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魂修格外团结。和人界丹师一样,团结带i的好处是巨大的。魂修本就战力不俗,而一群战力不俗的仙聚集在一起,这股势力没人敢忽视。
然而,凡事盛极必衰,魂修遭到打击。正如当初的体修一样,强大的力量会使人膨胀,从而无节制地去掠夺。
团结虽然有巨大的好处,同样也有一个弊端。一人作恶,全体背锅。魂修毕竟是少数,虽然有让人恐惧的实力,但恐惧的后果便是联合围剿。
在灵界似乎只有法修才是唯一正确的修行之路。大家处在同一水平,相互制约才是久安之道。任何势力想要打破这点平衡,都会成为围剿的对象。
魂修与法修不同,它的修行不是从结丹开始,而是从铸魂器。魂器顾名思义是针对神魂的法器。毕竟神魂相对元婴还是脆弱一些,一旦受到攻击不死也疯。
魂器比一些保命法宝还珍贵,所幸常安正好有——那口镇魂钟。小财神家底厚,能困住他的自然是好东西。孟缘在得到功法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镇魂钟,看着手里的三颗还魂丹,有些心疼道:“还没捂热乎就没了。”
他得到的功法叫三音断魂决,共有三层,分别为兽音、道音、佛音。据传是一名妖族天才所创,初期凭借兽音在妖族崛起,中期修道叱咤仙界,后期却弃道修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同样是残本,仅有兽音部分。
孟缘心想,倘若常安练完“兽音”,其魂力能不能达到所谓的“元神”。
元神是针对魂修的一种境界,寻常修士的叫神魂,魂力达到一定境界后,才称为元神。
神魂离体后是不能长时间存活的,想要活命必须在神魂消散前找到宿体,也就是夺舍。然而元神可以单独存活,至于能活多久,最终会不会消散就无从得知了,毕竟没有哪位仙愿意做这样的尝试。
至于本体、元婴、元神三者的关系,相互依存但又不完全相连。如果说本体是第一条命,元婴是第二条,元神无疑是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本体毁了可夺舍,元婴毁了可重塑,元神散了可凭借元婴再生,但再生的元神是否是原先的,那就不好说了。毕竟,一般而言元神散了,前两者也基本没了,前后脚的事。
原本孟缘将一切都想好了,只待出i就为常安铸魂器,可真要实施时他犹豫了。结丹他有经验,毕竟寻常修士都是从结丹开始的,可是铸魂器就有问题了。且不说三音断魂决本i就是残本,就是常安这先天魂体也是麻烦。思索再三,决定还是问一下左思淼。
左思淼打量着常安,很普通的一个小伙子,竟然是先天魂体。常安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往孟缘身后退了一步。
孟缘一把将常安扯到身前,佯装生气道:“你怕什么?这是你师傅的师傅的师傅,就叫…”孟缘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下说,“曾师祖。”
左思淼一脸慈爱的看着常安说:“你不用害怕,虽然我觉得你师傅不算个好东西,不过,这不影响我对你的好感。”
左思淼哪还不懂他的心思,趁着救人敲竹杠。也罢,反正是自己的曾徒孙,想了一会拿出一根木制硬鞭,长约三尺三,共有九节,全身通红,把手雕刻一条长龙。
解释道:“魂器本就难得,我也没什么特别珍贵的。这条鞭名为赤龙销魂鞭,由一名七阶妖王本体炼制而成,并且浇了赤龙血,想i应该可以当本命魂器了。”
孟缘笑着接过赤龙销魂鞭问:“我听说有一种魂器名为镇魂钟,不知道那玩意跟它比如何?”
左思淼回应道:“自然是镇魂钟更珍贵一点,可那是仙界之物,人界怎么会有。我这赤龙销魂鞭足够他叱咤人界了。”
孟缘点了点头又问道:“地仙登了天门能不能回i?”
“很难!一般情况,除了天帝御批,登天门的仙是不能下界的。毕竟一旦天仙不遵天规,对于人界都将是灾难。”解释完,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
“那之前有没有天仙下界?”孟缘问。
“自然是有的,正因为有些天仙在仙界活得不痛快,想在人界称王,才有了这条规定。”
“您也是从仙界下i的?”
左思淼看着孟缘,发笑道:“好奇可会害死人的。”
孟缘不在乎道:“我是您徒孙,有您罩着我,以后可不得尾巴翘上天了。”
“你这小子最不老实。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把我当师祖?恐怕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徐憬淮师尊对吧?”
孟缘连连摆手,解释道:“您如此身份之人怎么会骗我一个小辈呢?况且,认您作师祖,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又不傻。”
“你是不傻,就是聪明过头了。实话告诉你,徐憬淮跟玄武殿确实有矛盾,准确i说他得罪太多人了。不然,上一届殿主之位可就是他的了。”突然一脸玩味看着孟缘说,“你以为他那句丹术未大成不得提他名号是鞭策你习练丹术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是怕你说出他传人之后,被仇人追杀至死。你若丹术大成,身边自有大能者守护,否则,呵呵…”
“可丹师不都是受人尊敬的吗?他既然…”
“灵界十七州登天门的仙也不再少数,可真正让人记住的只有两个。”
“哪两个?”
“徐憬淮,林蛮儿。”
孟缘一听林蛮儿,心里震惊,他不是建立魔族,最后与帝羽曾祖帝坤同归于尽了吗?只听左思淼感慨道:“他们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仇人满天下,一个朋友满天下。实在想不通,这样两个人会义结金兰。”
孟缘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左思淼说徐憬淮最终还是逃不了。试想一下,一个大魔头的兄弟,怎么可能被放过。而徐憬淮所刻墓志铭的自裁谢罪,恐怕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好听的理由罢了。
左思淼说完这些后,心情似乎很不好,嘱咐了几句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