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修炼状态中醒来,他便霍然睁开了眼睛。
“差一点就突破到元丹五层境界,还得加把劲。”古尘缘自言自语,“可惜今日的修炼成果,不太理想。”
“明日务必要加把劲,突破到元丹五层才行,以应对跟何春上的决斗。”
“川奈小妾,你跟本首席赌斗一百次,也是做小妾的命,嘿嘿”
古尘缘说到这里,面容带着戏谑般的喜色。
夜深人静,天音已经过去多时。
正道弟子经过加持,修为进步很快,也感觉通体舒泰,一个个都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想。
邪道修士却都浑身不舒服,修为进阶受阻,一个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那些睡着的,也都做起了噩梦。
黑暗树林里,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
此人正是李敞亮。
李敞亮看到在树桩上打坐,身穿金色斜纹黑衣的矮壮修士,立即满脸惊惧,身子匍匐着走上前去。
躬身站在察波拉的面前,李敞亮浑身哆嗦不止。
就好像一只胆小的小老鼠,见到了凶狠的大肥猫。
“傀卫一,你约见本巡使,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察波拉睁开米粒般细小的眼睛,道。..
李敞亮好像肥猫爪子下的老鼠,一见到肥猫睁开眼睛,立即吓得身体更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的两条腿,就好像筛糠一样哆嗦着。
李敞亮吓得心尖尖都在颤抖,连说话,几乎都说不出来。
“怎么着,你约本巡使出来,准备要跳一支筛糠舞”察波拉看到对方恐惧,内心带着优越感,却冷笑道。
“巡巡使大人,这是古尘缘给傀卫一的清灵醒神丹。”李敞亮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瓷瓶,头也不敢抬,颤抖着手,递给察波拉。
察波拉听到清灵醒神丹五个字,立即眼睛一亮,抢夺似的抓过对方递过来的小瓷瓶。
“做得好,以后古尘缘给你任何东西,都要上交给本巡使大人。”察波拉面带喜色,说道。
“巡使大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李敞亮战兢兢说道。
察波拉眉头一皱,说道:“你说”
李敞亮犹豫了一阵,才道:“属下跟古尘缘,好像是很亲密的关系,如何能杀了他”
察波拉立即怒了,斥道:“你这半精半傻的猪脑袋,古尘缘是杀害你全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现在是假装他的故人,靠近他,找机会杀了他”
李敞亮皱着眉头,似乎有疑问要说,但是又不敢的样子。
察波拉抬手指了一下对方的脑袋,然后嘴唇翕动,念动咒诀。
李敞亮立即抱头,在地下打滚,凄惨低吟起来。
他不敢大声惨叫,因为潜意识中知道自己是卧底的身份。
过了一会,李敞亮全身痉挛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他的眼神变得呆滞了许多,对察波拉的恐惧却有增无减。
察波拉冷笑,问道:“现在,你知道谁是古尘缘吗”
李敞亮咬牙切齿的,道:“他是杀了属下全家,我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察波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你要怎么做”
“这不就老实了吗”察波拉嘿嘿冷笑,然后大手一挥道,“给我滚吧”
“属下这就滚”李敞亮目光呆滞,好像木偶般的转身,往住宿的方向走去。
“哼哼,古尘缘,看老子整不死你”察波拉的肩膀抽动着,嘿嘿冷笑了几声。
察波拉身子一动,木桩上他的影子便消失了。
盏茶功夫过后。
同样在大桃山上,另一处黑暗树林中。
“伊谷主,你约本巡使,有什么事要汇报”察波拉说道。
“禀报巡使大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伊涟性如此说着,眼神都带着惶恐。
察波拉能看出来,伊涟性的惶恐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某件很棘手的事情。
察波拉急着想听到伊涟性肚子里的话,便不耐烦的道:“你放一个屁,为什么总要分成两次,能不能一次性放完”
“是是”伊涟性这次,却是因为察波拉的怒火,而感到诚惶诚恐,“古尘缘好像已经改良了桃花心法和桃花剑法,正在传授给恶道。”
“什么”察波拉闻言,立即变得惊慌失措的样子,“何以见得”
“属下一辈子浸淫桃花心法和桃花剑法,可以感觉出,最近我桃花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伊涟性的脸上带着凝重之色,好像遇到了极为棘手的难题,“这些天,我桃花谷处处桃花盛开,而且每朵桃花都长得更大、更鲜艳,花香都更加馥郁。”
“这是属下从小到大,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事。”
伊涟性说着,那眼光、那神情,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你继续说。”察波拉的表情,变得越发凝重。
“我桃花谷常年桃花盛放,究其原因,就是我桃花心法和桃花剑法的特殊,影响到周遭的空气和水土。”伊涟性如此说着,眼神带着复杂,“这边的桃花谢了,那边的桃花又开,所以常年桃花盛放。”
末了,伊涟性又感叹一声:“我桃花谷多么的美。”
“你有什么好感叹的快说正事”察波拉看到伊涟性好像梦游一样,不耐烦的斥责一声。
“是是是”察波拉斥了一声,伊涟性立即回过神来,“这次由于空气和水土变化的缘故,我桃花谷有了迹象,有大面积的桃花要盛放,花朵比以前大,比以前茂盛,比以前鲜艳,比以前芬芳”
“而空气和水土的变化,就是因为古尘缘施展了改良后的桃花心法和桃花剑法。”伊涟性如此说着,脸上渐渐带上了怨毒,“此獠真是可恶”
察波拉目光如鹰隼般盯着伊涟性,冷冷的道:“这么说来,你带领下的桃花谷,不是古尘缘的对手喽”
伊涟性闻言,内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如果他承认不是古尘缘的对手,那么在察波拉的眼中,他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死的还是活的,在察波拉的眼中,又能有什么区别
伊涟性深知这样的道理,又怎么敢在察波拉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他的脸上扬起自信,狞色道:“那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