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第七百九十七章 特殊癖好
    张玉堂已然起身,整理了下松散的衣襟和腰带,将腰上挂的金钥匙和玉佩摆放好,怨念深重。

    “早知冯兄就是想来花楼寻欢作乐,本公子便不来了。”

    冯之韵也在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脑子里一直在回忆他昨晚有没有和张玉堂发生什么别的事,千万别毁了他的清白才好。不过一夜宿醉,如今脑子空空的,总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没留意张玉堂说的话。

    张玉堂发现话出无音,好奇抬眼,见着冯之韵整个人还是蒙的,更觉得自己是被个傻子溜了一夜,不由窝火。

    冯之韵说带他来是说常乐的事,结果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什么常乐开了个画坊,很有才但脾气不好,还把她的画给夸了一遍。他要听的是这些吗

    他要听的是常乐怎么祸害君上,怎么扰乱后宫害死德妃的,又都有什么把柄这些。一无所获,还被他占了便宜压了一晚上,当真是让人气的很

    然而,冯之韵发现张玉堂生气的有些不寻常,敏感地皱起了眉头,小心问:“张公子,我昨晚应该没对你做什么罢”

    他昨晚可是梦见自己遇见了幅宝贝画儿,又抱又亲的。

    张玉堂望着他微妙的表情,一阵恶寒从脚底心儿蹿到了脑袋顶儿,甚是警惕地盯着他,下意识地又拢了下衣襟。

    “冯兄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是了。

    他可听说过,这个冯之韵有些奇怪。冯之韵虽然偶尔也来花楼,却是没碰过那些女子。也没人听说过他有倾慕哪名女子。如今已过弱冠之年,不说没有娶妻,竟是连个通房外室都没有。

    正常的男人能这样吗还是有着冯之韵这种地位的

    不由得心里发憷,觉得冯之韵话里有话。

    冯之韵昨晚难不成趁他不备,干了什么

    “冯公子,本公子可是正正当当的男儿。本公子虽是平日里仰慕冯公子的才华,愿与公子亲近,但本公子可是喜欢你妹妹的。”

    冯之韵听他胡言乱语,一时不禁发蒙和心虚。这人怎么不称“冯兄”,直接改口“冯公子”了但也很快明白过来对方在害怕什么。

    张玉堂心虚地伸出手指他:“冯公子,你”

    “张公子别误会。”不管怎样,冯之韵觉得还是先解释比较好,“如果昨晚上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那绝对是无心的。我有可能是亲了你”

    张玉堂一双眸子瞪得老大,转了一圈儿绕到冯之韵身后,与门口保持一个比较近的距离。

    冯之韵也紧跟着转身,道:“你听我说,我昨晚上做梦了,梦见了一幅好画。我最多抱了你亲了你,绝对没别的了”

    “冯兄”

    张玉堂受惊打断他,已经后退到门口。脚后跟抵在了门板上,扭头发现就是紧闭的房门,仿佛找到了生路,回首就惊恐地伸手阻拦靠近的冯之韵。

    “冯兄昨晚的事儿咱们就当没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此拜别,再会”

    话落,张玉堂转身推开房门仓皇而逃。

    冯之韵瞧着空荡荡的门口,一时怅然,生无可恋地抓了抓脑袋。他昨晚不会真的亲了张玉堂罢那也太恶心了

    张玉堂慌慌张张地出了花楼,正好荣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认出是自家的马车,张玉堂二话不说就上车回荣国公府,坐好之后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见着冯之韵懒懒散散地从花楼里出来,眼看他要看过来,手指一颤,慌忙放下了帘子,大声催促。

    “走,快走”

    一路上,满脑子都是想着冯之韵抱着他接近的恶心画面,鸡皮疙瘩就没停止过掉落,甚是后怕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兄妹俩没有一个正常的

    “公子,到了。”

    马车忽然停下,外面的车夫叫了声。张玉堂恍恍惚惚地从马车上下来,车夫习惯性伸手虚扶他,他立马像触电一般避开,顺便踹了一脚,红着眼大骂。

    “滚”

    车夫不明就里地从地上爬起来,好奇公子这是怎么了。眼见他要进府,车夫赶忙叫住。

    “公子,老爷让您现在去书房,又重要的事找你。”

    “爹找我干什么你跟他说,我洗个澡就去找他”

    “公子”

    张玉堂置若未闻,避着所有人有可能的身体接触,侧着身子进了府。

    将将要逃回自己的院子,打算好好洗个澡,就有一道人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眼看着要撞上,他警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在他要踹人之前,那道人影停在了他面前两臂远的位置,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现来人是管家张别三。

    张别三好奇地瞧了张玉堂一眼,不知道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目光瞥见他腰间的金钥匙和玉佩,疑惑更甚。眼眸一眯,小声问了句:“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能怎么”张玉堂回到自己的地盘儿也不要君子风度了,跟炸了的豆子似的,“你别烦本公子。”

    张别三追问:“公子,昨晚上给您送粮的人到现在都没回去,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送粮,送什么粮”张玉堂一脸蒙地看向他。

    张别三故作疑惑,指了指他的腰间道:“您不是让震四拿着钥匙和玉佩去粮仓取一百石粮吗说是送给冯家公子。”

    张玉堂现在就听不得这个人的名字,嫌恶皱眉,忍了下脾气怼回去:“钥匙和玉佩就没离过我的身,我什么时候让震四去取粮了”

    “那您还是跟老爷解释罢,老爷现在正因这事儿在气头上。”张别三不紧不慢地说明情况。

    那头,冯之韵没有坐马车,一路走着。人到了家门口,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重要的事儿了。

    他忘记偷钥匙了

    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冯灵娥定是要好好地把他给唠叨一番。他最怕听见冯灵娥唠叨了。

    想到冯灵娥,他又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昨晚上她给张玉堂下了蒙汗药,那酒壶里的酒她是不是也给喝了

    冯之韵猛地一拍大腿。他昨天直接把马车带走了,也没留下。转念又想,郭云云也在阙仙楼,还有那么多她的姐妹,她应该不会出事。

    可这些都是猜测。

    做的亏心事太多,一时之间竟是不敢进家门,就在门口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忽然听到有开门的动静儿,下意识地就蹿到石狮子后头躲起来,猫着身子往门口偷瞄,就见着一道靓丽的身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开门出来的还就是冯灵娥。放心之余,他思考要不要暂时去别处避避。

    冯灵娥左右看了下门口,没注意到石狮子后面,问管家道:“忠叔,去找过哥了吗”

    “去过了。楼里的人说公子早走了。”忠叔回话,环顾四周,余光不小心就瞟到偷偷摸摸要逃走的冯之韵,“公子”

    冯之韵僵在原地,勉强回头就见冯灵娥满是疑惑地靠过来,不由得心虚往后退了两步。

    “哥,你干什么呢”冯灵娥好奇问,“回来了不进门儿,还想躲着跑”

    冯之韵呵呵笑了两声,站直身子强辩:“没有啊,你找我干什么”

    “一直看你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被荣国公府上抓去了呢。”冯灵娥看起来是真的担心,旋即放心一笑,“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哥,你快来,我有事跟你说。”

    冯之韵被她一把揽住胳膊,有些心虚地后仰着身子,想尽力远离她。

    这模样太过亏心,冯灵娥也能看出来,翻了个白眼就硬生生把他扯回房间。大门一关,回头就见冯之韵惊慌地后退,跟她隔着一张桌子。

    为了冯之韵的身心健康着想,冯灵娥觉得还是有必要找找他的麻烦。本来她都打算不计较昨晚他干的那些荒唐事了的。

    “哥,你知道错了没”

    冯之韵立刻笑着道歉:“错了,我错了。娥娘,你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啊”

    这时候应该先转移注意力,暂且不提金钥匙的事情。

    闻言,冯灵娥那条好看的眉毛往上一挑,道:“您猜我怎么回来的您带着张公子坐着咱们的马车就直奔花楼了。”

    “呵呵,咳”冯之韵清了清嗓子,“那不是怕他晕倒在阙仙楼吗就赶紧把他带远了,一时太过着急,便将你落下了。所以,你是怎么回来的”

    冯灵娥眸光一转,脸上泛起两坨喜悦的红晕,那表情跟吃了蜜似的又甜又黏.腻。

    “易将军送我回来的。”

    “啥”冯之韵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你是说易河盛易将军”

    对方美美地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哥,他说他是路过看见了,我怎么觉着他是故意去找我的呢”

    冯之韵将信将疑地也坐下,还是不能相信:“他不是在陛下跟前儿吗天子仪驾都还没来,他怎么回来了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做梦了罢”

    “那不是我做梦。”

    “妹,你昨晚上在酒壶里下的是什么药该不会是那种药罢”

    冯之韵打断冯灵娥的话。

    很是怀疑她下的是春药,要不然她怎么能睡一觉就美成这个样子

    那也不对,昨晚上是张玉堂喝了酒,他又没喝。这不是他梦见画还抱上张玉堂的理由。

    冯灵娥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单听他的话就没眼看,不冷不淡地解释。

    “我昨晚上昏过去了,是今早起来忠叔和奶奶说的。说易将军看我喝醉了,送我回来的。他们又不是不认识易将军,怎么可能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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