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刚下去的气又上来了,“什么?我闹?现在整个后宫都传成什么样了。”
司伯言愣了,就在这时,方总管将做好的点心送了来。
司伯言冷着脸出来,对方总管道:“一刻钟,我要知道后宫发生了什么?”
“是!”方总管当即应下。
他亲自接了点心过来,送了进去,放在常乐面前,“我吩咐过了,少放了糖。”
常乐撇嘴,她不会被这些吃的打动的,哪怕是平日她最喜欢的。
“常乐。”司伯言轻唤了一声。
常乐摇头,“我不吃。”
她哪里吃得下,气都气饱了。
司伯言想了想,主动开口:“这几日政务忙……”
“忙?我怎么听说皇上你在跟人下棋、赏画?”常乐嘴角带了点笑。
“不…不是,常乐,这事……”
“来人,方总管,方总管!”常乐不听司伯言解释,起身唤外头的方总管。
方总管苦着脸,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哎,娘娘……”
“去,着人把那谁召来我瞧瞧!”常乐道。
司伯言愣了,方总管张了张嘴,啊,娘娘刚才说什么?
常乐见两人不说话,没忍住道:“怎么?到现在了,还藏那狐狸精呢?”
司伯言一脸懵,“什么狐狸精?!”
“当然是会勾人的狐狸精了?不然还有谁?”常乐一脸不高兴。
“等等,你说在这?狐狸精?”司伯言越发不懂常乐的话了。
常乐鼻子轻哼了声,“你问谁?你日日召见,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
司伯言无语半晌,微吁了一口气,好大的一口锅啊,原来此狐狸精非彼狐狸精。
“我这几日在这里只召见过工部虞衡清吏司员外郎吴庸。 ”
这回常乐懵了,“你…你说什么?”
司伯言叹息一声,上前拥着常乐重新坐下,仔细将丞相冯希仁给自己推荐吴庸这事一说,又说了经他手的两件案子。
他便亲自考察,发现这吴庸是真的有才,便将他提拔到了工部。
司伯言说完,常乐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边汗颜,一边心中吐槽,后宫的这些人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竟胡乱地传谣言,让她闹了好大的一团乌龙啊。
她仔细一想,发现是她冒失了。
淑妃、金禾和格里斯只说有人造谣她失宠了,皇上日日呆在御书房,还有那宫女听到的笑声。
这些事情一出来,她这整个人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啊。
司伯言揉捏她的手轻笑,“吃醋了?”
常乐不自在地将手收了回来,死鸭子嘴硬,“谁吃了?”
“哦。”司伯言故意拉长了声音。
常乐窘迫地红了脸,手一下捂住他的唇,“不许说话。”
司伯言眼中带着点笑意,扯下她的手,把玩着。
“不是我,是后宫那些传言。”常乐辩驳。
果然他没有猜错,司伯言眼底闪过一记冷色,看来纵使他的后宫形如虚设,也有人不安分。
“以后这种事直接问我。”
“……”常乐暗暗撇嘴,谁想跟他绕弯子啊,可不是因为在气头上吗?
司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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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一块点心,“尝尝。”
常乐接了过来,这会儿正有些饿了。
吃了几块点心,喝了花茶,常乐整个心情都被安抚好了。
此刻的她就像朵云朵,柔柔软软,可以飘来荡去。
司伯言牵她手到玉案旁,一边将毁了的临摹画收起来,一边打开真迹,他原本是想临摹一幅,再一块送常乐。
谁知道临摹毁了,罢了,就送真迹吧。
“常乐。”
常乐的目光早就定定地盯在司伯言打开的那幅画卷上了。
这群山连绵起伏,白雾朦朦胧胧,近处的松柏风雪之下,依然挺拔而立。
“好画啊!”常乐忍不住赞叹,眼中的欣喜怎么都掩饰不住。
司伯言勾唇,提醒道:“你再看右边。”
常乐愣了下,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一行小字,上书写着冬至时节因为与朋友别离什么的,特此画一幅来想念他,后头紧接着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印章。
“嗯?!”
常乐神色震惊,定眼再写,就怕是她眼睛花了看错了,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司伯言轻笑,“你没看错,就是五散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常乐再细看画风,发现二人画风,虽然不完全相同,但在某些点上,却是相通的。
她一瞬间眼眸闪亮,“这画你是从哪里来的?”
司伯言故意卖了个关子,“人送的。”
“谁?”常乐太想知道了,往日没有他的消息,常乐还能控制自己,可现在画又出现了。
看得出来,她之前看到的那画作,应该是他早年的画作,稚嫩有余,笔力不足。
而这幅画不管从哪方面看,都略胜一筹,这也是为什么常乐从刚开始没认出来。
她隐隐有些期待,若是二人能够见面,说不准他还能帮打破她画作上的瓶颈呢。
“想什么呢?”司伯言盯着常乐。
常乐立刻摇头,“没想什么。”
司伯言轻咳了一声,“可以告诉你。”
常乐横了他一眼,神色平静,“我知道了。”
“嗯?”司伯言不解。
常乐轻哼了一声,“工部虞衡清吏司员外郎吴庸。 ”
司伯言闻言,伸手刮了下常乐的鼻子,“就你聪明。”
常乐自然是高兴的,她瞧着司伯言,凑过来拉扯他的袖子,“我想见他,帮帮我。”
司伯言终于找到机会揶揄她了,“啧,他不是狐狸精吗?你就不怕你的夫君……”
常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会司伯言了。
司伯言轻笑,又将常乐拉了回来,应允明日召见他。
他也是在两人无意间谈起画作时,才知道吴庸是最近画界很火的五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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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乐捧着画作左看右看,格外喜欢,便叫人挂在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