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长老也愣了一下，在看到封凌摘下帽子的那一刻，他仿佛放下了一切。.1kanshu
“小人罪该万死!”
噗!
这名长老亲手用罡气击碎了自己的丹田气海，本就狼狈的他如今看起来摇摇欲坠，脸色苍白，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封凌，这个名字在这个江湖上人人如雷贯耳，云霄宫宫主，武艺高强，不择手段，杀人如麻，坦荡如砥，这些标签印在他的身上，让人搞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
他既可施善忘我，又可杀人放火，既言语如誓，也可遍地躺尸。
他将仅仅只有十人的云霄宫做到这一步，你可以想象，这个人的心境和手段有多么强硬。
“我听说云霄宫封凌是个翩翩公子，怎么是这样的杀人不眨眼？”
“是啊？”
“听说云霄宫一向光明磊落，还有好多次施粥给灾民，这……”
“反差太大了吧？”
“船长都被他逼成这样，一听他的名头就自废武功，好可怕……”
……
这些窃窃私语皆落入封凌耳中。
“今日，我便告诉世人，我云霄宫，只做随心之事，我们可以乐善好施，也可杀人放火，我们比较护犊子，你们也知道，我们云霄宫只有十人，你们眼前这位，就是我的第十弟子，萧宁璇。”
“如有不服，都可去我山门讨教。”
“江湖传言我乐善好施，其实不然，和我封凌敌对之人，我会想方设法的杀了你。”
“说什么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活的久就是真理!”
“人在江湖，你见过哪个光明磊落的大侠落得好下场？”
“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生不喜与人争抢，但是倘若你碰了我的!”
“不管你是谁!”
封凌环顾四周，拔出了神渊剑收入背后的剑鞘中。
“我便让你一生不得安宁!”
那逍遥天的外门长老可是知道封凌的手段，倘若你触碰到他的底线，它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还不如就此废了武功，让自己下半辈子落个清净，不惹江湖之事，就此酒家一生，也还好。
封凌走到萧宁璇身边，说道。
“还不向公子道谢。”
百昭无盖站了起来，连忙示意。
“多谢公子。”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吾……我也是看不惯如此行径之人。”
那些尸体，都被其他的船员给收拾着，那位船长，则是慢慢的退出船舱。
“我们去厢房之中聊可好？”
“乐意至极。”
封凌邀请百昭无盖去厢房之中，二人相处，会如何？谁也未曾可知。
“上两坛好酒，二斤牛肉，再备些吃食。”
封凌吩咐船员道。
“是，是!”
那名船员胆子都快吓出来了，跟这么个情绪多变的人接触，真怕下一个瞬间就会身首异处。
“我们走。”
“请。”
七人浩浩荡荡的从一片狼藉的大厅内走出，去往的地方就是天字二号房。
酒菜后脚便上了，这些都是宴会准备的，所以速度极快。
雨露天泽四人取下黑袍，露出原本的面貌，一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丽尤物。
“兄台好艳福。”
不经意的瞬间，百昭无盖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百昭无盖笑而不语，一副神秘的样子。
“久闻云霄宫宫主随性而活，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百昭无盖笑了笑，二人对碰一杯，两个人都在打自己的算盘。
“一辈子就这么长，有人为金子而活，有人为儿女而活，有人为女人而活，有人为了权势，有人为了自己，有人浪迹江湖，也有人寒窗苦读。”
“自己喜欢最重要，不是吗？”
封凌一口饮下烈酒，心中反倒是不是滋味。
“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封凌望着百昭无盖，仿佛要把他看穿。
“鄙人白无燕，也算是浪迹江湖之人。”
百昭无盖端起酒杯，敬了封凌一杯。
“你我相见，把酒言欢，不说别的，都在酒中，干。”
二人碰杯，又是一杯酒下肚。
“说到底，我呀，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百昭无盖听的有些迷惑。
“怎讲？”
七人分为两桌，萧宁璇和雨露天泽为一桌，封凌和百昭无盖是一桌，几人侃侃而谈，也不拘束，萧宁璇就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
“姐姐，你们都好漂亮呀，前凸后翘的，我师父说了，这叫窈窕淑女。”
“噗嗤。”
雨露天泽四人差点笑喷了，杀手也叫窈窕淑女。
“你们笑什么嘛，好看的不就是窈窕淑女吗？”
萧宁璇一脸疑惑。
“小妹妹，姐姐们呢，叫杀手，杀人的呢。”
“窈窕可以算，淑女嘛……”
天凤看了看其余的三人。
“就算了。”
“总而言之，那种温文尔雅，漂亮贤惠的，才叫淑女。”
萧宁璇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似的孥起了嘴巴。
“那该叫姐姐什么呢？”
萧宁璇有些可爱，露仙笑了笑拿起一块糕点，翘起兰花指说道。
“你可以叫姐姐美女。”
露仙说完还挑了挑眉毛，惹得其余三人的白眼。
“你杀的人还少……”
天凤怼了露仙一句。
“不不不，你不懂。”
雨神这时插上一句话。
“我们这叫带刺的玫瑰。”
白泽看不下去了也说了一句。
“你们就是乌鸦笑话猪黑，谁也别说谁。”
白泽就是来拉仇恨的，一群女的倒是能打成一片。
再看封凌和百昭无盖二人，那边倒是清净许多。
“我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
封凌看着窗外，那飘雪落入屋中，冰冷的寒风肆虐，封凌却望不到尽头。
“我也是如此，我一生都在寻找，想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方向，江湖险恶，真正身处其中的人才会明白，真正的江湖人，爱恨情仇皆不会离身。”
百昭无盖闭上眼睛，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袒露了些心声。
“刀剑相向，你死我活，这就是江湖常态。”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啊，把人变成这般模样。”
“什么快意人生，什么戎马生涯，皆是外人对江湖的憧憬罢了。”
“就像你说的，活的久，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