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帘后人影一闪,一袭粉衣的夏侯雅笑意盈盈地站在原地,视线落到安攸宁的身上,眼神中闪着一抹促狭,“你与少殿主睡在那边,我们总该避一避,不是吗”“这”安攸宁回头望了一眼司沐夜。他早已整理好衣物,依旧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儿,负手而立,银色面具下,嘴角却不自觉地微扬,衔着笑意。“不是”被夏侯雅赤果果地说出口,安攸宁霎时羞红了脸,眼神无措地瞪了司沐夜一眼,慌忙摇着手,解释道:“昨日我脑子晕晕沉沉,根本不知发生何事,你”她加重语气,嗔怪道:“为何要让他们看了我们的笑话”自己小媳妇这是害羞了。司沐夜心中轻笑,却依旧板着脸道:“你也承认你的脑子晕晕乎乎,昨夜我将你带来此处,你拉住我的手不松,非要我陪你,我也是无奈之举”“可是可是”他们并不知穆天的真实身份,这下子岂不误会她三心二意,更加坐实了外人的那些传言。安攸宁是专门勾引人的山中精怪。她一时无法解释,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了”夏侯雅拽住安攸宁无措的小手,笑道:“我们知道少殿主的真实身份了,你也不要纠结难受了”“真知道了”“真知道了”“那你还逗我”安攸宁长舒一口气。“若非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昨夜你再迷糊,我也不会让任何人近你的身。”“姐姐”夏侯雅的打趣令安攸宁再次红了脸,一旁的宁俊才望着,一直苦涩的嘴角慢慢舒展开来。“宁大哥,你的脚伤如何了”安攸宁反应过来,眼神落到他的脚踝处。他的脚踝被一块白色的敷料包裹,其上沁出丝丝缕缕红色的血渍来。宁俊才勾起唇角,笑了笑,扬声道:“一些皮外伤而已,无碍”“可是伤口还在渗血”她有些不放心,蹲下身子便要去查看伤口,谁知膝盖刚打弯,一支强有力的手捞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拽到他的身侧,强自箍在他的怀中,沉声道:“他的伤口乃兽魂之力造成,不宜频繁换药”“真的吗”她眉头微皱,有些不确定。他神色无奈,伸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头,调侃道:“攸儿,你忘记了,你才是医者”她凝视着他,眼神单纯:“我虽是医者,却需查看伤口后,方可判断伤势”她不放心,不依不饶依旧要低下身子查看。自家小媳妇为何老是关心一个旁人。难道一个旁人比他还重要司沐夜吃味,递给宁俊才一个眼神,沉声道:“不过是被灵线刮伤而已,用了上好的药粉敷着,经过一夜时间,早就没有痛感,一些渗血,不用大惊小怪”宁俊才回视着司沐夜,突然觉得让他如此烦躁,自己的心情莫名的舒畅不过这种酸爽唯有埋在心头好好暗爽了。他扭头,迎视着安攸宁,点点头,宽慰道:“放心,我很好,无碍不过”他望着伸入洞内的一缕晨光,摊一摊手道:“我们恐浪费宝贵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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