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若无其事道:“我本身就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而且赖在他们家中白吃白喝,他们对我的敌对情绪,也越来越强烈。.”

    女人怒不可遏,嗓音里蕴含着愤恨,“我每年都有给他们邮寄过去大笔的钱!”

    “……是嘛?他们从来没有说起此事。”苏晚晚苦笑几声。

    女人脸上满是忿怒,“我一定要和他们算清楚这个账!”

    苏晚晚微垂眼睑,唇角微微勾起。

    算账,他们坟头草大概都足有三尺高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她见到女人情绪激动得模样,心中不禁感慨万千:“阿姨,您人真好,我妈妈能有您这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

    苏晚晚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怔怔回头,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禁面上浮现一抹疑惑。

    那位阿姨刚刚离开不久,厉北爵怎么满脸严肃的走进病房。

    “刚刚,有谁来过?”

    苏晚晚面上一僵,下意识地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没有啊。”

    厉北爵目光扫视着她紧张攥着的床单,表情逐渐凝固,眼底弥漫着冷意。

    “可是我听到人说,有人刚刚来过了。”

    苏晚晚咬着下唇,“可能来送餐的人吧,刚刚有人送过来晚饭。”

    厉北爵目光闪过一丝愣然,眸子里的狂风暴雨沉沉地压抑了下来,“是嘛?可你这里怎么没有餐盒?”

    苏晚晚停顿几秒,“我刚让人丢到外面垃圾桶里了。”

    厉北爵慢慢凑近他,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哦?”

    “……”苏晚晚不自然的躲避着他眼神。

    厉北爵勾唇笑道:“宁远。”

    宁远迅速低声应道:“是,先生。”

    “派人,把周围的垃圾桶检查一圈。”厉北爵微眯着眼睛。

    苏晚晚丝毫不露怯,反正这么多垃圾桶,再加上总归有人也要吃饭,肯定会检查出来餐盒。

    那位阿姨离开之前,告诉她不许告诉其他人,她来过的消息。

    毕竟她妈妈的身份算是个禁忌话语。

    哥哥的母亲平时没有少欺负她妈妈,而且对于她妈妈还冷嘲热讽,常常拉拢着佣人,明争暗斗。

    自从她踏入城堡的那天起,她和妈妈便没有了安静地日子。

    直到她妈妈去世,没多久后。

    人已经逝去,也谈不上报仇。

    可回想起,当初妈妈坠机的事故,她还仍旧忍不住怀疑,会不会和哥哥的母亲有些关系。

    ……

    那时她还年幼,自从和哥哥住在一起,她妈妈与她聚少离多,听说是妈妈被害了,娘家那边也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舅舅一家愚蠢之极,不屑于浪费武力针对。

    记忆里的母亲,越来越淡。

    她的朦朦胧胧,只是能隐隐约约想起母亲的温柔话语,但是还尚在年幼的回忆,不知不觉已经模糊。

    如今妈妈的朋友,出现在这里,哀求着她不要告诉厉北爵。

    她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能记住母亲许多事情的朋友,想必是和妈妈关系很好的人,她不想要把她卷进漩涡里。

    厉北爵静静地望着她,慢条斯理地掸了掸手腕上不存在的灰尘,释放着压迫力。

    “怎么?你有事情要瞒着我?”

    苏晚晚微微楞了一下,掩饰心中慌乱,“没有。”

    空气中的气氛,霎然间变得格外诡异。

    厉北爵表情微微敛起,“苏晚晚,我们刚刚和好,我希望会给予你信任,而你也不要打破我的期待。”

    他加重语气:“我在问你一次,刚刚有没有一个女人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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