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叶倾歌被宫女的搀扶下来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偏殿,眼看叶倾歌被扶了进去,冬竹也要跟进去时去被一同来的嬷嬷拦住,

    “你就是叶小姐的丫环吧?跟我来,和我去打些水来。”

    嬷嬷转身走了几步也不见冬竹跟过来,又回身,“你这个小丫环好不懂事!叶小姐在里面有她们伺候着,你快些跟着我来!”

    “可是……”冬竹依旧不曾挪动一步。

    “放肆,你当这是你叶府!”嬷嬷和颜悦色的神色不变,一双眼锐利的盯着冬竹。

    冬竹无奈,只得跟着嬷嬷去了。

    扶着叶倾歌进去的宫女将她放在床上便退了出来。而在宫女将门关上的同时,叶倾歌便睁开了眼。

    这房里弥漫着一股不正常的香味。

    刚落地的脚一时竟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有些虚软的靠在床边上,稍微做休整后。

    当时她若不喝想必太后也不会让她出宫去,这太后也算够狠的,迷药,软骨粉,竟然还有催情药。

    茶里下的东西她知晓,迷药可解,可她眼下却没有其他解药,只能尽快出宫去。

    呼吸调整顺畅后,叶倾歌扶着床沿慢慢站直了身子,她必须得尽快了,身体的热度在告诉她情药已经开始发挥了。

    缓步走到窗边,冬竹被叫走,这会门口必然有宫女候着,她得翻过窗。

    说时迟那时快,刚翻过窗户靠在墙边还不等她多喘口气。

    门应声而开,谭寻就被两个侍卫拖到了房间里,一身酒气的他被侍卫好一番嫌弃。

    “这小侯爷也真是怪可怜的,竟看上了那个丑女。”

    “诶,你说五皇子为何要让我们把小侯爷拖那么远,可累死我了。”

    “你可少说几句吧!快去回了差事,我们也好喝酒去。”

    谭寻被随意的丢在桌边,两个侍卫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身,关上门,扬长而去。

    而之前在门口处守着的宫女,躲在暗处看到侍卫把谭寻拖进去后也就寻了条路走了。

    躲在墙边的叶倾歌听到了侍卫的谈话,原以为太后会随意找个男子,每想到竟是谭寻。只是为何会有一个五皇子?当今皇帝冷皓云并没有子嗣啊。

    扶着墙壁站起来,向内看去,喝了酒迷糊着的谭寻早已自己摸索着躺在床上,自身难保的叶倾歌看着谭寻,默默在心里道着歉,

    “今日苦了你了,就当是我叶倾歌欠你的,下次再找你喝酒道歉。”

    侧身,循着记忆中宫女扶她而来的相反方向而去。一路袖中的手不断掐着自己,告诫着自己保持清醒,走几步摇摇头,药效太过强劲,以至指甲上早已沾满血而不知。

    站在远处假山后的冷玄夜和他身后的寒风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王爷,叶小姐能走出这皇宫吗?”寒风看着走几步就落一滴血在铺着青色石头的小径上的叶倾歌,血至红,落而凝,妖艳而残忍。

    冷玄夜并没有说话,一双眼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那不远处的女子在于不在都毫不在意。

    “回府。”

    当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花园深处,再也寻不见时,沉默着的冷玄夜轻启薄唇,转身翩翩而去,独留空中轻扬的白色衣纱昭示着那里曾有人驻足过。

    寒风看着远去的冷玄夜,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滴落在青色石头上的鲜血,

    所以,王爷进宫来是做什么的?

    一路跌跌撞撞,左闪右躲的叶倾歌终于来到坤宁宫前。途中听宫女说懿偏殿出了事,都忙着赶去看热闹。懿偏殿应当便是之前她所在的房间,出了什么事叶倾歌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冬竹应回到偏殿处了。所幸是那儿出了事,不然她也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来到这里了。

    叶倾歌原本想走出去的,但奈何她低估了这药的效果,也低估了那偏殿到宫门的距离。

    真的太远了,她怕自己还没走到宫门自家马车处,就已经被药效控制,那后果真的很难想象,比在偏殿还令她害怕。

    这宫里她唯一能来的,也是唯一能赌的。

    再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身侧的衣纱都染上了鲜血,泛着妖异的红色。

    摇摇还算清醒的脑袋,叶倾歌拖着发着吓人热度的身体,走到门前,沉着声,“尚书府嫡大小姐叶倾歌求见皇后娘娘,麻烦去通报一声。”

    “走开,哪儿来得宫女,竟敢冒充大家小姐!不想活了!快走开!”

    候在宫门外的公公看见腰身衣纱尽是血的叶倾歌,还以为是哪家的宫女被主子罚了,想来皇后这里哭嚎的。

    叶倾歌用力的咽下口里的口水,现在的她竟然看到一个模样清秀的公公都像扑上去了。再次狠狠地掐了一把,血又冒出一些,厉声,眼里有丝丝冷光泛出,“放肆!以后本小姐可是要嫁与瑞王的,你如今若耽搁了……还不快去禀报!”

    公公看着眼前带着面纱,却可以看出脸色通红的女子,眼里的冷光令他一滞,可却还是犹疑着,并未进去通报。

    叶倾歌这一刻竟觉得如此凄惨,比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悲惨。

    “谁在外面喧哗!”

    一道声音从殿内传来,打破了门处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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