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苏浅羽便口念出她的药方。
每样药材,每一个分量,几乎丝毫无差。她同时说起自己的药方,喜欢一味药做引子,这在太医当中并没有先例。
“那又如何?就不允许别人做改变吗?”
“当然可以,婉妃,只不过你的野心昭昭,难道还会害怕被皇上所知晓?”
“我有什么野心?”李婉媛愤怒地望着苏浅羽,“倒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在此大言不惭。”李婉媛眼中对苏浅羽充满着杀意。
苏浅羽此时显得无比惊慌,她立刻向李婉媛恳求说道:
“婉妃饶命,婉妃曾经对奴婢说过的话,奴婢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苏浅羽突然这般服软,且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直觉上李婉媛好似陷入了一个陷阱当中,她心中恐慌。
这时候更是占着妃子的身份,抄手抓过苏浅羽手腕:“走,我们去找皇上,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你若是胆敢诬陷本宫,本宫定然会将你家满门抄斩!”
“大堂光众之下,和一名宫女拉拉扯扯,像什么话!”s11();
皇上冷森着面庞走了进来。
苏浅羽这时候委屈地揉着自己手腕,眼眶红红,泫然欲涕,皇上只是瞟了一眼,随后便有些不满地瞪着李婉媛。
李婉媛立刻也跪了下来,为自己抱屈:“皇上,这位宫女仗着德妃的宠爱,污蔑臣妾,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皇上却没有理会她,而是问苏浅羽:“你刚刚说她私下里和你说的是什么?”
苏浅羽这时候眼中带着一丝惧怕,不安地了一下李婉媛。
李婉媛早已经气得柳眉倒竖,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是这一切,却不敢在皇上面前表露半分。
苏浅羽显得为难,但是似乎更加惧怕皇上,所以她轻声说道:“婉妃娘娘说以后有了孩子,他们李家在东浩就是第一大望族。”
李婉媛听后,脸色变得惨白。
自从太子一党之后,皇上对此事十分敏感,任何人都不敢说起任何危及皇上地位之话,这般明显在说李家恃宠生娇,甚至还有觊觎皇位的可能。
李婉媛急忙摇头,不肯承认。
“皇上,这贱婢是污蔑臣妾,还请皇上明察。”
德妃此时不快地说道:“这种事情,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敢污蔑皇上的妃子,若不是真有实情,就算是给她九条命,她也不敢撒谎的。”
皇上威严的目光扫视着跪在下面的人,最后定在李婉媛的丫鬟玉竹的身上。
“玉竹,你和婉妃形影不离,你告诉朕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皇上,”玉竹声音颤抖,神色惊慌,“奴婢不敢讲。”
“朕命令你讲!”
皇上的变得话音颇重,玉竹整个身子
颤抖,惊惶地说道:
“有一次老爷来寻小姐,他让小姐尽力怀上皇子,说以后,整个李家就无人能敌。”
李婉媛吓了一跳,皇上从未对她发过如此雷霆大怒,她还未从丫鬟的话语品味过来,见到皇上这般,她先是膝行抱着皇上的腿,向皇上哭诉: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这样做过!”
皇上早已经对她不耐烦,这时候更是一抬脚推开她。猛然倒在地上,见到跪在不远处的家生的丫鬟,还有苏浅羽,她猛地恨意上头。
“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人联手来陷害本宫,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臣妾的父亲更加没有,他只是让臣妾好好的侍奉皇上,在后宫安分。”
“可是你何曾安分过。”皇上闻言冷笑说道,“回你自己的宫中去,朕不想再见到你。”
李婉媛垂头丧气,她被斥责离开的时候颜面无存。皇上犹自气愤难平,德妃宽慰了许久,他才渐渐地收起恼意。
在皇上离去之前,德妃请求皇上说道:
“细雨虽然不经皇上允准为婉妃开药,但是她也是迫于无奈,首先将婉妃揭穿,怕是以后在宫中会不方便,她既有行医之术,就让她在在外游医,以解百姓于苦难当中。”s11();
皇上一挥手,疲惫地说道:“好,朕准了。”
苏浅羽喜出望外,这时候感激地了一眼德妃,这才告退。
此时简直是险绝,好在她们一早便买通了丫环,这才能够在关键的时刻,令皇上最终对李侯爷有所怀疑。
虽然皇上之前未有动静,只不过凭着皇上的性子,怕是已经在他的心中种下了一道疙瘩,由不得他不防着李侯爷。
苏浅羽满意而归,再回去了时候发现宁月已经等候多时。宁月见到苏浅羽安然无恙归来,这时候才收起满脸的担忧。
“姑娘并无武艺,即便是入宫,也须得带上宁月啊。”
想着苏浅羽这样,简直是虎口拔牙,险之又险。
苏浅羽让玉兰前去放好温水,这一天下来,她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果真在皇上面前,由不得半点放松。
这一天需得好好地泡上一泡。
等到整个人全身都浸在温热的温水当中,闻着满桶的玫瑰花瓣的芬香,苏浅羽顿时将一天的疲劳驱逐。
随后才一边拨弄着清透的水珠,一边问起宁月顾瑾毅如今如何?
他们之前商议兵分两路,苏浅羽去皇宫离间皇上和李侯爷,顾瑾毅则再次奔赴西望。宁月一边往苏浅羽的水桶里面添着热水,一边说道
“王爷到达西望之路,和曾经的旧部取得了联系,知道了他们的战争意图,随后告知了温凯修,所以东浩军队处处受制。
他们一直往后退,这一次温凯修也答应,只是驱逐,其间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死伤并不大,但是,确是一败涂地,如今,整个军队士气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