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笑道“陈公子是喝醉了吧”
陈维辛比划道“我没醉,是这里醉了”他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嘿嘿嘿地傻笑着。
瑾言可不想跟这人再耗下去。于是,她让珍儿拿个大碗来,亲自倒上满满的一碗酒,笑道“既然陈公子说自己没有醉,那能不能将这碗酒都喝下去呢”
陈维辛一听,二话没说,就端起碗来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掉。
只见醉意更浓,陈维辛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头低了又低。突然,咯噔一声,陈维辛的头重重地撞上桌面,却毫不自知。
眼见他是睡着的样子,花颖犯难道“木辛,你是不是灌得太猛了些啊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能问出什么啊”
瑾言使了个眼色,让珍儿将门给关上。
然后,瑾言笑道“给你看看一件神奇的事情。”
花颖好奇地盯着。
瑾言在包厢里没找到木板,就握着好几双筷子,在陈维辛的脸上打了一下,问道“陈公子,你是哪里人啊”
“本是宁都人,现在青回县人。”陈维辛死气沉沉地回道。
花颖大为震惊,说道“木辛,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瑾言笑道“只是刚才偷偷地在他喝的酒里放了一点东西而已。”
花颖难以置信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吧”
瑾言笑了笑,说道“我们赶紧问吧。”
其实,瑾言不过是在酒里放了点能让人快点醉倒的东西。本来,瑾言只是为了有备无患,若是这陈家家主不会喝酒呢,倒也不用。可是,这陈维辛肯定是会经常出入各种需要喝酒的地方,所以,一早,瑾言就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瑾言又用筷子动了动陈维辛的脸,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搬到青回县”
喝得烂醉,陈维辛听了这话还能够有情绪,他咬牙切齿道“都是柳伊一这个贱女人害的”
瑾言她们一惊,接着问道“为什么”
“自从”陈维辛叹了口气,继续道“她嫁进王府,就威胁我们。让我们离开宁都,为她做事”
花颖道“帮她做什么事”
“做生意呗”
“做生意”瑾言和花颖异口同声,甚是惊讶。
陈维辛道“对啊,她让我们给她赚钱起先,我们也憋屈,可后来发现我们靠着她,赚钱也变得很轻松,而且赚得很多。她不需要那么多,所以剩下的我们自己花,也就不说她什么了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想着也还不错”
说完这话,陈维辛开始打起呼噜来。
花颖愣到,指着陈维辛道“他睡着了”
瑾言无奈道“看样子是。”
花颖从瑾言的手上将筷子拿走,来到陈维辛身边,啪的一下,把瑾言她们给吓坏了。
没想到,花颖下手那么重陈维辛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瞪大双眼,一边的脸留下好几根筷子印。
见状,花颖也被吓到了,不敢出声。
只见,陈维辛渐渐地又把眼睛眯了下去,摸着自己被打的脸,趴在了桌上。
瑾言对着花颖竖起大拇指。
“轻蝶”陈维辛疑惑,“不记得了,我天天要见那么多女人,哪里记得什么轻蝶,重蝶还是粉蝶的”
瑾言说道“那一年前,在你们陈家染坊里跳井的女子,你总该记得吧”
突然,陈维辛再次坐了起来,手还不住地乱舞,嘴中不停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害的都是她自己”他手指着珍儿。
珍儿吓了一大跳,朝左边挪了挪。结果,陈维辛手也跟着挪了挪。珍儿忙向右边走去,结果,陈维辛的手又跟着指了过去。这倒把瑾言和花颖逗的噗嗤一笑。
珍儿“”
瑾言继续问道“既然,你说不是你害的,那人家为什么好好的会去跳井”
陈维辛用那迷离的眼神看了看瑾言她们,说道“唉谁让她死活不肯当我的小妾呢可真没想到,别的女人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性子却烈得很我当时只说我已经让要娶她的男方退婚了,她就一下子跳了井去这可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推她的”
谁知,才听完这话,瑾言已经一个飞踢,将陈维辛踢倒在地,昏死过去。
花颖和珍儿吓得瞠目结舌。
瑾言骂道“你个臭男人,还敢说不是你害的,难道没有推就叫不是你害的那我现在拿把刀杀了你,也说是刀杀你,不是我杀的你,行不行啊”
“小姐,你该不会真要杀他吧”珍儿怯怯地问道。
花颖也开口道“木辛,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瑾言皱眉道“你们说什么呢犯人自有官府来惩治的嘛。”
花颖忧虑道“可是听说这里的官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瑾言笑道“我又没说要报青回县的官啊。”
花颖疑惑道“那你要跟谁说”
瑾言笑了笑,说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瞧着瑾言一脸神秘的样子,花颖还真是好奇得很。
临走之前,瑾言还踢了这陈维辛一脚。花颖和珍儿看到了,也纷纷效仿,各踢一脚之后,才出门。
楼下的韩北一看见王妃,忙将头给埋下去。
瑾言又朝四周都扫视了一眼,已经看到了韩北。虽然韩北轻功极好,但人嘛,做事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并不是每次韩北跟踪瑾言,她都没发现的。习武之人,多少要比常人灵敏些。就好比这次,当瑾言知道王爷没有揭穿她时,她就变得格外注意。果不其然,发现了韩北。
瑾言下楼离开时,还故意绕道从韩北的身边经过。花颖和珍儿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没有多想。
掌柜的见瑾言她们离开,却没有看到陈维辛,心中甚感奇怪,便走上楼去看了一下。
在陈维辛原本的屋子没见到人,正在纳闷之际转身时,被吓得脚下一个不稳,摔到地上。
眼前的陈维辛坐靠在墙边,脸上还有一条一条的红印子,一动不动。掌柜的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陈维辛死了,慌里慌张地上前去探一下他的鼻息。
知道人还活着时,长吁了一口气。掌柜的抬起陈维辛的脸认真地瞅了瞅,很是嫌弃地楠楠自语道“啧啧啧,这都是什么癖好啊”说着,他还上前先是轻拍两下陈维辛的脸,喊道“陈兄,嘿,陈兄,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