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痛欲裂……

    江涟呲牙咧嘴的睁开眼睛,大酒真的不能喝!李出的葡萄酒什么的全是在哄人,明明是用纯度极高的高梁酒勾兑过的。.biquge

    “嘶……,后劲儿真足,一夜了还没能缓过来。”

    她坐起身,地上的床铺上已经没人了!

    原来隐藏的酒鬼就是说李出这样的,不显山不露水,愣是喝倒了每个人。

    昨晚也不知道他是把自己怎么拖回来的。

    江涟下地出了里间,先倒了杯茶灌了下去。

    “李出!李出!”

    “叫什么?!”

    听得外边有声音,她放下茶杯找过去。

    “我以为昨晚就我自己回来了呢。”江涟蹲到他身旁,“这衣服不是昨天才穿的吗?”

    李出搓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哦,昨晚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吐的时候溅上去了。”

    “我……真吐了?”江涟没有丝毫印象。

    “嗯,如果昨晚没有被其他动物吃掉,那你现在直走约一百步能够看到呕吐物。”

    江涟揉着太阳穴去了,呕吐物没看到,但是她发现地上的痕迹有些奇怪,像是谁拖过什么东西。

    她顺着痕迹走,直到离洞口一米处消失了。

    “哎,李出,这痕迹……”

    “你爬过留下的。”李出端起木盆把水泼出去。

    “什么鬼?”江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的重复一遍:“我爬的?”

    “嗯,没错。”李出脸上毫无愧色,“本来我是背着你的,可你不打招呼就吐了,还差点儿吐我身上,我不让你自己爬回来难不成还陪你一起不成?”

    “……”好像有点儿道理。

    江涟挠挠头,竟无言以对。

    李出抖开衣服,晾在架子上,嘴角微扬,这个傻丫头怕是投错了性别,关键时刻一点儿也不懂得发挥女性的优势。

    江涟郁闷的坐在一边,昨晚好像一开始就邀请了两位前辈,他们怎么回答来着?

    她使劲摁摁太阳穴,金子张好像说要好好考虑一下。唉!头疼啊!

    要是他一口就答应了,估计自己还会怀疑真实性呢。可是,如果最后他不答应,自己就真的要单qiang匹马去godie?

    虽说huo yao十足杀伤力十足,但好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脑力不足当然要人力来凑。

    嗯,再找机会去加把劲,一定要把他们拉拢进来。

    至于李出嘛……,他要是不想去自己就不强求,但他最好是一起去。

    李出收拾停当,见她发呆发的一脸纠结,踢踢她的脚,“起来走啊!”

    “去哪里?”江涟两眼迷茫,“我还没有睡醒。”

    “大姐!看看太阳好吗?日已向东南,人昨天特意着人来邀请了,难不成你今个儿还要迟到?”

    江涟闭闭眼,他吐沫星子喷一脸,这么激动干嘛?“我去洗把脸,你等我一下。”

    “我们时间很紧,你最好快点儿!”

    “好,知道。”

    晏晨曼倚着窗,望着远处的白云。皇兄气数已尽,晏南城要变天了。江涟该动身了,不然连翻身机会都渺茫。

    “夫人,大少爷在门外候着。”珠儿进屋轻声禀报。

    晏晨曼微眯一下眼睛,“他来做什么,没说明来意吗?”

    “没有,不过早上他是与侯爷一起出去的。”珠儿有意无意的多了一句嘴。

    “请他进来。”

    铁西立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他微微垂着头进去,“夫人。”

    “有什么事?”晏晨曼仍看向窗外,并未回头看他。

    “父亲被大王调至天山脚下的村落,去安抚受风暴侵袭的牧民,大约十天左右才能回来。”铁西恭顺的转达。

    “已经走了么?”晏晨曼转身看向铁西,她没料想到侯爷这么快又被派出。

    “是的,情况紧急,大王就直接命父亲启程了。”

    晏晨曼嘴角微垂,鼻中冷冷哼了一声,“你这个做儿子的也没说替你父亲分担一些,就让他一人去了?”

    “夫人说的是,铁西惭愧,应该在大王面前坚持一下争取与父亲同行的,等下一次铁西一定会代替父亲出去奔波,让他老人家多享几日天伦之乐。”铁西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诚恳中带着谦卑。

    晏晨曼被他堵了一堵,叹口气道:“罢了,你且去吧,谁让我们侯府人力单薄又四分五裂呢?下去吧。”

    铁西拜上一拜退下了。

    “夫人,快到午时了。”珠儿见铁西出去,进到屋里提醒一句。

    晏晨曼起身移步到桌边,“他们到了?”

    “还没有。”

    “嗯,叫膳房里都先备着,人一来马上去通知他们。”

    “是。”珠儿应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年儿在干什么?”

    “哦,年少爷约了雷杰雷公子,说是去牧场骑马,走了有一个时辰了。”

    “好。”

    年儿虽然在江涟的劝说下答应了亲事,但他若一直这么敷衍了事,假以时日,哈家肯定能看出来,到时候指不定会怎么埋怨呢。

    唉!

    这孩子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也不掂量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味任性。

    若是生在晏家,有一个像皇兄那样的兄长,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长大?

    “夫人,小江公子他们到了。”

    “哦,快请!”晏晨曼笼笼思绪。

    珠儿领着江涟和李出进来,晏晨曼慈祥一笑起身相迎。

    “快坐!昨日的风暴没有影响到你们吧?”

    “没有,我们的山洞非常牢固。让夫人担心了。”江涟笑着行了礼。

    晏晨曼挥退珠儿,挨着江涟坐下,“涟儿,你知道晏南城的近况吗?”

    江涟摇摇头,“夫人也知道,我的这个身份,现在几乎是个重度危险的人物,没有特殊的中间渠道,要传信给我或者我传信出去太难了。”

    “那倒也是。这位李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大有可为啊。”晏晨曼目光突然转向了一旁的李出。

    李出本来是秉承自己做绿叶背景的,没想到话锋转到了自己身上,一脸的受宠若惊,“夫人言重了,李某只是胡乱鼓捣些东西,都上不了大台面的。”

    “真是个谦虚的年轻人。涟儿,你就没邀请李公子与你一起出行?”

    诶?这是个神助攻啊!江涟立马接过话头,“不知道李公子愿不愿意呢?毕竟路上一切皆未可知,是有生死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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