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巴祥扶安攸宁坐好,又命人从马车上拿来热水,递给她,关切道:“安生,你喝点热水”“嗯”安攸宁接过热水,喝了一大口,胸口的锐痛发作一段时间后,渐渐消散。巴祥依旧不放心,伸出手预给她把脉,“将你的手腕给我”安攸宁摇摇头,轻笑道:“我无碍一点老毛病。过一会便好”“你怎会如此”半年未见,巴袥退去了少年的稚气,一双清澈的眸子中闪着一股坚毅,“给我”他固执的伸出手,坚持要为她号脉。这孩子,从西北疆城离去,做了蛮族的三皇子,短短时间内,再也不是从前,在她的跟前,只会一味顺从的少年郎了。安攸宁伸出手,递到他的跟前,他一番认真的把脉,眉头一直紧缩着。须臾,他收手,眼神紧盯着她的眼,直言道:“从你的脉象上,看不出任何病症。脉象无显示,你的心悸却如此严重,安生,你到底怎么了”他一脸忧心忡忡,语气沉重道:“为何你会一人独自在此,夜王殿下呢他对你不好吗”她的手腕被他紧攥在手心中,掌心中传递出的热度,代表着少年胸膛中跳跃的一颗心。“他对我很好”安攸宁试图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挣脱而出,奈何他抓得很紧,让她一时挣脱不了。“怎会好”巴袥一脸愤慨,一双眸子不知何时一下红了,“若是好,他怎会将你一人扔在此处,遭受恶霸骚扰。”“若是好,你身体抱恙,为何身边连一个伺候的随从均没有,若不是我今日凑巧路过,那你刚才如何解困,安生,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这小子为了这点小事,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性眼前的巴祥与她印象中,那个在西北疆城跟在她身后,一直缠着让她教授医术的腼腆少年,再也无法重合了。安攸宁收敛心神,神态严肃,“巴祥,我所说句句属实。”“安生”巴祥审视的目光将她打量一番,忽然开口邀约道:“要不,你同我回蛮族吧”这小子莫不是疯了安攸宁神色微愣,待要开口拒绝时,忽然斜刺里一道压抑的低沉声音响起,“她哪里也不会去”随即一阵旋风而至,一股灵力卸去巴祥手掌的力道,随即她的手落入一只温暖的掌心中,更有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她整个人落入一个宽阔的胸膛中,久违的熟悉气息萦绕在她的鼻端。安攸宁的心一下安定下来,嘴角不由涌起了笑意。微微侧目,安攸宁望向身侧的人儿时,不由哑然失笑。今日的他,经过一番乔装,化了一个普通少年的妆容,浓眉大鼻,脸色苍白,宛若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唯有那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闪烁着非一般的危险光芒。“你是何人放开她”巴祥见之,勃然大怒,身侧的随从更是哗啦啦,全部围拢过来,一下子气氛凝重,一副随时开打的架势。“巴祥,让你的人退下”安攸宁做了停止的手势,转身亲昵地挽住来人的手臂,心喜解释道:“这是我的夫君”巴祥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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