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奉承话，宋暖只在柳梦菲面前说。而到了程小美那边，就是另一套说辞了。比如——“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能干，陆总肯定会喜欢你的。”再比如——“柳梦菲是单相思，陆总根本就不喜欢她，到头来，俘获陆总芳心的人一定是你。“说好听点，宋暖这是八面玲珑，说难听了，就是见风使舵了。如此对症下药的奉承话，让柳梦菲的心情瞬间明媚了不少。“小暖，你这张嘴甜的，不去做老总的私人秘书都可惜了。”柳梦菲啧啧感叹。“我也想啊！你看蓉姐，说是温总的秘书，其实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了一面，不仅清闲，还能拿更多工资，真是羡慕死我了。”宋暖是所有秘书里年纪最小的，拿的工资自然也是最低的。她从外省过来打拼，跟好几个女生合租一个不大的房子，生活条件并没有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所以，她一直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赚更多的钱，慢慢在这个大城市站稳脚跟，出人头地。“你既然想挑战，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呀。”总经办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有资历的秘书可会安排给高管做私人秘书，就像邱雅蓉一样。至于之前的柳佳人被派给潘成功，纯粹是柳梦菲故意恶心她的。毕竟，她知道潘成功是什么样的人。闻，宋暖大吃一惊，“我？不行吧……我资历不够的！”“你资历够不够，还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样能行吗？”宋暖的眼神中露出希冀的光。柳梦菲挑挑眉，“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柳佳人是怎么去给潘成功做秘书的？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董事长秘书的职位名不副实？”“不是不是！”宋暖赶紧否认，“我这不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嘛！”“好了，你忙吧，等我找个机会给你安排一下。”说着，柳梦菲俏皮地眨了下眼。“谢谢你，梦菲，么么哒！”宋暖给了她一记飞吻。柳梦菲甩了甩头发，迈着猫步愉悦地走掉了。一想到柳佳人马上就要远离自己的视线，她就开心得不行！反正她现在攥着杜兰馨的裸照，不信那个柳佳人能把她给供出来！事实上，柳梦菲早就想好了，等柳佳人离职后，她也不会把照片彻底销毁的。毕竟只要拿着这个把柄，那个贱女人就不会轻举妄动。谁知道她背地里会不会继续和陆衍纠缠不清呢？“陆总……”柳梦菲来到陆衍的办公室，小猫似的扑了过去。此刻的陆衍被柳佳人提出离职的事弄得很是不悦，看到柳梦菲那张做作的脸，心情变得更加烦躁。“陆总，用不用我帮你煮杯咖啡，或者是……做点什么别的？”她竭尽所能地献着殷勤。“不用。”陆衍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柳梦菲挑挑眉，眸光流转道，“是这样的，陆总，我的车坏了，今天可不可以搭你的顺风车下班？”陆衍骨节分明的手翻着文件，心思却全在柳佳人的身上。听到柳梦菲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他倏尔抬起头来，“我跟你不顺路。”“怎么不顺呢？咱们都是往北走呀！”“我今天往南。”此刻的陆衍，只想快点儿把这个烦人的祖宗打发走。“……”听出陆衍话里的冷漠，柳梦菲只得悻悻作罢，“哦，我知道了……”眼下，她必须学会审时度势，把握分寸，守住董事长秘书这个位置。否则，她将很难再有机会顺理成章地黏在陆衍身边！……柳梦菲简单的一句炫耀，让心思缜密的白宇森一下子就起了疑心。解决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那个“她”，会不会是柳佳人？论动机，柳梦菲大概是最想让柳佳人离开寰球的人，她若是用非正常手段逼柳佳人就范，也不是不可能。这么想着，白宇森立刻开始着手调查柳梦菲这几天下班后的行踪。“宇森哥哥，你和那个柳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兀地，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白宇森循声抬头，发现实习生花芙连门都没敲，就哭丧着脸走了进来。“小芙，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进来之前要先敲门。”白宇森耐心地提醒道。这个梳着双马尾的小丫头，是陆衍安排过来的暑期工，具体和陆家有什么渊源，他没问，花芙也没提起过。“可是，可是人家着急嘛！”花芙抓着两条辫子站到白宇森面前，“我听他们说，你和总经办的柳佳人在一起了，是真的吗？”她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盯着面前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你听谁说的？”“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花芙双手叉腰，嘴巴噘得老高，“人家说，看到你开车接送柳佳人了！”白宇森的嘴角抽了两下。这哪里是什么实习生，分明就是陆衍派过来折磨他的奸细！“都是假的。”白宇森冷静地回答，“我接送柳佳人，是因为要和她一起外出办理公事，并非私人行动。”听白宇森这么说，花芙噘得高高的嘴巴缓缓松弛了下来。“你发誓，没有骗我？”“我发……”悬在嘴里的“誓”字还没说出口，白宇森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干嘛要跟这个小丫头发誓？就算他和柳佳人真的有什么，也和她没关系，不是吗？“我和柳佳人只是同事关系，希望你不要跟着他们肆意揣测。”最终，他只能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次！”花芙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脸颊两侧的酒窝若隐若现，充满了只属于少女的俏皮可爱。白宇森有那么一瞬间微微失了神，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疏离。“银行的事情这两天尽快跑下来，不要一拖再拖，否则会耽误整个公司的工作进程。”“知道啦，老古板……”花芙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我现在就去，哼。”转身之际，她的双马尾晃动了起来，看上去竟有些好笑。说他是老古板？她十八岁，他二十六岁，不过相差八年而已，真的算得上“老”吗？待花芙走后，白宇森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皮肤紧实，正直壮年，明明还年轻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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