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

    周围一切都成背景。

    使命也被忘了两秒。

    世界只剩下她的存在。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

    从远及近的警笛唤醒了看得如醉如痴的男人,他丢下刀,一把将诺诺搂在怀里,顺势一推,便把她压在座椅上。

    座椅被他腾出一只手放倒下,他一边按着诺诺,一边快速脱衣服,湿掉的外套被他丢在座椅下,很快露出结实的上身。

    诺诺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她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对身上压着的人视若无睹。

    “会喊吗”他清扫掉上半身所有的衣物,不避讳将他的“本钱”展示给她。

    “你指的哪一种”诺诺一挑眉,眼角眉梢皆风情。

    明明是主导地位强势的男人,只被她这轻轻一撩,竟落连个满脸通红。

    “就是”宁久觉得血都往脸上撞去了。

    如果遇到的不是她,接下来的一切他都会做得十分顺手,但这是她啊。

    一直找不到的她。

    听到车外越发嘈杂的声音,跑步声越来越近,宁久却迟迟不能下手。

    这张脸让他无法思考,更没办法保持理智。

    眼看就要坏了大事。

    诺诺勾起嘴角,腿稍一用力勾住他的腰,这腰身,精壮有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却被诺诺一碰便软得像棉花糖,宁久就觉得天旋地转,香气袭人

    等他反应过来时,躺在座椅上的已经变成了他。

    “等你把事儿办成了,黄花菜都凉了。”她略带凉意的手擦过他俊朗的脸,车窗外有人影攒动,宁久心要跳出胸膛,狭小的空间把外面的嘈杂和车内的空间一分为二。

    却见她双手一撕,精致的外套扣子全都崩掉,宁久鼻腔发热,他看到了什么什么什么

    车窗被敲了两下。

    “开门”

    诺诺按下车窗,一抬手把撕开的外套丢出去,只穿着紧身背心的女人骑在赤着上身看不到脸的男人身上,敲车窗的小哥哥瞬间脸红。

    这车里正在发生什么,一目了然啊

    “围观别人办事有瘾”她音质清冽,十分坦然。

    “我们正在追逃犯”小哥哥低头左顾右盼,就怕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

    “那就继续查别耽误我们办事”

    诺诺说完把车窗弄上去,霸气十足,直看得人脸红心跳,被她霸气压制的警察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公共场合,请您克制。”对待美女,说话也多了几分。

    “啰嗦。”

    诺诺把身下看傻的男人拽起来推到副驾驶,自己只穿着背心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猛吗哎刚那张脸,怎么那么熟悉,那么像总部的首席法医”

    小警员突然反应过来了,他送文件的时候,好像远远地看过一眼,对年轻漂亮的女首席印象深刻,不,不会吧

    宝马顺利开出地下停车场,宁久光着上身,耳根微热。

    “谢谢。”

    “去哪儿”诺诺问。

    “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就好。”宁久终于把他的使命想起来了。

    眼里闪过浓浓的遗憾。

    造化弄人。

    找了那么久的人在此刻遇到,上天连多给他一点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只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你,你,你这些年还好吗”他问。

    “还好。”诺诺言简意赅。

    宁久很想说,等他回来。

    他始终忘不了,她温暖的声音将他从死亡线上拽回来,可她似乎已经不记得

    “今天的事,谢谢你。”他憋了半年。

    诺诺单手开车,另一只手随意地抓起自己的工作证,目视前方对他道。

    “分内之事,不需言谢。你的那份脱身报告我亲自做的。”

    原来她是法医啊等会,她,她叫什么

    宁久的眼瞬间瞪大,一瞬间被夺走了呼吸。

    他看到了姓名栏那三个大字。

    于一诺。

    “你是于一诺”

    童年阴影家的小童年阴影

    他爷爷费尽心思想要他相亲的对象

    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在他身边,甚至只跟他爷爷家隔了几栋别墅

    他是怎么说的

    宁久想到了他不久之前的豪言壮志我宁久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娶于邵锋家的女儿

    外面的雷声终于停了,宁久心里的雷却一个接一个,心中狂风暴雨。

    他干嘛要说那句话后悔啊

    路口到了,诺诺刹车,宁久捡起座椅下的背心套上,顺手把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双手按着她的肩。

    “等我回来。”

    诺诺勾唇,“跟你不熟。”

    “现在不熟,以后就熟了,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宁久,你未婚夫。”自动升级g。

    “我不认识你这般不要脸的男人,滚吧。”诺诺一脚踹过去,宁久开车门下车,站在雨里看车上的她。

    眼里的灼热能把雨水蒸发。

    “你等我回来”

    “滚吧。”

    诺诺一脚油门,离他而去,在宁久看不到的地方,她低头扫过身上的湿衣服。

    他的外套,湿的。

    伸指弹掉外套,从车镜里看到他闪身上了接应他的车。

    “老兵,活着回来。”

    诺诺打开音响,很巧,音响里放的,跟她弟弟在寝室听得歌曲一样。

    沙哑的歌声飘在车内,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

    转过天一大早,寝室的三女生准时醒来。

    长期规律的生物钟让寝室的几个女生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

    多多坐起来,犹豫片刻。

    “要不咱们今儿一起请假吧”

    老二还在停课观察中,昨晚姐妹几个又都溜出去过,这事儿怕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想什么馊主意呢,逃避问题不是解决办法,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

    “那你”多多问。

    “吉人自有天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干嘛干嘛去。”芊默把俩妹子都撵出去参加集合,她留在寝室里按着学校要求的“反省”。

    一上午,麻油和多多如坐针毡,就怕听到开除啊,记过什么的。

    终于熬到全校集合时间了,俩女孩悬着一口气,没等到站队就被通知去办公室,中队长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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