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堂与小美之事暂且不提,田儿得知柳堂独自外出,月余未归,心中担忧,再加宋云鹤勒令不许踏出巨灵峰一步,不由心浮气躁,修炼更是不见一丝进展,且终日脸色难看,心情低落,不免引起诸多爱慕之人怜悯。.此时,田儿正怒声朝着一名男子说道:“青平,劝你还是速速离去,近日我心情不好,别逼我通告我师傅,你前来乱我心境,误我修行。”

    青平,相貌端正,身材魁梧,不过,手中一把折扇突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闻言,连连说道:“田儿师妹,切莫动怒,师兄这便离去。”说完,挥手朝着田儿扔出一物,田儿并无意接取,任凭此物落于地面,这才定睛看了一眼,一言不发。

    青平继续说道:“师妹,这是一粒定颜丹,师兄可费了九牛之力方才得到此物,还请师妹收下,师兄这就告辞!”

    “定颜丹?”田儿不由又瞅了瞅地上小瓶,心中吃惊不小:这定颜丹可非寻常丹药,此丹并无提升功力或者疗伤效果,此丹却是珍贵异常,丹如其名,保持容颜不变,永筑青春美貌,被一众女修视若珍宝,说起来,青平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定花费颇多,田儿不由消去对其烦感之心,便曲身捡起小瓶,朝着青平微露笑意,说道:“青平,此丹价格不菲,我定不能接受,还请收回此丹。”

    见田儿怒意一去,青平展颜一笑:“呵呵……师妹莫要与我见外,师妹心知肚明,师兄爱慕师妹已久,再说,师妹如此美貌,若无定颜丹保持美貌,岂非世间憾事!”

    闻言,田儿将小瓶抛回青平之处,淡漠说道:“青平,我已有言在先,师妹已有心上之人,莫要再苦苦相逼!”

    青平犹自不信,说道:“师妹莫要诓骗于我,爱慕师妹之人确是不少,不过能入师妹之眼恐是不多,不如师妹说来听听,师妹心上之人何人?”

    田儿举目看向仙凡居方向,叹气说道:“唉~仙凡之别,人去楼空,行踪踏踏,红豆之思,断肠之苦,郎君知否?”

    见田儿犹自感慨一番,青平不知何意,琢磨半晌,却见田儿自顾惆怅,视其为无物,不免暗生醋意,究竟何人?竟让田儿如此痴迷!无奈之下,便留下定颜丹,悄然离去。

    再说灵儿,修为寸步未进,终日自闭门户,饮酒度日,不由心劫暗生。欧阳姐妹劝慰多次而不动其心,不免焦头烂额,苦寻良策。

    今日,不知何故,周青提着数个葫芦,遁光而至,满脸醉酒之态。

    欧阳姐妹好奇之下,便问来意,周青嘿嘿一笑:“嘿嘿……来者自有来者意,且问二位,何故如此忧心忡忡呐?”

    欧阳燕长叹一声:“唉~灵儿之故,丫头痴心一片,堂儿再次失踪,终日饮酒,无心修行,如何不叫我二人忧心呐!”

    周青晃了晃手中葫芦,嘿嘿一笑,说道:“诶~,这就对了嘛!我这有好酒,灵儿光喝闷酒,岂有意义,老夫前来陪她一陪!”

    欧阳雪不由怒斥道:“酒鬼,莫要生事,我等劝还劝不住,休要胡闹!”

    周青耸了耸大红鼻子,不怒反笑,说道:“嘿嘿……此酒非彼酒,酒中自有酒中意,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想醉人醒,还需酒醉人呐!”

    说完,也不顾及欧阳姐妹作何表态,自顾朝着后殿而去,欧阳雪正欲阻拦,说上一通,却被欧阳燕挥手拦下,说道:“妹妹,且由周青胡闹一次!”

    见周青推门而进,灵儿也不行礼,瘫坐在地,脸色醉红,抬头看了周青一眼,说道:“师叔何故来此,替你徒儿前来取笑于我?”

    周青叹息一声:“唉…!”却并无其他言语,拔开葫芦口塞子,喝了三口,而后坐立灵儿对面。

    见周青坐下,灵儿这才说道:“师叔为何叹气?”

    周青又是叹气一声,继续说道:“唉~!堂儿身具阴阳,本是好事,不过天道无言,天机莫测,既生阴阳,必降五行,阴阳五行本为一体,成就阴阳则需五行相助,有相助之物,则有相绊之物,相助相绊虽互为矛盾,却不可避免,不过眼下,柳堂却走到尽头,为师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于此喝酒叹息罢了,也好叫灵儿有个伴才是!”

    此言说的灵儿云里雾里,不免好奇道:“何出堂儿走到尽头此言?何为相绊之物?”

    周青喝了三口酒,且打了个酒嗝,这才继续说道:“相绊之物乃是圣灵之体,贾田儿之体!”

    灵儿不由激淋一怔,连忙问道:“师叔此话何意?”

    周青一言不发,自顾喝酒。灵儿催促道:“师叔怎如此磨叽,田儿此女是不是要加害堂儿?”而后自顾放下手中酒壶,摇晃起身,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去救堂儿!”

    周青一把拉住灵儿:“灵儿莫急,听师叔慢慢道来,诶……只因阴阳止步于阴阳珠,先前堂儿一路平坦,只用三年便修出阴阳珠,以后路程恐是寸步难行呐!其一,阴阳珠不可化形成婴,其二,田儿与其双修,便可扶摇直上,堂儿却会因田儿借力之故,驻足不前,诶…此间也并非田儿之过,田儿丫头与你一样,秉性纯真,心地善良,且痴心一片,若是知晓此间缘由定会与之决绝,这样一来,堂儿不免生出怨恨,从而引来心魔,以致踏步歧路,走上魔道。诶……”

    周青还欲继续说些什么,灵儿听出门道,急忙打断周青之言,说道:“可有法子化解?”

    “化解之法嘛,便是修出五行灵婴,而后得借阴阳珠之力,一举成就混沌之体,便可无婴修仙,走上长生大道,不过,五行灵婴,则需身具五行之人,得悟天机方才有一线希望,不过有谁愿意让出己身五行灵婴,帮他人做嫁衣呢。”周青无奈说出如此一番话语。

    灵儿听出端倪,问道:“师叔前来莫非是让灵儿帮其成就混沌之体?”

    周青摇头:“非也,莫说你是否愿意,就你如今心境,莫说五行灵婴,普通元婴恐也是天方夜谭,虽说你灵根不凡,不过心志已失,修仙尚且不够,谈何五行灵婴?”

    思忖半晌,灵儿愕然道:“师叔究竟何人?怎对堂儿之事如此了解?且还知晓这阴阳之说?”

    闻言,周青神秘一笑:“嘿~,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之事乃是眼前美酒何时喝完?”

    灵儿看了看周青身前数个酒葫芦,不解其意,问道:“喝酒能喝出什么名堂?大不了醉酒一场!”

    周青哈哈一笑:“哈哈~,你若喝了此酒,醉上一回,也算不枉我来此一趟,啊~哈哈哈哈~”

    这云里雾里,灵儿想不明白周青究竟有何用意,索性拿起周青身前酒葫芦,大口喝了起来。

    不想,仅仅喝了半壶,只觉此酒酒劲刚猛,一股眩晕之感直上脑海,站立片刻,便醉倒在地,而后不知所以。

    在灵儿倒地之时,周青微微一笑,自语道:“诶…竟如此不胜酒力,早知如此,何必带来几壶之多!”而后摇头含笑而去。

    欧阳姐妹早就等候多时,见周青开门而出,急忙上前询问原委,不过周青云淡风轻一笑,说道:“三日,灵儿便可转醒。”

    周青仅说出如此一句,也不顾及欧阳二女茫然之色,自顾遁光而去。

    灵儿貌似醉酒,却又如同做梦一般,不过此梦竟似真实,梦中堂儿不过小娃,与其拉手玩耍,正开心愉悦之际,二人身前突兀站立一女,此女美貌如花,如仙女下凡,此女五官神貌与田儿无二,不过比之田儿有股怜悯天下之感,高贵与美貌并存,威严与冷傲相伴。突然此女翘嘴一笑,对着堂儿柔声呼唤:“堂儿!请随我走吧!”不料,堂儿却如闻天籁之音,随即松开灵儿之手,与其一同离去。

    灵儿心急之下,大声呼喊堂儿,却不见堂儿回头一次,脚步更是不见半分停顿。见如此,灵儿不由急身上前,欲阻止堂儿离去,不料,二人不过身前数丈之远,却如天地之距,追之不近,飘忽间,二人身影模糊,灵儿无奈止步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灵儿绝望之际,忽见一无比威严之人突显身前,此人身着七彩云衣,头戴紫金花冠,身高百丈,周身云雾缭绕,一股庞渤威压随之而至。灵儿不免心生畏惧,忐忑抬首望去,又见此人,脸宽方正,浓眉大眼,不过,眼神之中一股悲悯天下之色不由让灵儿心生敬意。

    此人垂首说道:“灵儿……,堂儿受命于天,不可弃之!你当尽心协助堂儿成就天意!不可妄自猜疑,更不可忤逆天道。”

    此言威严无比,气势如虹,一听之下,便升顺从之心。

    灵儿屈身匍匐在地,难升违逆之心,点头应允。

    ……

    三日之后。

    ……

    欧阳姐妹见灵儿醒转,不免上前询问一二,不过灵儿只字不提怪梦之事,也不知为何,虽说此梦无比怪异,世间怎有如此威严之人?不过此梦着实真切,故不敢随意吐露。

    不过此梦定与周青之酒有关,灵儿不免找上周青询问一番,对于灵儿所提威严之人究竟何人,周青却言不知,也不知周青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正灵儿未能问出所以然。

    想起怪梦之事,灵儿难免数日不安,最终认定此梦非此寻常,定是有所预兆,故而决定依梦中人所言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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