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儿,我第一次发现戴个面具面纱什么的,还挺不错的。”南宫恨站在天阳城城门前,舒畅道,“原本我还在考虑,应该怎么样才能制造出最惊人的效果。”
“那,我们现在是现在就去陈家吗?”郁筱儿看着南宫恨,疑问着说。
“不,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去会一会一个人。”
“谁?”
“万年老二,陈霸天。”南宫恨叹了口气,面色有些惆怅,“想不到,最后我还得靠你啊。”
四年前,南宫恨横扫天阳城年轻一代,成为了当时天阳城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因为他的光芒太过耀眼,无数的天才都沦为了南宫恨的陪衬。陈霸天便是其中之一,陈霸天是陈家支脉脉主的儿子,本身天赋也是极高,但从小开始就不曾赢过南宫恨,南宫恨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陈霸天一生追求的目标,两人中间虽有小摩擦不断,但却是情比亲兄弟,当年南宫恨被废后,陈霸天还曾放言,“谁要是敢动陈恨,我陈霸天就废了他!”
城中心,一片繁华,街道上车水马龙,店铺富丽堂皇,南宫恨和郁筱儿来到一家古朴的楼铺前。
“不知,二位客官想要点什么?”面前,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沙哑道。
“此物,不知道老人家还有没有印象?”南宫恨递了一块背后刻有“陈”字的金牌给老者。
“这……这是?”老者脸色顿时一变,将金牌还给南宫恨后,恭声道,“不知少爷有何吩咐?”
“帮我约见一下陈霸天,另外不要让人知道我来过这里,知道吗?”南宫恨沙哑着声音说道。
“老朽明白了,这便去请霸天少爷,还请少爷到天字间二号等候一二。”
天字间二号房。
“恨,你那个金牌是怎么回事?”郁筱儿托着腮好奇的问。
“这个叫荣耀金牌。”南宫恨把金牌递给郁筱儿把玩,解释着,“这东西陈家一共就铸造了三块,只有为陈家带来过荣誉或者奇珍异宝才有可能得到。如今只剩我这一块金牌,而这一块金牌可以左右家族许多事情。”
“比方说?”
“当年我父亲,为了替我找寻能够医治武脉的医者和灵药奇珍,就使用过一块金牌力排众议,耗资巨大。后来,家族渐渐没落,我二叔看准机会,使用金牌逼我父亲退位,并承诺带领家族走向繁荣,可惜……”
“可惜,不仅没有走向繁荣,反而越来越落魄,怕是过不了一两年就要在天阳城除名了。”一个沉闷的声音说道。
“谁?”郁筱儿阴沉道。
“放轻松。”南宫恨轻抚着郁筱儿的秀发,笑道,“怎么,我们四年未见,你就不出来见见我这个老兄弟?你未免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有什么事吗?”陈霸天在门外说道。
“陈霸天,怎么你真的就这么不想见我?”南宫恨有些恼怒,“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你以后就不用再叫我哥哥了。”
“一!”
“二!”
“等等,我出来还不行吗?”那声音多了份无奈。
不一会儿,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年走了进来,身着黑衣,腰佩霸刀,神色狂傲,但与之不符的是,少年一道划痕自脸延伸到脖子,触目惊心。
“霸天,你……”南宫恨语气冰冷,“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儿子会变成这个鬼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一道愤懑的声音传来。
“糟了,是父亲……”陈霸天脸色慌忙。
“要不是老管家告诉我,我还真难以相信你居然还活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紫色长袍,面色阴沉地看着南宫恨。
“楠木叔,你说霸天的伤是因为我?”
“当年你被废后,霸天为了不让你遭受天阳城其他人的迫害,曾在城台上放言,‘谁要是敢动陈恨,我陈霸天就废了他’,结果,那帮人三天两头来找霸天决斗,这条划痕是李家李元所伤,这道是花家花无忌所伤……”越说到后面,陈楠木几乎都要哭了出来,“都是你,这本该都是你承受的。”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
南宫恨紧紧攥住拳头,身心不自觉的地颤抖,他很难以想象,这么多年陈霸天是怎么忍受过来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保护他——南宫恨。
“楠木叔!”南宫恨双膝跪地,低着头,“这么多年,霸天所承受的伤痛,我无法感同身受,我很抱歉,但我南宫恨今日发誓,霸天所承受之痛,我定要拿他们的命来偿还!”
“说吧,今日你来此地是要干什么?”陈楠木擦了擦泪水。
“我想……”南宫恨在陈楠木的耳畔低语道。
“什么?你居然想……”陈楠木的脸瞬间变色。
“不知,楠木叔可有想法?”
“哈哈哈,有意思,那老夫便陪你赌这一次。”陈楠木面露精光,“这是我支脉的身份令牌,到时候你便跟在我们的队伍后面吧。”
“那,恨儿便多谢楠木叔了。筱儿,我们走!”
“父亲,大哥和您说了什么?”陈楠木环顾了下四周,对着陈霸天动了动嘴。
“大哥,果真好胆,我感觉的出来,天阳城这次要变天了,而且就在近日。”陈霸天都被自己说的话惊了一阵。
出了楼铺,二人吃了点便饭,便在街上逛着,街道两边不时传来吆喝声。
“瞧一瞧,看一看,真玄丹,十两银子一枚。”
“一品飞剑,只要一百两。”
“蚕丝宝甲,一千两白银。”
……
“这里倒是热闹。”
“那当然,这里毕竟是天阳城的内街,其繁华程度可以说是外街的数倍。”南宫恨挽着郁筱儿的手,“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之前卖了不少妖兽材料。”
“我?”郁筱儿指了指自己,轻声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有那也只有……”
“你说你要什么?”南宫恨拿起一朵银簪插在郁筱儿的秀发上,“还蛮好看的!”
郁筱儿耳朵一阵燥热,眼睛却是转了过去,“嗯?那是……”
“老板给我包一下。”
郁筱儿拿起一支通体蓝色的箫,眼神迷离,竟是不由自主地吹奏了起来。一时间,箫声悠悠,一股凄婉哀怨之感不禁涌上心头,随后峰回路转,破茧重生,洋溢着丝许幸福,在场众人莫不为之感概,最后箫音消逝,只留涟漪荡在心头。
“姑娘,在下剑宗方霖,敢问刚才箫声可是姑娘所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郁筱儿放下箫,准备离走之时,却被方霖一把抓住,“若是姑娘,那在下想再听姑娘吹奏一曲。”
“我不认识你,为何要为你所奏?”郁筱儿一脸厌恶。
“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不用了。”
“我倒是好奇了,在这片地方居然还有人敢对剑宗子弟如此?”方霖大怒,说着就要把她带走,“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小兄弟,你没看见,这位姑娘不想和你走吗?”一名壮汉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老子可是剑宗的人,老子想干嘛要你管?”方霖缓缓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对……对不起。”壮汉瞬间低下了头。
“还不快滚?你们,还有谁想管这事儿吗?”方霖凶狠道。
见众人都纷纷装作没看见,方霖才心满意足。
“姑娘,请吧!”
那一瞬间,郁筱儿仿佛想起了记忆深处最不想回忆的事,不,不要,放开我。
“姑娘?”
“姑娘!”方霖声音越越来越大。
“恨,救我!”
蓦然,一击重拳砸到了方霖的脸上,连飞去数米,“筱儿,没事吧?”
“小子,你……你是谁?不知道我是剑宗的人吗?”方霖缓缓站了起来,擦了擦嘴唇的血。行人纷纷摇了摇头,这小子要完了。
“别怕,我在这儿呢。”南宫恨把郁筱儿抱在身上,轻抚着郁筱儿。
“混蛋,你小子居然敢无视我?找死。”方霖大怒,宝剑在手直向南宫恨杀来。
南宫恨继续安慰着郁筱儿,仿佛方霖的杀招似乎无所谓一样,行人有的已经闭上了眼。
“剑,不是你这样用的。”南宫恨一指接住方霖的宝剑,玄力外放片刻,方霖便被震退数米。
“好强!”行人皆惊叹道。
“如果剑宗尽是如你这般纨绔子弟,剑宗怕是命不久矣!”南宫恨走道壮汉旁边,“若你路见不平,却因背景不动恶人,你的一生也止步于此了。”
“啊!小子我一定要杀了你,啊!”方霖躺在地上怒吼。
“方少,找着方少了。”南宫恨与郁筱儿离开后不久 一群身着白衣的剑宗弟子喊道。
“废物,老子躺这儿多久了才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