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允家的大管家的话后,洪翔这才得知,王允那老家伙居然又病了。

    靠,怪不得那老家伙之前非要把貂蝉送给我,他这是吃定我了啊。难道他真把我当作他家的御用大夫了?!

    想到此处,洪翔苦笑一声,只好暂时让王越与徐庶师徒二人留下吃喝,自己则随着那王允家的大管家一起去了司徒府。

    一番诊治之后,洪翔从怀中掏出几粒丹药喂王允服下,然后掏出银针在王允虚弱的身体上又刺了几下,放出了点血来,这才收手。

    很快,原本气若游丝的王允居然精神振奋起来,自个儿坐起身来,向洪翔拜谢道:“这次,又多亏洪翔大人救治了。”

    洪翔摇头轻笑道:“王司徒啊,不要怪我多话,你吃东西之时是要多加留心了。这次你之所以如此,便是吃得过多导致消化不良所引发的并发症。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你晚上再喝点稀粥,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想必就无大碍了。”

    “多谢洪翔大人的二次救命之恩。”王允恭声道。

    旁边的那位大管家也插言道:“幸好有洪翔大人在,否则洛阳城中名医虽也不少,但真正能治好,或者说能看出我家大人真正病发原因的却没有一人。哎,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洪翔微微一笑,对王允道:“不知司徒大人可曾看过我济南城首发的大汉国民报?”

    王允一愣,继而点头道:“从首期开始,每一期我都有收藏。”随即献宝似地命大管家去把报纸全部拿来。

    洪翔待报纸送到,翻开其中的一份,指着一页道:“这上面的内容你看过吗?”

    王允取过报纸细细瞧去,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忘了这报纸上就有健康饮食的专栏啊!”随即又细细观看一番,愕然发现其中记录的文字之中,赫然便有与自己此次病症相关的记录。

    “行了,这里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告辞了。”洪翔想到大才徐庶,急着回去,于是道。

    王允犹豫了一下,终于示意旁边的大管家先下去,待左右无人之后,这才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对有些讶异的洪翔道:“洪翔大人,听说您在长安城,任命蔡文姬主持洪翔商会的日常事务,可有此事?”

    洪翔点了点头,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恩,确有此事。”

    王允露出一副释然的神色,接着嘿嘿一笑,道:“那我这消息可就有点价值了,也不枉洪翔大人您白跑一趟。”

    “哦?蔡文姬那边有什么事吗?”洪翔奇道。

    “蔡文姬倒是没事,只不过她的父亲眼下可不太好。”王允于是把打听来的有关蔡文姬父亲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蔡文姬的父亲蔡邕,博学多才而性格耿直,颇遭小人嫉恨。之前曾经因上书奸佞罪过而被反咬一口,导致流放朔方。随后因遇到皇上大赦天下而返回。再后来,又四处辗转,还曾去南方躲避过一段时间。

    而在黄巾起义爆发前两年,蔡邕因要与老友一起编撰书籍,而带着女儿蔡文姬一起来到了长安城,便暂时在长安城落脚了。

    最近这些日子,书籍已经编撰完毕,老友也被朝廷抽调到了外地,再无牵挂的他,则开始对于当今天下之事大加评论起来。

    而一番激烈的言辞之后,便被旁边的有心人听了去,随后传到长安城某嫉恨蔡邕的小人耳中。于是那人便进献谗言,欲要再次加害蔡邕。

    若非奏章正好让王允看到,恐怕也未必会借机告诉洪翔知晓此事。

    “哎,若是奏章交到了十常侍的手中,恐怕蔡伯喈又要倒大霉了。”王允感慨道。

    洪翔知道伯喈乃是蔡文姬之父蔡邕的表字,点了点头道:“行了,此事多谢王司徒告知了,我这就去处理此事。若无他事,我这便告辞了。”

    于是,洪翔辞别了王允,径直来到张让府。

    “张公公,我听说有人在长安城派人送奏章来洛阳,想要污蔑蔡邕蔡伯喈妄评朝政之事,你可知晓此事?”洪翔一见到张让,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让被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试探着反问道:“咱家记得那蔡伯喈好久以前便已经不在朝中为官了。怎么,眼下难道有人要对付他?”

    洪翔点了点头道:“恩。”

    张让知道洪翔与那蔡文姬关系不一般,顿时明白过来,于是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吧,若是真有奏章送上来,咱家留意之下定然可以知晓。到时候顺藤摸瓜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定然要他从此再不能发坏!”

    洪翔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恩,那此事就交给你了。”

    交代完此事后,洪翔便离开了张让府,欲要返回洪翔商会。

    一路上骑在赤兔马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不禁想起蔡文姬的音容笑貌,宛若离别之时就在昨日。

    “恩,此次办好了洛阳这边的事后,我还是亲自去长安城一趟,将她父女二人接到济南城去才好。”洪翔自语一声,再不多想,猛催胯下赤兔宝马,冲着洪翔商会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商会中时,发现王越与徐庶还在饭桌前,只不过与自己离开之时略有些不同陈登和一名花白头发、鹰钩鼻的老者也坐在了饭桌前,一副合家团聚的激动模样。

    “哎呀,主公回来了。元龙拜见主公。”陈登见到洪翔后,立刻起身行礼道。

    王越、徐庶等人也纷纷起身行礼。

    “哈哈,各位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元龙,旁边这位是?”洪翔望着那与陈登面容有几分相似的老者问道。

    “这是家父。刚刚我之所以没在商会,就是接到通知,亲自去牢中迎接家父了。”陈登语气略显激动地道。“我父子能够安然重聚,这全赖主公的大恩大德,属下日后定当效犬马之劳,以报大恩。”

    说罢,陈登退后两步,在空地处冲着洪翔拜了三拜,以示感激。

    洪翔暗忖何进果然是个明白人,这么快就把陈登的父亲给放出来了,还算不错。于是亲自上前扶起陈登。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观察着洪翔的陈登的父亲忽然拱手恭声道:“老夫陈珪陈汉瑜,拜见洪翔大人,多谢洪翔大人的救命之恩。”

    洪翔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都坐下说话吧。”

    陈珪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洪翔大人,老夫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您立刻说,否则老夫是万万不敢在您面前落座的。”

    洪翔奇道:“哦?什么事?老先生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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