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盛唐再现 >不单纯的宴会。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妾室惹得夫君不高兴,实在是大大的不对。.biquge

    杜荷坐直身子,看着武媚娘。

    武媚娘心里一抖,俏脸一脸惶然失措。

    如此正经的神色,可是很少在杜荷脸上出现,必然是真的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杜荷直视武媚娘,正容说道:“媚娘,相处这些时日,想来你也能了解某的性格,在某眼里,并不会因为陛下的口谕而对你有任何轻视。你若愿意留下,某现在不能轻许你正妻之位,但可以保证一视同仁,即便是妾室,也绝不会轻贱于你;你若想走,某自会寻个机会去恳求陛下,还你自由之身。我堂堂男儿汉,顶天立地胸怀坦荡,绝不做强迫女子之事!”

    三妻四妾是每一个男人的愿望,杜荷也不例外。

    将未来的武则天收入房中,更是任何一个男人至高无上的成就……

    但杜荷毕竟是一个现代人,他的思维有别于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喜欢一样东西,他会去尽量争取,可以阴谋诡计、可以耍些手段,但绝不会蛮不讲理的据为己有。不会抢,不会强求于人。

    哪怕有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行。

    武媚娘真的慌了,这是要……赶我走?

    当初自愿入宫,便是在家里受不了兄长的苛待,现在若是被杜荷赶走,自己还能回那个家吗?

    被陛下像是货物一样赐予臣子,再被杜荷像垃圾一样抛弃,几乎可以想见兄长的嘴脸……

    天下之大,我还能去哪儿?

    最关键的是,难道杜荷就对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说得出如此绝情的话语?

    难道他就看不出,自己对他并非没有一丝情愫?

    在杜家的这些日子,武媚娘渐渐对杜荷有所了解。

    幼年的经历、天赋的智商,让她懂得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而是要去在意一个人的内心。

    再俊秀的外表、再伶俐的口齿,都只是一层裹在躯壳之外的金玉。

    只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一根压不垮的脊梁,才是一个女人终生的依靠。

    杜荷他没有金玉般绚丽的躯壳,却有锦绣在胸。

    他强壮的臂膀,是一个女人安稳的港湾,自懂事以来,武媚娘从未像现在在房家这样安稳惬意。

    他像是一团炙热的太阳,渐渐融化了武媚娘心底的冰寒……

    武媚娘觉得心底一丝丝的刺痛,殷红的嘴唇变得有些发白,秀眸里蕴含的珠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过白皙嫩滑的脸蛋儿,倾泻而下。

    要向他表白自己的心迹吗?

    女人的矜持,让武媚娘说不出口……

    最终,她只是狠狠跺了跺脚,咬着樱唇转身离去。

    留下杜荷一脸茫然。

    这丫头怎么回事?咱说得够明白了哇,想走想留都随你,你咋还哭上了?

    女人心,海底针,越是聪明、越是有才华的女人就越是搞不懂。

    怪不得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古人诚不我欺哉……

    夜幕已深。

    关中的天气干燥且炎热,比后世简直还要热,而在后世显示空调电扇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温度,家里目前又没有多余的冰块,冰块都在自己大哥和自己的证悟和父母那里。

    他现在翻来覆去热得他也睡不着,恐怕温度大约有近30度了吧,他自己应该多制作一些冰块来的,不该白日做梦,结果自作自受了。那叫仆人去做一些冰回想,半夜拿去弄硝石。

    这大半夜的,谁不爱在被窝里睡觉?算了,忍忍吧……

    这时房门轻轻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丝寒风从门隙吹进来。

    一个雪白的人影轻飘飘的飘了进来…

    杜荷打了个激灵,喝道:“谁?难道有鬼?

    自从就重生以来,勾起自己关于“借尸还魂,夺舍重生”的联想之后,杜荷的那点唯物主义信仰早就抛进了太平洋,最怕的就是鬼…“郎君,是我……”

    语调轻轻柔柔的,像是一条细细的丝线缠住心尖儿……

    杜荷很正常,体格健硕的他发育得甚至比一般男人都正常,而且尺寸也不小……尤其是他隐藏在青葱少年外表之下的那颗成熟的心,早已阅尽红尘、食髓知味,知晓阴阳合一、水**融是一种多么令人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

    但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明白许多这个时代的人所不明白的生理卫生知识。

    一个尚未满十六岁的少年,身体各个器官的发育绝对没有成熟,过早的房事,对身体的危害极大。

    当然最主要的是,武媚娘还未满十五岁。

    杜荷这人不是君子,但起码的道德底线还在,毕竟武媚娘年纪太小,不好下手……

    有别于这个时代的人权意识和道德标准,让他无法自顾自己一时舒爽,却罔顾武媚娘的身心健康,他明白如果那么做了,对于这么点一个小女孩的身体意味着什么样的伤害。

    当然,说是不动心,那纯属扯淡。

    杜荷就纳了闷了,这么点儿一个小丫头,咋就能发育得这么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就像一枚青涩的果子,虽然仍显酸涩,可也别有一番滋味……

    美味当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应该算是人世间最悲催的煎熬。

    现在不能做一些别的事,但是抱着也不错呀,虽然没有冰块,但是抱着一个美女天天亮亮的身子也是爽的很啊。

    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不去看旁边悉悉索索穿衣服的武媚娘,好半天才把那股“一柱擎天”的气势隐忍下去……

    尚未吃完早饭,便有仆役来报,新|丰县令岑文叔遣人送来请柬,邀请杜荷中午赴宴。

    宴会的缘由,则是因李恪请褚遂良为石碑提文一事欠下人情,正巧褚遂良之子褚彦甫途径新丰,岑文叔作为李恪的心腹又是地主,自当设宴款待。

    杜荷有些无奈,你设宴就设宴呗,找我干嘛?

    可现在杜家庄子是在新丰地界上,虽然名义上乃是皇帝敕封的食封之地,不受地方官府管辖,但对于这个庄子杜荷有太多的计划和畅想,不可能不跟县衙打交道。

    要知道岑文本是大唐的名称呀,那绝对是智多如妖的人,就算长孙无忌也弱他一筹,他辅佐的是吴王李恪。

    李恪那是谁?那是拥有前朝皇族血脉的人,他怎么能当皇上呢?是金文本凭借他的本事,生生打败了掌心无尽的诸多竞争对手,武王李泰,太子李成乾。要不是李二逼家的帮助,恐怕李恪就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我宴请自己的人则是他的弟弟,岑文书。

    请柬上说明设宴之地乃是“白帆楼”,杜荷不知此地,入城之后便拦住一位挑担的行脚商人,问明之后,方才打马绕过县城中心的大街,来到位于城南渭水河畔的“白帆楼”。

    此楼矗立河畔,楼高两层,外观看去并不奢华,却有着一股古色古香的清韵。

    左右并无商铺,而是沿河堤遍植垂柳,可惜此时严冬雪寒,不见夏日里柳条款款、凉风习习的美景。

    到得楼前,杜荷甩蹬下马,早有侍者候在门口,见状小跑过来,恭恭敬敬的问寻道:“贵人可是杜府二郎?”

    见到杜荷点头,那侍者赶紧招呼过来一个伙计,牵过房俊的骏马自去后院马厩喂水喂料,他则引着房俊,登上二楼。

    “吾家主人已恭候多时,二郎请进。”

    侍者将房俊引到二楼的楼梯口,微微躬身说了一句,便转身下楼。

    杜荷背着手,转过一道紫檀木的六扇屏风,便见到几张软塌矮几围成一圈儿,几个人端坐榻上。

    这“白帆楼”的二楼,居然只有这么一间雅室,占据了整个楼层。

    一见到杜荷信步入内,岑文叔便自座位上站起,满面春风的笑道:“二郎怎地此时才到?说不得要罚酒三杯才是!”

    这岑文叔面相斯文、温文尔雅,兼且谈吐风趣,的确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出众的仪表、不凡的学识、显耀的家世,却只是一个区区的新|丰县令,确实有些屈才了。

    杜荷微微一笑:“喝酒而已,何须寻找如此多的理由?”

    岑文叔大笑道:“二郎果然爽快,快请入座,某来为你介绍几位关中俊杰。”

    杜荷笑着点头,走到岑文叔身边,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场诸人,却是微微一愣。

    岑文叔右手边的位置空着,接下来坐着一个高冠博带的青年,面红齿白,面相俊秀。只是身子稍显瘦弱,肩膀单薄,两颊无肉,予人一种刻薄阴沉的感觉。

    再下来是一位中年文士,吊梢眉、三角眼,一身青衫邋里邋遢,形容猥琐,不敢恭维。而且此人一见杜荷,那双三角眼里便光芒闪烁,尽是阴毒。

    这人是谁?吴王李克恪定不移的支持者,想要把理科推上皇位,获取从容之功的人,自己是谁自己凭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自己安安静静的当个小地主不好吗?听这个宴会的目的不单纯呀,可大可小呀。

    这群人站在李恪的背后,同李泰明争暗斗、寸步不让,同时扇阴风点鬼火,成功将太子李承乾废黜。之后,又完美的令李二陛下舍弃立李泰为储的念头,在最关键的时刻舍弃李恪,将李治推上位。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无他,利益尔。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