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次是没什么希望了。”半晌，卓萱哀怨地叹了口气，“景辰也说了，寰球不给咱们出具补充协议的机会。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对咱们失望了。说是给咱们弥补的机会，其实不过是变相的拒绝罢了。”方子恒脸色铁青，沉默不。他还以为幸运女神这次站在了他这边，殊不知，一切的美好的假象，都是寰球布下的陷阱！看来，他还是小觑柳佳人的实力了！“不过，为了让寰球看到咱们良好的态度，该走的形式还是得走的。”卓萱竭尽全力在方子恒面前彰显自己的用武之地，“这样吧，我先帮着景辰把a市的影院再扫一遍，然后写一份道歉函寄给寰球。”“道歉函？”张景辰一愣。“对，道歉函。”卓萱表情严肃地解释，“还是那句话，咱们要表现出认错的态度。”“凭什么咱们认错？明明是他们得理不饶人！”张景辰气得七窍生烟，“但凡他们不把事情做这么绝，合作都还能继续。咱们又不是说不改，是他们死咬着不放！”他实在是不想看到柳佳人春风得意的样子！合作取消，丢了方案，这已经是很大的耻辱了，要是再写封道歉信过去，他还怎么做人？“卓萱说的有道理。”谁知，方子恒却同意了她的提议，“寰球是大公司，在业界有着广泛的人脉，让他们不开心，就等于让自己不开心。况且，是咱们预算出错在先。”张景辰脸上的肌肉难以自持地抖动着，向方子恒投去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竟然同意卓萱这么做？难道，他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那好，我回去想想怎么写，写完以后让你过目。”卓萱点头，在本子上记下道歉信这一项。散会后，张景辰迫不及待地跑到总监办公室找方子恒。“子恒，你真要跟他们公开道歉？以合韵的名义？”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对。”方子恒面无表情，脸上出了冷峻，还是冷峻。“为什么？咱们干嘛要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合作取消，柳佳人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方子恒提起桌上的茶壶，往陶瓷杯里倒上茶，“既然做，何不做到极致。”他抬眸看着张景辰，“她想报复，想看到咱们惨败的样子，那我就如她所愿。”“如她所愿？”“让她知道，我方子恒在她面前输得一败涂地，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倏尔，张景辰顿悟了方子恒话里的涵义。“你是想让她放松警惕？”“我这是以其人之身换治其人之道。”方子恒轻轻晃动着杯中的茶叶，“正是因为她先前和陆衍的矛盾导致咱们放松了警惕，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既然如此，我也要让她尝尝同样的滋味。”话落，方子恒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而森冷。张景辰愤怒渐消，脸上终于露出和缓的颜色，“那就听你的！”“说到这儿……”方子恒睨向张景辰，“被忽略的那条霸王条款，是这次合作失败的关键之处，对此，你打算怎么弥补？”“我……”张景辰顿了顿，“悉听尊便！”“那好，以后你每晚抽出一小时的时间来学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有所提升。”“还要学习啊？”张景辰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要知道，他可是从小混到大的，上学的时候连书都不带。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学渣”，竟然要在毕业后重新开始学习，简直是晴天霹雳！“学无止境。”此刻的方子恒，颇有种老者的风范，“我不介意你做家庭主夫，但如果你能在事业上对我有所帮助，自然更好。”“就知道你是为了自己……”张景辰噘着嘴，瞪了方子恒一眼，“我知道了！今天回家我就看！”待张景辰走后，方子恒喝着茶，无声地叹了口气。得知合作出了差错时，他的第一反应是生气、埋怨和怒其不争。但是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张景辰。张景辰资历尚浅，发生疏忽错在所难免，既然如此，他就应该在合同签订当天多给他派个人手随行，或者是亲自复核数据。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对柳佳人放松了警惕！方子恒看着窗外的斑驳树影，心中笼上层层叠叠的阴霾。本来，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地提拔张景辰，谁知到了最后，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境地……下班后，方子恒和张景辰分别从两个路线回到江原小区。方子恒一直想给他找个住处，但在三番两次的软磨硬泡下，计划被一再搁置。两人简单地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看起了手机。“哎，真是累死我了，折腾一个下午也没什么进展……”张景&a;gt;辰愁眉苦脸地靠着床头，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看来，柳佳人和陆衍又重新在一起了。”方子恒的眸色沉重，似乎很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提起这事，张景辰就来气，“还有那个陆衍，明明都知道柳佳人是在利用他了，还在背后帮她撑腰，难道是中了邪？！”“且不提柳佳人有多大本事。”方子恒无脑地划着手机屏幕，“就冲捉奸捉到陆衍身上这件事，咱们的处境就必定尴尬。”张景辰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谁会想到房间里的人是他啊！”把柳佳人送进陆衍的房间，简直是本年对最烂决策……方子恒深深吸气，再呼出去，“原来的柳佳人没人撑腰，在我的威胁下姑且可以守住秘密，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咱俩的事情告诉陆衍了。”“不、不会吧……”张景辰脸色一沉，“她就不怕你把杜兰馨怎么样？”“有陆衍的保护，我的威胁算得了什么？”“可是她都已经被罢免了啊！”张景辰竭尽所能地推理着，“这就说明，陆衍并不是真的喜欢柳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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