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公子——天命不佑 >第三十章:青玉台飞贼
    “若是谷主想要将此事抖出去,那一晚谷主尽可将大师兄唤来,比流言有用得多。.1kanshu再者若是此事暴露,师兄弟失和于玄法谷,于天下来说都是弊端,谷主又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

    绛之没回答,算是默认鸿则的说法,小步走到香炉前伸手,用手掌拦住香烟,烟熏得绛之手心微热。

    “只是我不懂,为何大师兄想不明白这一点。”

    绛之笑而不语,将手掌压低在压低,手心温度渐热:“人总是第一眼看见自己想看见的,浮云遮眼啊!”

    “我去劝劝大师兄!”鸿则站了起来,却被绛之出言拦住:“不必了,此事你莫要插手,你只需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便好。”

    “是!谷主。”

    “回去吧,近些日子莫要再到将军府了,过几日我也要走了。”绛之收回手,转身又跪了下去,鸿则不敢再打扰,就先走了。

    这几日杀心渐起需念清心咒三日清醒,再过一日便成了,方舒瑶的事情自己会好好处置的。

    方舒瑶刚陪了召伯用了午膳,回来灵雨在就在等了。:“小姐,荣婶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按规矩下人犯错罚了是不应该给丧金的,不过念着荣婶家中老小所以,给了十两银子。”

    房中窗户开着,秋风吹落了叶子灌了进来,方舒瑶坐在鼓凳上一手撑着桌子,就在几日前,荣婶跪在地上,恰如此时。

    “方姑娘,你说秋杏是谷主杀的?”

    “是!灵雨亲眼所见。”方舒瑶说着,看了眼灵雨,灵雨福了福身子:“婢子昨日想去膳房路过水边的荷花池边,亲眼看到谷主把秋杏推进荷花池里,我不敢声张就偷偷跑了。”

    “为什么谷主要杀了秋杏?”荣婶似乎不信。

    “草菅人命,总不下人当人看。”灵雨走过去,轻声劝慰:“谷主怎么会把我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她想杀就杀了”

    “这?可是?”

    “荣婶。”灵雨上前牵起荣婶,轻轻拍了拍荣婶的手:“她不把下人当人看,我们又何必把她当主子?”

    “可不敢!”荣婶抽回手,自己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几年了,一辈子辛劳惯了,这如今哪里听得了这样犯上的话。

    “荣婶,我此前是觉得秋伶俐,想让她留在我身边伺候,我也是觉着秋杏不错,可如今她无缘无故给人害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说到此,方舒瑶竟可惜的叹了口气:“你那一家老小的,都在城外的隆平村呢!”

    一听这话,荣婶又噗通跪下了:“方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替你帮秋杏报仇,事情很小动动嘴皮子也就成了,但我会妥善照顾你家里的,荣婶放心才是。”方舒瑶起身牵起了荣婶:“我只要你把我与蓝鸿则的谣言说出去,说府里人知道就好。”

    荣婶脸都白了,忙摇手:“使不得使不得,这乱嚼舌根是要下地狱被拔舌头的。”

    “无妨,你下了地狱,你家里人活的好好的不就行了吗?荣婶你记住这话是雨徽园的蓝谷主让你传出去的,知道吗?”

    风突然大了,从窗户灌进来吹醒了方舒瑶,方舒瑶苦笑摇头,自己怎么想到了那些事情。想着站起身来,对灵雨说:“按照规矩给了银子,再加上五百两,好好让人家过吧。”

    “小姐,荣婶一家已无用又何必多费心思?”

    “怎能失信于她人,更何况她是个死人,灵雨你先去办吧。”说着转身走到窗户前把窗户关上了。

    灵雨向来听话,也就下去办了。

    方舒瑶总觉得灵雨太过狠辣,做事太绝了,也不知系统的暗示出了什么岔子,灵雨之前可是连鸡都不敢杀的。

    诵经三日,绛之心中静了不少,日居来信说是宫里太后不行了,也没时间出宫,一直在寿康宫里伺候着。

    下午时,阿福匆匆跑了回来,手里端着的粥水洒了一托盘。一路小跑回了雨徽园甚至用上了轻功,回了雨徽园就匆匆把手里托盘一扔,抓了一个下人:“谷主在哪儿?”

    下人一愣神,看阿福似乎有急事,答道:“谷主在寝室。”

    阿福也没说什么事,直接去了寝室找了谷主。

    绛之正收拾一些随笔杂记,福伯却闯了进来连敲门都没有。绛之有些不悦:“这是怎么了?”

    阿福回身关上门,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谷主,老奴膳房取粥,回来时看到了一房上君子,踩着轻功越过墙根,老奴不知是谁一路小心跟了过去,却发现那男子进了青玉台,老奴见事不对,就赶紧回来禀告谷主。”

    绛之心里一跳,不知道会不会是鸿则,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私下还与方舒瑶有瓜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方才,可要请大公子过来?老奴听闻大公子刚从宫里回来?让他来抓这小贼?”

    绛之却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让召伯亲眼看到方舒瑶背着他做的腌臜事,或许他就能死心了?

    可若是如此,那师兄弟岂不是要反目成仇?不不不,方舒瑶绝对不会让召伯看到那个男人,而方舒瑶一旦有意隐瞒或是有异样,必定惹召伯怀疑,届时心存疑心,疑心必生暗鬼。

    想清楚了这件事,绛之回身把手里的纸张放下:“福伯,你先去找召伯过来,别让他进屋就在门外听着就好,静静的听着,我这就去青玉台。”

    “是!”阿福不敢怠慢,和绛之分两头出了雨徽园。

    蓝绛之出了门一跃上了房顶,一直玩青玉台那边去,在青玉台的外墙顶上走了一遭,墙顶上是瓦片,瓦片日久会积尘,这两月未曾下雨天干物燥,有人踩过应该看得出来。

    果不其然,一处地方看到了两个一半的脚印,看脚印大小应该是男履,看脚印的朝向是刚进去的,福伯没有说谎,真的有人来过。

    福伯从青玉台到雨徽园,再禀明这一切可能也才一炷香的功夫,那人应该还没走。自己先下去看看再说。

    想着绛之一跃下了地面,正在外头看着的灵雨,一见谷主吓了一跳。但却下意识把身体挡在门前:“谷主!您有何贵干?”

    绛之看灵雨故意挡着门似乎是想拦住自己:“我来找方姑娘,你要拦着?”

    灵雨故作镇定的福了福身子“婢子不敢拦谷主。”嘴上说着可身体却没动,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开了。

    绛之不想废话:“让开!”说着,抬步就要越过灵雨。

    灵雨哪里敢放她进去,一个箭步又挡在了绛之面前“谷主!我家姑娘在午休,实在不便见客,不若等我家姑娘醒了,婢子再行转告,让我家姑娘亲自求见谷主?”

    “不必了,我有几句话,现在就要说。”说着就要硬闯。

    灵雨见势不妙,即刻跪伏于地:“谷主,我家小姐身子不好在休息,谷主……谷主您。”灵雨虽这样说,可绛之却不为所动,扫了一眼灵雨的后背:“若是不心虚,可敢让我进屋一瞧?”

    “我家小姐在休息!”灵雨半分不退,可绛之也着急,再这样拖下去只怕人就走了,伸手挥将灵雨打到一边。

    灵雨见根本拦不住,忙在门外喊了一句:“小姐,谷主来了!”绛之不敢拖着,连忙推门进去,推门声惊起了屋顶的麻雀。

    推开门入眼的是一套圆桌椅,上面铺着淡粉色的桌布,墙上挂的是牡丹图,香炉焚的是醉花梨,一看就是女儿家的闺房,与雨徽园的整洁素雅全然不同。

    青玉台不仅装饰,连格局都和雨徽园不大一样,雨徽园右手边是寝室左手边是放书的耳室,而青玉台左边是寝室右边是耳室,耳室隔着一卷珠帘,里面是一张榻和一些花卉。

    绛之没有硬闯,而是站在小厅这里,隔着纱帘和屏风,听着寝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的声音,负手而立。

    方舒瑶显然是从床上起来,衣裳未整发髻散乱。一见蓝绛之神色慌乱了一下,又很快镇定了下来,福了福身子“方才午休,衣衫不整,谷主见谅。不知谷主有何事?”

    蓝绛之转身踱步到方舒瑶跟前:“我有几句话要说。”说着,抬脚欲越过方舒瑶往屏风里面去。

    方舒瑶即刻伸手拦住了蓝绛之,又觉得不妥立即收了回来:“谷主,这是内室,恐不便进去吧,有事您便在此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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