就可以了，让王公公试一试也无妨。”
年九九终于打了圆场，回雪也不好再驳年九九的面子，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回厅里，随便夹了两片莴笋和番薯出来。
她们没试过的新菜，居然还要便宜王公公，想想就来气。
在三人炯炯有神的注视下，王为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莴笋，放进了嘴里。
辣酱？
王为也知道她做的辣酱？
而且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还吃过了？
年九九微微蹙眉，难道是哪个妃嫔在她这里买回去之后，拿去招待皇上了吗？
“娘娘，这真是太好吃了，奴才跟在皇上身边，吃过的山珍海味也不少了，却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味道……”
王为把仅有的三四片都吞了下去之后，才一脸留恋地看向年九九。
他这绝不是拍马屁之词，而是发自内心的。
年九九满意地点头：
“那王公公还有什么事？”
真的是路过听雨楼，进来讨吃的？
王为这才从刚才的美味中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的目的：
“是，是，有一件事，奴才想要问娘娘的……今天早上，这听雨楼有一股清淡的香气，闻起来沁人心脾，却不像是花草香气，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今天早上？
哦……
是她和德妃、淑妃她们喝茶的味道。
不过……
年九九瞥了王为一眼：
“王公公这句话，是代谁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