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 >第一千零一十章:专注作品
    一辆小小的蓝布马车匀速行驶在官道上,速度缓慢。

    只因后面拖着一只小毛驴。

    小毛驴走两下打个响鼻,没多会儿就停住不动了。

    驾车的易河盛手握长鞭,瞧着旁边的人走路都比他快,气的牙痒痒,恨不能直接将车后面的小毛驴推到旁边的坑里去。

    然而,那只小毛驴是圣口留下的。

    耳边还充斥着钱三官的声音。

    他坚决不认有这么个亲家。

    车内,常乐也有些受折磨,但见司伯言还云淡风轻地与之交流,瞬间有些佩服。

    司伯言问,“适才看钱公子劝人的那一番话格外熟稔,可是劝过不少人了”

    “是,是劝过不少人了。”钱三官点头,随后难得叹了一声,“自打玄灵观成为国教以来,各地百姓争相要到道观做道士,说着摒弃杂念修仙,其实只是逃避世俗罢了,这抛妻弃子不尽赡养之事,早已司空见惯。”

    常乐难得听到一点正经事,下意识地看向司伯言。

    但见对方眉头微皱,像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件事。

    “这种事也是无法避免,即便玄灵观不是国教,这为修仙而抛妻弃子也不会消失,不过正确引导也是应该的。”

    “是,家师便是崇尚修行之人,我也非批判这玄灵观不好,只不过总不能干瞧着什么都不做罢”钱三官暗示性地看向司伯言。

    司伯言反问,“那钱公子可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倒是不敢,只不过我以为,既然玄灵观是国教,那令其做出些举措来减少此事发生也未尝不可。比如,要求盘查入观之人的背景情况,先做人方可成仙,若是为了成仙抛家不顾又如何能成仙”

    钱三官见着司伯言颔首,便又继续说下去。

    “还有些人犯事之后,便躲入观中,以深知罪孽远离世俗,在仙神面前自我忏悔为由躲避惩罚,实际上你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忏悔。这犯人事便要人做主,哪里能劳烦天上神仙不是”

    “嗯,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司伯言表示认可地回了一句,随后又好奇,“若是我未记错,你是江南郡绘画大比的魁首,此次来都也是为了参加都试”

    钱三官应和,“正是。”

    “以往只听说过你的书法名气,未想到在绘画上也如此独树一帜,更不曾想还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

    闻言,钱三官眉眼含笑,“天下万事匹夫有责,自当多多关注。”

    常乐想起冯之韵所言。

    他此番参加绘画大比的意图,便是想要借丹青房为跳板,希望日后能在朝堂上立足。

    司伯言顺势便问,“既然钱公子有此能耐,想必科举拿个魁首也不在话下,可曾参加过科考”

    “钱某本也想参加科考,奈何出身不妥。实不相瞒,家父因犯杀人重罪被判死刑,我等后代不得入仕做官,便是一些公门杂吏也当不得。”钱三官叹声,眉眼都写满了命途多舛的郁闷。

    司伯言了然,很明显对眼前人还有几分欣赏之意,道:“他日有机会,希望能见见钱公子的画作。”

    “卜老爷客气了,定然是有机会的。”

    入了城中,钱三官便下了马车,牵着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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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驴往冯家去了。

    易河盛则驾马送司伯言和常乐回到宫中,常乐陪着司伯言回了御书房,见他始终面色愉悦,不由问上一句。

    “怎么,你还看上了这个钱三官”

    “嗯,这倒是个有见解的人,只可惜遭了父亲拖累。”

    司伯言怜惜摇头,在御案后坐下,顺手便给常乐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嗯,看来这父母对孩子的影响还真的挺大,父母行为不端还要祸害的孩子不能出人头地。”

    常乐颇为感慨。

    想到在现代,刚毕业身边有结婚想法的朋友就开始忧虑,不能在大城市落户的话,孩子上学都麻烦。

    兀地,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

    抬眼便对上司伯言笑意浓浓的双眸。

    “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定然是深远的,日后你我得考虑好每一步才是。若是孩子他日长成,却得知生母就在身边而不能相认,当是如何痛苦”

    常乐将手抽回来,“要是他们成长过程中,一直听到别人嘲笑,自己的生母是个二婚的,还是勾引陛下的红颜祸水,怕是杀母之心都有了。”

    “他们应当引以为豪,有如此不一般的母亲。”司伯言纠正道,“你所作之事,他日定要找个机会公之于众才是,如此怕是都要将你当做榜样。”

    “你就不怕你这天下大乱”

    “嗯,也说不好会不会大乱,掌握个分寸便是了。先前在天甲学堂悬挂你的画像,众朝臣的反应也不是特别激烈,看来为你立传立碑也是可行的。”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常乐却是没眼看他。

    之前在江南郡的时候,她偶尔也偷看过一些折子,那些大臣们怎么说她的,她也都了解一二。

    “什么反应不激烈,只不过你人在江南郡他们无法当面与你争论罢了,而且你让丞相老爷帮你说话,说什么天甲学堂无足轻重,不必多放在心上。”

    也就是江南郡的事情更为重要,以及张家巨变和科考改革将众朝臣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了,加上司伯言和冯希仁的弱化天甲学堂,这才将此事蒙混过去。

    “像这种事,能不做便不做了,我也不是非要落得个青史留名。”

    司伯言心下感动,轻笑反问,“你不是口口声声念着,要做个青史留名的大清官”

    “那只是之前的一腔热血罢了。才从育国打完仗回来,正激动呢,以为自己无所不能。都保家卫国了,我还不能当个丞相什么的忧国忧民”

    常乐瞟了他两眼,后面的私心也未说出来。

    还有就是,念着跟他当不了夫妻,当个同肩共苦的战友也挺好。

    “你还想过当丞相呢当真是野心不小啊。”司伯言忍不住不嘲笑出声。

    常乐骄傲地抬起下巴,“怎么,想想都不行了”

    司伯言好整以暇,“那你现在这是想通了,看清了自己的能耐”

    “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常乐翻了个白眼,找了个好听的话来圆回来。

    “我也确实不适合当官,光是一个典客的工作量都够重了,丞相这位置我坐不来,我连谈御史都搞不定,还想着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确实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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