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天边的那朵云彩 >第六十九章 初露端倪
    明锐、邢天道和石山大叔恹恹地在大街上走着,他们不知道到哪儿去,任凭两只脚带着他们朝前走,眼前一片昏暗。

    十二点已过,尽管沿街大大的饭店里依然飘洒着诱人的饭菜清香,可是一点也刺激不起他们的食欲。他们中,除了邢天道在几个时前打了个盹,都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然而,他们想都不去想“休息”这两个字,满脑袋子里就是闵英、老头,老头、闵英,除了闵英还是老头,除了老头还是闵英。闵英啊闵英,您究竟在哪里呀?

    这是他们在各自的心中,已经问过成千万次的话。问苍天,苍天无语;问大地;大地缄默;问众生,众生芸芸,问谁去?问得他们自己简直都焦头烂额,快要痛不欲生了。

    “千万不要问我是谁,我是你心中最美的云彩……”手机的音乐铃声响了,三个人同时停住步,都神经质地去忙着去摸自己的手机。结果,响的是走在身旁的那个女孩的。

    像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直到下午两点,当他们走进一家咖啡馆,想借助咖啡提一下精神的时候,“嘟——嘟嘟——”,邢天道的手机真的响了。

    “绿宝湖风景区。”邢天道轻轻地念了一声,立刻又把刚跨进门去的那只脚缩回来,走开几步,把手机放到耳旁。

    明锐和石山大叔也立刻转回身,走了出来,让微笑着迎上来的迎客姐有点尴尬。

    邢天道很兴奋。他听着、听着,突然“呀”了一声,然后以命令的口气说:“继续监控整个风景区,重点监视那几座风磨房和水磨房。”

    明锐和石山大叔饶有兴趣地关注着他。

    “我们的人员在那片青草地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老头。”邢天道收起手机,对明锐和石山大叔说。

    “他干了些什么?”石山大叔急问。

    “现在还在吗?”明锐也紧跟着问了一句。

    “估计他经过了化妆易容,”邢天道又说,“我们的人不敢肯定他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老头江南。不过,和姜家提供的照片比对,身形酷似,就是脸型弄不清楚。他光顾了其中的三个风磨房,一个水磨房。每个进去十几二十分钟不等。因是午休时间,当时整个草地上游客很少,风磨房和水磨房这边只有他一个人。在他最后走出水磨房,我们的人员企图接近他时,他突然跳上了一艘从水磨房前经过的游艇。我们的人员立即组织跟踪拦截,结果在江口公园码头那里,成功地拦截了这艘游艇。可是奇怪的是,游艇上只有一个妇女和两个孩。她们说,游艇上一直就是她们三个人,并没有看到有人上船。”

    “问清楚,具体去了那几座风磨房、水磨房?我们过去瞧瞧!”明锐说。

    这片草地上共计有六个风磨房。在一条河入湖的河口处,有两座水磨房。所有这些风磨房和水磨房都是古老的模型,供游人观赏用的,并非真实的生活用设施。

    十五分钟后,明锐、邢天道和石山大叔一行以游客的身份开始“游览”风、水磨房。他们根据一线侦探人员的情报,重点探查了一、三、五号风磨房和二号水磨房。结果一无所获,尽管他们三个人中,一个可谓是聪明绝顶的民间侦探,在本书第一集《牛拙父子失踪案》中就以一展神技;一个是地方名探;还有一个还是国家级高级侦探。然而,他们在每一个角落里,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也许他是一个真正的游客,不过是对这些古董感兴趣而已。”石山大叔扫兴地说,“这些地方,孩躲找找可以,要藏个大活人,哪能呢?”

    明锐固执地说:“在我的心里,这一带地区总让我最放心不下。一个大活人,在我们严密布控下,要送出市区更难。而这里有来自各地的游人可以做掩护;景点设施多,容易藏人;游人每天游览的间歇性,造成某些地段的间歇性偏僻状态,便于不法分子进行犯罪活动;特别重要的是,这里是游览区,未设监控探头,‘天’在这里留下了漏洞。”

    明锐这么一说,引起了邢天道的一个回忆:头十年前,这一片景区开始建设时,施工队出过一次安全事故。当时,前来处警的就是他。现在回忆起来,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施工队长个头不大。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老,但是推算起来,现在也该是个老头了。现在要寻找的那个老头是不是就是他呢?在这片景观建设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不可见人的非法建筑呢?突然,他又想起来,当时这片景区的承建单位就是碧云生化有限公司。那个施工队的老板是单妙,也就是说,是那个刚刚才知道的通缉多年一直未到案的嫌疑犯“善姑”。既然是她,谁知道当时施工的时候,她有没有在这一带风景区里面搞“地下”建筑?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就很有可能了。如果真有非法建筑存在的话,那么知情者,除了老板单妙,当然就是那个施工队长了,而他很可能就是今天要寻找的那个老头。如果是这样,闵英被藏在这里就是合情合理的事。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明锐和石山大叔时,石山大叔立刻叫起来说:“有理!我们快去找单妙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明锐沉吟片刻,赞成道:“我们现在就去碧云山庄。”

    到了碧云山庄,山庄的大门紧闭。

    邢天道对看门的老人说:“老人家,请通报您家单董事长。就说友人邢天道等人来访。”

    老人打量了他们一眼,说:“请你们稍等一刻,让我告诉我家姐。”于是老人拨通了电话。

    很快,老人打开了大门说“我家姐请你们自己进去,她在客厅里等你们。”

    当明锐、邢天道和石山大叔走进大门后,那扇大门立刻就在他们的身后一声不响地严严地关了起来。

    在这同时,闵英已经约三十个时没有合上眼睛了。不是她不想睡觉,而是那室内的光线太强,令她实在无法入眠。不但无法入眠,同时也不想吃,不想喝。弄得她满心烦躁,越来越烦躁,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也许,有人要说,她还是不瞌睡,哪有瞌睡睡不着觉的呢?

    亲爱的读者,你们没有亲身感受过长期处在极其强烈的光线刺激下不能入眠的痛苦。你们当然就无法理解这种毫无人道的,在肉体和精神两个方面,对受害人进行残酷摧残的手段的厉害。若是意志柔弱的人,宁可撞墙而死,也不愿意受此活罪了。可是,她是闵英,一个意志如钢的女人,即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会屈服于任何形式的残酷摧残的女人。她把自己身上唯一的内衣脱下来,一层一层地把眼睛蒙起来,一分一秒地坚持着,……

    终于,她使自己吃进了点东西,喝进了点水。她开始感谢劫匪,还能给她一点善良。她更坚信,善良必将战胜丑恶,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希望一定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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