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柔婉又无辜的越清歌，楚楚可怜地向他控诉，年九九居然胆敢私自勾连其他妃嫔，举办什么“欢乐斗”大赛，简直是藐视宫规、藐视朝廷、藐视法度、目无君上的狂妄行为，龙炎煦天欲言又止。
原来那天，他听到的德妃、淑妃都在玩的游戏，叫做“欢乐斗”，能让这么多人沉迷其中，想必这游戏确实有吸引人之处。
“皇上！”
越清歌的诉说已经进入了**部分，她完全没有发现，皇上已经走神走到西伯利亚了。
龙炎煦天被她这一嗓子给叫回了神，越清歌打算如何呢？
此时，越清歌按照以往惯例，开始话锋一转，为年九九求情了：
“其实臣妾也知道，皇后幽居听雨楼，心中难免不平，皇上又封了臣妾为皇贵妃，打理后宫，皇后心中会怎么想？这宫中其他妃嫔，哪个不比臣妾资历深，自然，她们也就跟皇后更为亲近了。”
龙炎煦天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越清歌，她似乎话里有话？
为什么自从他发现了越清歌的另外一面之后，就总对她的话有些不同看法了呢？
“也许，皇后娘娘只是一时贪玩罢了，没有其他证据之前，臣妾认为，皇上还是不要对皇后娘娘太过严厉为好。”
越清歌凄楚地抬起头，这一副神情……
龙炎煦天想起数月之前，越清歌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对自己说：
“皇后娘娘也许只是一时不小心，并没有其他证据表明是皇后推了臣妾……”
于是，他被越清歌的隐忍善良所打动，将年九九幽禁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皇上？”
越清歌发现自己说了半天，皇上还沉默不语，不由有些犹疑。
“嗯……清歌言之有理。”
皇上认真地点了点头，还没等越清歌心中暗喜，他便继续说：
“朕也认为，没有其他证据之前，不该去指责皇后。”
什么？
她哪里有这个意思？
尽管越清歌惊愕的表情不过持续了短短两个呼吸，但已经被龙炎煦天看得一清二楚：
越清歌的确是在以退为进，想要让自己严惩皇后。
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皇上说得是，无凭无据，难免让人议论皇上苛待皇后。”
越清歌抿了抿唇，使出了她的杀手锏：
朝臣会议论皇上，年将军会心生不满……
皇上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邀功了，更不能容忍有人自恃功高，就对他指手画脚。
龙炎煦天的眼神渐渐深了下去，越清歌很聪明，聪明得有些过头了。
她似乎忘了，年卫君为了保住年九九，已经将手上的兵权交出，卸甲归府了。
原来，以前，她都是这样挑唆着自己，让他觉得年九九自恃出身功臣之家，自傲娇纵的。
“清歌……你很聪明。”
龙炎煦天长出了一口气，试图敲打越清歌。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追究越清歌，即便她有许多小心眼小心思，但到底还是因为爱自己，只要她不要做得太过分，他也不是不能容忍。
只不过，一向聪明的越清歌，并没有领悟到皇上的深意，而是在思忖着，该如何将年九九抓个现行，好让皇上严厉地惩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