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天中午未时左右许安平找到蔡管家说了自己想回家看看的事情。蔡管家听了之后,眉毛一竖就想发火,他知道这个姓许的家丁偷奸耍滑、劣迹斑斑,不招人待见偏偏又无人能制,现在还成了大小姐身边的“红人”,实在是打不得骂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压下火气,摆摆手让他赶紧走,省得在这里碍眼,气得自己肝儿疼。当然,他也根本不提工钱的事情,在别人看来还真是一口吐沫一颗钉,说扣工钱就扣工钱。
许安平知道蔡管家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当然他也不在乎蔡管家的态度,反正也不指望在邓府“升职加薪”什么的。想到离家已经月余,思念愈甚,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余家给他们一个惊喜。他先是用从余老财儿子枕头下摸来的银子在街上买了三斤白面、七斤粗粮和两个麦芽糖放在背着的篾筐里,走到县城南门时看到有个太婆在摆摊卖木质的簪子,心思一动,就不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太婆张着嘴,漏出仅有的几颗牙齿笑着问:“酗子,买簪子送给小媳妇儿的吧?你可真会疼人,不像我老伴儿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下次再来,婆婆给你算便宜点。”
刚进余家门,许安平就看见了易莲儿期待的眼神和随之浮现在脸上的欣喜。接着耳边响起了余大娘的大嗓门和一连串的唠叨,“安平回来了啊!刚才莲儿还说听到你家门响了,我还说她听错了。要不是我拦着,她铁定会跑过去看看。平时一有点动静,就坐不住非要去瞅瞅。快进来做!你看看你,回到自己家,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哎哟哟!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买白面做什么?有没地方花了?安平啊!不是我说你,你年龄也不小了,得把钱存起来,留着娶媳妇儿……”
许安平也不做声,和易莲儿相视一笑,心里倍感温馨。
余大娘把米面接过来放起来,赶紧招呼许安平坐下。“咦?莲儿,你怎么脸都红了?见到你安平哥就这么高兴啊!”
易莲儿的脸一下变得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低着头呐呐不说话。
余大娘看着桌子上几乎被吃干净的饭菜,说道:“安平,还没吃吧?你坐一下,大娘这就去给你煮鸡蛋面。”
许安平看了看碗碟里残留的叶菜根,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更舍不得吃了。“大娘,随便给我来俩窝窝头就可以,不用麻烦了。”
见到余大娘去了灶房,刚刚还很老实的余孝开始抓耳挠腮起来,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看看了旁边坐着不说话的余老爹,张了张口还是不敢吱声。
“安平,你先坐着,我去村头唠唠嗑。”说完脸上带着笑意,就出门了。许安平知道,自己带回的白面绝对是今晚老少爷们的谈资。
这时余孝才迫不及待地说:“安平哥,我的麦芽糖呢?你没忘吧?”
看着余孝期盼的眼神,许安平都不好意思开玩笑了,本来还打算骗骗他的。许安平拿出藏在背后的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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