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第八百三十章 解救冯之韵
    常乐明知故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大概要等他成亲前才行。”冯灵娥思量几番,这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常典客,我哥真的是跟你一块儿去的倌楼啊”

    得知常乐去倌楼,冯灵娥好久没有缓过来,就等着亲自见面问个清楚。

    她仰慕之人,怎么能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呢

    常乐瞥了石树一眼,叹声道:“那日心中不快想找个酒馆饮酒听曲儿,误入了。未想到令兄跟着进来,我们便一同喝了顿酒,再无其他。”

    “原来如此。”冯灵娥将信将疑地应下,又问,“那典客你怎么会去花街柳巷”

    常乐似笑非笑道:“陪怀王妃去捉奸的。”

    回想起当时怀王故意安排她和如霜见面就不快,怀王坑她,就别怪她报复。

    冯灵娥果真睁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置信问:“怀王他”

    “嘘”常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此事不可张扬。怀王向来风流成性,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她看着怀王对怀王妃那般疼爱,怎么也不像是会寻花问柳的。难道,还是她太过单纯,想多了

    那般恩爱的,怀王都不是一心一意。那易河盛以后可是会对她一辈子不变心

    虽然他说易家有家训,不能纳妾,可他要是偷养个外室,该当如何

    冯灵娥没由来的担心起来,心底有些焦躁不安,便向常乐寻求答案。

    “常典客,我并无恶意,想知道常典客你与之前的夫君是为何最后和离了可是因为日久情淡”

    提及张长修,常乐倒不是很排斥,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恨不爱的,可能会意难平他怎么就受了蛊惑,感激他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一命。因而,说起来也是云淡风轻。

    “他受了奸人蛊惑,对我百般虐待,我便要与他和离。后头他清醒了,知道错误难挽回便给我留了一份和离书。我是在他死之后才从下人手里拿到的。”

    冯灵娥愣愣问:“那你签了吗”

    常乐坦然道:“自然是签了。我料理了他的后事之后,等他过了头七就签了。他虽是受人蛊惑,却是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我没必要留在张家守一辈子的寡。”

    冯灵娥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找到了某种解决之路。若是以后易河盛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干干脆脆地和离好了。

    和离后也不见得就会怎么样,常典客现在不就过得挺好

    “那常典客你可曾想过再嫁”

    冯灵娥明知她和陛下的关系不简单,却还是忍不住探问。

    常乐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个适合嫁人的,我不大能当好贤内助。”

    冯灵娥却是以为她还未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却也盲猜了下常乐定然是不愿嫁给陛下的原因。

    上一个夫君因为蛊惑伤害了她,后宫那么多女人,陛下受蛊惑的可能性更大。

    “原来,白首到老情坚不移是这般难的事。”

    常乐正喝着奶茶,闻听看向落寞的冯灵娥,恍然明白了什么。

    她刚刚是不是给冯灵娥灌输了什么不好的想法

    冯灵娥可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不能受这些负面教材的影响。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有哪些忠贞不渝白首到老的例子。

    想了下,浅笑着转移话风。

    “白首到老,情坚不移并不是什么难事,都是看人的。我虽然不会嫁人,但我相信,会有一个爱我的人陪我到老。”

    冯灵娥不解看她。

    常乐继续道:“感情是两个人经营的,最重要的是沟通。只要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定然是能白首到老的。我还年轻,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我相信我们都会遇到能白首到老的人。”

    看着常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透着几分幸福的甜蜜,冯灵娥不禁好奇。

    “常典客你如今找到了这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相信他是。这个验证的过程有些长,我只能等着了。就算验证失败也没关系,还可以再等下一位嘛。”

    常乐甚是洒脱道,回想自己和司伯言这一路的坎坷,又提醒了冯灵娥一遍。

    “若是喜欢就要让对方知道,凡事一定要多沟通。”

    冯灵娥瞧着她眸中漾着的笑意,仿佛也找到了某种坚定的力量,随后也灿然一笑。

    “与常典客一谈,当真是醍醐灌顶。”

    “若不是因着遇见你,我也不会这般了解自己的心意。”常乐诚恳道,“你的敢爱敢追,让我觉得自己也不该是一直畏畏缩缩的。”

    冯灵娥受宠若惊道:“常典客过誉。”

    常乐又与冯灵娥寒暄许久,突然有丫鬟来报,说是陛下来了。屋中之人均是惊诧,冯灵娥立马带着常乐到了前厅,却是先呆在了耳房里候着。

    前厅,冯江岚正在应付司伯言。

    常乐好奇地看向石树,轻声问:“陛下怎么来了”

    石树故作不解地摇了下头,心底里却跟明镜似的。昨晚他潜入常乐房间,跟常乐说话的时候,司伯言的暗卫就躲在暗处偷听。没想到暗卫这么快就把事情传给了司伯言。

    不过,这亲自来,是不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他们在耳房呆了才半盏茶的功夫,就有冯府下人来传话,说是陛下要见常典客。

    石树只得跟着常乐一块儿去往厅堂,出门就看见冯之韵委屈巴巴地过来,还被人搀扶着。短短两日不见,他好像都瘦了不少。

    他颤颤巍巍地过来,两个膝盖都直不起来。瞧着让人很是心疼。

    常乐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儿,跟他一同进了厅堂之中。厅堂两边都站着禁军,易河盛和昌立方随侍司伯言两边,像是哼哈二将。

    司伯言端然而坐,穿着白色的常服,脸上惯是浅然的笑意,瞧着平易近人。

    冯江岚在下方陪坐,瞧见常乐目光淡然。

    “臣学生见过陛下。”

    常乐和冯之韵一块儿行礼。

    司伯言声音清浅道:“嗯,免礼。文渊侯,你这罚的可是重了些冯公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岂非要耽误成亲吉时”

    “不肖子竟是与人出入不检点之地,若是罚的轻了怕是无法给西阳乡君一个交代。”

    冯江岚说着还目光不善地睨了常乐一眼。颇有怪罪常乐带他的儿子去些不正经地方的意思。

    司伯言赞同道:“嗯,确实如此,冯之韵,你可是知错了”

    “我错了。”冯之韵认错的极为迅速,苦着脸道,“陛下,我们那日真的只是去喝酒解闷儿的,当真是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常典客和石侍卫都可以为学生作证。”

    “陛下,我们那日是听说倌楼有问题,特意进去查探一番,果不其然,发现他们竟是拐卖男童。冯公子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见我们入了倌楼,这才跟了进去。”

    石树及时地在冯之韵后面补充,理由冠冕堂皇的让常乐咂舌,她抬眼看向司伯言,见他肯定颔首,一副“正是如此”的模样,一时心情复杂。

    想必他们二人也是串通好了的。

    司伯言道:“话虽如此,冯之韵你要以此为鉴,日后也要谨言慎行,这等风月场所少去为妙。”

    “是。”

    冯之韵耷拉着脑袋,恭恭敬敬地认了,心底还是委屈的不行。他莫名其妙的一觉醒过来就惹了一身的罪过,白白在祠堂吃两天的苦头。

    “你这腿可还能行走”司伯言在他迷惑的眼神中告知,“随朕去四处转转,朕要去市井之中体察民意,顺道了解一下这江南郡的书画之况,便想着让你随同。”

    冯之韵眼睛一亮,忙点头:“可以,学生无碍。”

    “嗯,常典客你也别在冯府逗留了,随朕一同罢。纸笔都给你带着了,稍后需得留下几幅画。”

    司伯言说着便站了起来,带头先出了厅堂。禁军扶着冯之韵在后面跟上,常乐质问似的看了石树一眼,怀疑是他泄露了自己的行踪。毕竟司伯言这有备而来的,明显是来找她。

    不管怎样,司伯言正好是解决了冯之韵的事情。他们等会儿也可以借着陪司伯言逛街,观察店面。

    司伯言这次是简装出行,只带了六个禁军,其中两个还是易河盛和昌立方。打扮上也是普通贵族的模样。

    出了府门,一辆马车就停在外面,司伯言先行上去,常乐和冯之韵也被特例与之同坐,他们二人倒是已经习惯了。

    冯府的人见着了,却觉得这是莫大的荣幸,他们的公子能与陛下共乘一车,可见其深受陛下恩宠啊。

    石树本是打算坐在马车前方,和马夫坐在一块儿,瞧见昌立方便改了主意,和他并肩行在车厢左边,热络地就聊了起来。

    “昌贤弟,这侍卫的身份可还适应”

    昌立方未作答,只是目光谨慎地示意了下马车,表示噤声。

    看来是适应的挺快。石树哭笑不得,好心念着不能让昌立方刚当上侍卫就来陪自己,便不再和他搭话,顺便侧耳偷听马车里的动静儿。

    马车里,常乐正抱着个带背带的木箱子,检查着里面的纸笔,纸张是厚的,很是适合画炭笔画,炭笔也是烧制好的,粗细不同。

    这炭笔明显是司伯言找人烧制的,毕竟这个地方也没有他们天甲画坊的店面,应当是没有店面会卖。

    但她更想要铅笔

    冯之韵在她对面端正坐着,两只手按着膝盖的位置,悄悄地揉着。虽然他才跪了一天,还是有偷懒过,但仍旧是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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