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第八百六十五章 比赛揭短
    这儿是个两进的院子,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除了花圃里堆着积雪,砖石路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雪,看起来是刚刚落的。

    处处挂着大红灯笼,门扇上贴着一张张窗花,屋檐下还挂上了红绸子,营造出浓浓的喜庆氛围。只不过,这过度的喜庆有点儿不太像过年,更像是要成亲

    左右也没看见别的丫鬟仆人,不由皱眉询问。

    “无泽,这个院子都是你和十里两人收拾的”

    无泽老实回话:“不是,怀王派了些人来,半盏茶前才将他们遣回去。”

    “那还好。”常乐放心道,又问,“那年夜饭是谁做的”

    她向来对嗅觉敏感,站在院子里便能闻到扑鼻的香气,目光往香味儿飘来的方向看去。

    右侧的房屋,门前挂着一排金黄色的玉米,想必就是厨房了。门上挂着两片帘子,将屋内的情况挡了个严实,看不见里面忙碌的身影。

    “十里和白藕。”无泽说明情况,又及时地补充了一句,“打下手的人也才走。”

    见着常乐满意点头,司伯言好笑道:“你这将十里和无泽也护的太紧了些,谁都欺负不得”

    常乐正试图找到十里和白藕忙碌的身影,闻言理直气壮道:“那是自然,欺负我都不能欺负他们。”

    无泽跟在后面,木头似的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掀帘进了正厅,屋中的暖气立刻裹挟全身,舒服的很。帘子放下的慢些了,就听见有人着急催促。

    “赶紧放了帘子,外面的冷风都灌进来了。”

    说话的正是怀王。他今日一如既往地穿着大红的衣袍,发冠也特意选了红玉的,映衬的他那张桃花面好看的紧。

    他和易昭将将从左室出来。

    易昭身着暗红祥纹衣袍,云髻峨峨,簪着红玉珠钗,亦是黛眉浓妆,平日里淡雅如菊般的人此时也精致如牡丹,只不过身上多了份脱俗的气质。

    怀王和易昭起身向司伯言行礼:“见过皇兄陛下。”

    司伯言略一抬手:“怀王妃如今有孕在身,快些免礼。”

    “谢陛下。”

    易昭缓缓起身。

    怀王不等司伯言客套,自己便站直了身子,瞧着常乐忽然潋滟一笑,碰了下易昭的手臂,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瞧见没本王早就知道他们不会做寻常人家打扮,你今日可是白担心了”

    易昭轻轻瞥了他一眼,不知该如何接话。

    之前司伯言便跟怀王商量过,今年要寻一处平常人家的宅院,他们兄弟二人带着家眷就像寻常人家一般过个团圆年。

    既是寻常人家,易昭自然想着着装上也打扮的寻常些,如此才应景。

    谁知怀王直接给她找了套样式普通却是比平日里还华丽的衣裳,让人给她梳妆的要求也比往日精致。

    为此她一直忐忑不安,就怕司伯言见着会不高兴。没想到她想多了,说好的一起走平民路线,结果到最后就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吗

    常乐也发觉出哪里不对劲儿,屋中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与这稍显朴素的庭院格格不入。说是稍显朴素也是很委婉了。

    单看这屋子,坐垫都是用的上好绸缎,家具也都是上等红木,精致的火篓、灯具、摆设,没一样是平常人家能用的起的。

    “咱们为啥不直接在观山团聚或是怀王府过年算了在这儿折腾一番也太劳民伤财。”

    “难得有机会在外面过年,自然是要在这普通民巷中体会一番民间的年味儿才行。”怀王自觉地当那个解释的人,还很自来熟地吩咐无泽,“你再去取些炭火来。”

    无泽将红木盒搁在旁边,转身出去。

    “不是我说,这个院子现在只有十里无泽和白藕供使唤吗”

    常乐取下身上的斗篷,又自然地拿过司伯言刚接下的斗篷,挂在了屋中的屏风上。屏风上还有一件玄色和一件粉色斗篷,应当是怀王和怀王妃的。

    怀王在后头不以为意地解释:“既然是要想平民一般,自然不宜留下太多伺候的。任昀去武娘子家买蜜饯了,待会儿过来。”

    “蜜饯”常乐一听吃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也不记得要打抱不平了,馋嘴问,“有酸梅子吗”

    “专门就是让他买酸梅子去的。阿昭近些日子孕吐的厉害,全靠酸梅子解口了。”

    怀王说这话时,满满的得意之色,甚至像是挑衅般朝司伯言挑了下眉头。对方不予理会。

    然而常乐听完他的话,脱口便道:“喜欢吃酸的啊俗话可是说酸儿辣女,那我不是要有个干儿子了”

    “你倒是想的美,你就别惦记干娘的事儿了。”

    怀王想要跟常乐斗两句嘴,却是发现她神情微变,还悄然和司伯言对了个眼神儿。

    奇怪。

    “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常乐故作疑惑地看他:“我们瞒着你的事儿多了去了,你问的是哪件”

    一句话将怀王顶的愣了下,一双桃花眸微微眯起,哼声道:“你现在装糊涂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说着,目光就落在了司伯言身上,司伯言同样不解地看回去。

    怀王暗啧了一声,领着他们进了侧室,侧室更加的暖和。

    地上铺着木板,上面又铺了两层毛毯,中间有个四四方方的坑,四周摆着几个蒲团,里头摆着个火盆,火盆里的火炭哔啵作响,映照着那一方红亮亮的。

    火盆上架着个铁架子,上头搁着个陶壶,陶壶里煮着茶,常乐能闻到浓郁的奶味儿,还有淡淡的花香,似乎还掺杂着姜。

    司伯言和怀王对坐,左侧有个小桌案,常乐和易昭对坐,右侧有个小桌案。怀王亲自动手给司伯言和常乐一人倒了杯奶茶。

    端起茶碗喝上一口,整个胃都暖了。

    “这是你煮的”

    常乐抬了下手里的茶碗问怀王。

    怀王晃了下脑袋,放下手中的茶碗,不急不缓道:“自然不是,这是十里他们煮的。听说你冬日里挺喜欢喝的”

    “我可没加过花和姜,我用的是红茶。”

    常乐有意避开这个问题,嘟囔了句又抿了一口奶茶。

    她的心思怀王一眼便能看出来,明显还是对柳成言多有眷恋,念着今年再是不能和柳成言一同饮酒赏烟花,心底也是一阵微酸,垂眸浅笑,将不适的情绪压下,紧跟着调侃。

    “想必是你煮的不好喝,她们才改了方子。”

    事关厨艺,常乐想也不想地反驳:“谁说的我可是跟斋主学过,煮出来的味道跟他煮的差不多。”

    司伯言眸光微闪,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常乐身上。

    空气突然的凝结,易昭不解地看向怀王,不知是怎么了。

    怀王轻然一笑,道:“成言煮茶可是有了心得的,你怎么可能看几回就学会了说来,成言煮的这奶茶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不过是有人当时穷的响叮当,把这当珍宝了。”

    话里尽是揶揄之意,轻描淡写地就将本来哀伤的事儿抹了过去,常乐见他如此毁自己的脸面,当即也不客气地反击。

    “我就当珍宝了,你能怎么着有人喜欢喝的雨前也不见得是多名贵的茶叶。”

    怀王的眼皮子跳了下。

    雨前确实不是多名贵的茶,但那是玄灵观常备的茶。他在玄灵观的那段时间,柳成言每回都会给他煮上一壶雨前,日子一长,便也独喜欢雨前。

    “你是不是要跟本王比揭短儿”

    常乐盯了他一会儿,冷哼一声往司伯言那边靠了靠。

    她认输还不行。

    司伯言见状,云淡风轻道:“如此说来,我忽然想起多年前,你我和顺安一起参加狩猎的事来。犹记得伯毓你当时射了一只野鸟”

    怀王的脸色微变,旁边的易昭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那件事儿她后来听说爷爷说过。

    当时怀王射了一只野鸟,结果没射中,那鸟吓到失禁,粪便落了怀王一脸。爷爷在教她和哥哥骑射时,老是会警告他们:

    “射这飞禽之时,要离远些,莫待在鸟下头,不然像二皇子那般就丢人了。”

    她和哥哥就算不想记住这件事也难。

    怀王发现易昭的异样,拧眉道:“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

    易昭故作无辜地看着他。为了怀王的脸面,还是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是假装不知道,常乐是真不知道,她又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八卦的机会,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司伯言。

    “后来呢后头怎么了怀王射了一只野鸟野鸟”

    司伯言忍俊不禁,瞧着怀王道:“我记得不大清楚了,你让怀王说说,他应当是记得清楚的。”

    常乐好奇地看向怀王。

    “这事儿我也不记得了。”怀王冷漠回复,转瞬又勾唇笑的潋滟,“不过我记得有回皇兄带我偷溜出宫,正门不通,便从宣华门旁边”

    话说一半,又堪堪截止。常乐只能看见司伯言的表情难看了几分,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八卦之魂深受折磨。

    “你们两个别老是话说一半啊,既然要爆料咱们就好好说完呗。”

    怀王瞧着司伯言,学着他刚刚的姿态,懒懒道:“我也记得不大清楚了,你可以让皇兄说说,他应当是记得清楚的。”

    常乐眼巴巴地看向司伯言,撇着嘴角显得很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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