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研看见悄无声息出现的泓炎是激动的又哭又笑地。她哽咽道“泓炎,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究竟何意”
泓炎看着泪水涟涟,一身素净的暄研觉得格外动人。他上前握住了暄研的双手,深情道“暄研,让你受苦了”
暄研看着深情望着她的泓炎突然想到自己由于被禁闭在这华羽宫,又由于练功和思念泓炎,未曾打扮。便一把甩开了泓炎的手,兀自转身进了闺房。
泓炎感觉到十分莫名,追在门外,却又不好直接进去。只好在门口来回度步。
他侧耳倾听了下内屋动静,在门口闷声道“暄研,可是生泓炎的气了泓炎日夜思念着暄研你,只是天界和魔界的身份鸿沟难逾。泓炎只能克制着对你的想念,不来打扰。”
暄研听见泓炎所说,抿嘴一笑,转瞬便收拾停当出来了。
泓炎看见重新出现在面前的暄研姿容秀丽,艳丽动人,不禁楞了楞。
暄研笑嘻嘻道“你这个呆子”
泓炎听见暄研娇嗔地笑他是心池荡漾。他一把把暄研拥入怀中,在暄研耳畔轻语道“暄研,无论见与不见,你都住在我的心里,美丽绝伦,无与伦比。”
暄研听罢,心中无限甜蜜,只把头下意识的往泓炎怀里拱。
话说澜清不费一兵一卒攻下了淮梧后,呼声大涨。加之这李正南巧舌如簧地渲染,说是澜清便是上天下凡的真龙,这起义军中都快把澜清传成神人了。
这日,云震,韫贾和澜清一处商议,觉得攻下京都的时机刚好。
澜清道“岳父大人,韫贾兄,澜清认为时机倒是成熟了,但是,澜清认为还是要把战争的伤害降到最低。”
韫贾看了看澜清道“澜清,难不成你还能把攻淮梧的方法用第二次不成”
云震也道“澜清啊,现在我们这起义军无论是兵力还是气势都不输。只是同样的方法再用,还是有些不合适。”
澜清看了看云震和韫贾,满脸凝重道“岳父大人,韫贾兄,澜清斗胆冒犯下;我们都是从普通百姓到现在这一步的。见过了黎民之惨像,尝过了百姓之苦。无论是暴政还是战争伤害的永远都是黎民百姓。”
云震和韫贾听了,心有戚戚。
韫贾道“澜清,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明白,可是壮士断腕,机不待人。”
云震也道“是啊澜清,如今的景象可不能婆婆妈妈,仁者仁心了”
澜清看了看云震和韫贾道“非也澜清只是认为武力只能解决眼下,攻心为上”
韫贾听了心中打了个转,心道“看来,这澜清心眼儿还是活泛,兴许会有更好的主意呢”于是他对云震道“云震兄,要不还是听听澜清的意见。”
云震点了点头,对着澜清道“澜清,不妨直说。”
澜清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听得韫贾和云震是不住点头。算是三人达成了一致。三人商议妥当,便传令下去,开始分头行事了。
隔了几日,京都街道洒满了讨伐檄文。酒肆茶楼说书的,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天生异象,说是这金梧国百年不遇的怪事这两年皆尽出现。南方大旱,遭遇蝗灾。庄稼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北方反倒是阴雨连绵,洪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这都是对现在的皇帝昏聩无能,苛捐杂税,实施暴政的结果。
这样一来,京都的百姓在街上走都是目不斜视,低头而过。街市萧条的厉害。百姓们都怕多说一句,多看几眼便被无辜抓走处死。
守城的官兵们也是因为这些个禁令,除了敢上下通传下军令外,守城时都是目不转睛,绝不侧首如从前般耳语玩笑了。气氛是格外压抑沉闷。
澜清,云震,韫贾得到消息后,立马让先前已经策反好的官兵做好准备。云震一马当先,披挂上前叫阵。
由于有先前的事情做铺垫,那守城官兵们害怕丢脑袋,也不敢擅自做决定,只把战况层层上报,然后只等军令传下来再做出反应。
只是这战场是瞬息万变,云震将军本就是声名远播,战功赫赫神一般存在的人物。现在这起义军是兵强马壮,加之这守城的官兵大多是心在曹营,身在汉的,还没等这军令传下来,城门就被攻破了。
先前被策反的官兵振臂高挥这起义军军旗,拿着讨伐檄文在军中宣读,还对着京都百姓大声宣读。
这些百姓早就受不了这暴政了,如此一来,京都的官兵和百姓们纷纷倒戈。拥着起义军的队伍直奔皇宫。
这京都毫无悬念的被攻占了。至此,金梧国全部被澜清的起义军占领。
云震和韫贾趁着这大好时机,拥立澜清为新主。
暂且放下澜清这边不表。却说泓炎和暄研密会后,满心欢喜的回到了魔界。刚刚才入府,就看见了景容哭丧着脸正等着他呢泓炎看着如丧考妣般的景容笑着问道“景容,怎么了被父王责罚了吗”
景容看着还是一脸笑意的泓炎心内隐隐作痛,心道“泓炎,可怜的孩子,一会去魔尊府看见魔尊的惨状,不知道会怎样”景容不敢往下想,只是哽咽着说“少主,去魔尊府看看吧”
泓炎看见景容这欲言又止,悲伤不已的神态,不由得心中一惊,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也没管景容,只是飞快的转身便去了魔尊府。
戾天面无血色,一张本就皱纹横生的脸如今枯萎的如风干的萝卜般,干枯如树枝的手紧紧攥着。仰脸躺在魔尊府聚贤厅的正中间。
泓炎看见此等景象,脑子轰的一声,只觉得气血直往头顶上冲。他快步地跑过去,扶起戾天,却发现戾天已全无了生息。他浑浊的眼睛并没有闭上,只张望着外面,似乎就等着泓炎。
泓炎泪如泉涌,紧紧把戾天抱在怀里,哭喊着“父王,你这是遭了谁的毒手孩儿定不饶他”
戾天憋着最后一口气,总算见着了泓炎,可是他也再无气力说一句话,只是动了动眼珠,深深地看了看泓炎,嘴角浮出了一丝虚弱的笑意来。
泓炎红着眼睛道“父王,孩儿对不住你,没有好好承孝膝下。从今往后,父王说什么,孩儿做什么,绝不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