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奢求陆衍能对他一心一意了。
反正，她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陆家儿媳，光明正大的陆太太。
要知道，正妻永远比暗处的情妇来得幸福，王淑君和杜兰馨就是鲜明的例子。
在她和母亲没有过门之前，柳佳人享受的就是公主一般的待遇。
想当初，柳志成要是买了好东西，那肯定会紧着家里的，剩下的那些才会偷偷带给她和母亲。
柳志成的解释是，他必须得把一切都做到位了，杜家才不会对他起疑，他这个“上门女婿”，才能得到更多利益。
后来杜家败了，柳志成攥着这么多年来慢慢转移过来的资产，将她和母亲接回柳家。
再然后，她和柳佳人的生活，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为堂堂正正的柳夫人，王淑君身价大涨，坐拥公司股份和若干房产，而她，也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柳家唯一的大小姐。
柳梦菲渐渐发现，她身边的朋友多了，追求者也多了，而这些在之前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你心也太宽了！”柳梦菲的话，让宋暖不禁有些感慨。
要是男人可以随便包养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那正妻不就形同虚设了吗？
“心不宽能怎么着？你还真以为豪门的那些男人能把持住自己？陆衍没什么花边新闻，纯粹是因为之前受了情伤。要是没有雷沁儿那一出，指不定现在的他是什么样呢。”
柳梦菲的这些话，宋暖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她这么说陆衍，算得上是喜欢么？
“我问你个问题啊。”宋暖舔舔嘴唇，一本正经道，“要是今天摆在你面前的人不是陆衍，但一样有权，有势，和他不相上下，你会考虑吗？”
柳梦菲的眼睛转了转，“那我得想想。”
“你还真考虑呀？”宋暖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陆总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随便来一个同等质量的人，都可以把他替换掉。”
柳梦菲猛吸一口橙汁，将杯子重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问题就是，望遍整个中国，也没有一个比得上陆衍的人，不是吗？”
“那万一以后冒出一个比他还好的呢？”
“不可能！”柳梦菲一口咬定她说当是个伪命题，“真要有这么个男人，各方面都比他好，那应该就是神了吧？”
宋暖被柳梦菲逗笑了。
“我算看出来了，你这个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什么陆总是可以替换的，实际还不是想不出一个可以替代他的人？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绕都绕晕了。”
“哼，我就是想表示，我也不是非陆衍不要的！”柳梦菲挑了挑眉毛，“现在我把他当做独一无二的人，说不定明天就不是了。毕竟我不缺追求者，可挑选的男人多到数不胜数。”
“那是，你这么优秀，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宋暖恭维完，又嗽了嗽嗓子，“那个……你老说有那么多追求者，就真没有能介绍给我的？”
闻言，柳梦菲瞟了她一眼，“拜托，那些人可都是富一代，富二代。想被他们看中，起码要先鼓捣鼓捣自己吧。”
的确，她在柳梦菲面前，和那种只会跪舔的狗腿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名义上两人是上下属关系，同在总经办工作，可是深究起来，他们的身份地位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柳梦菲是柳志成的女儿，家产千万，人长得又漂亮，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白富美。
她要是想，随时都可以回柳氏接管家族企业，在寰球做事，只是为了陆衍，仅此而已。
而宋暖呢？
外省来的打工小妹，家里都是工薪阶层，连套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手。
人家找富二代那叫做门当户对，而她则是高攀。
这么显而易见的差距，宋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不想拿出来放在明面上谈。
毕竟她也想在a市立足，也想成为上流圈子里的人。
“我……我很差劲吗？”宋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每天都有护肤，也会关注一些穿搭什么的啊。”
她的话，让柳梦菲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的小祖宗，这些怎么够啊？”她指了指宋暖身上的衣服，“看看你穿的，都是从哪儿买的？还有你那个包，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已经背了好久了吧？包括这个丝巾……”
“丝巾？”宋暖抓着丝巾来回来去地瞧着，没发觉有什么异样。
“这个款式是淘宝爆款，你知道，我知道，那些富二代更知道。”
“他们怎么知道？难道他们也逛淘宝？”宋暖挠着脑袋奇怪地问道。
“我天……他们当然不逛淘宝。”柳梦菲生无可恋地拍了下脑门，“你要知道，爆款撞衫的概率很高。这条丝巾他们看别的女人围过，且知道不是名牌，而现在又出现在了你的脖子上，那可想而知，只能是淘宝货了。哦对了，就算不是淘宝货，也是地摊货。”
宋暖被柳梦菲说得哑口无言……
可是，她的工资就在这儿摆着，想买奢侈品，也是有心无力啊！
“不是我不想买，实在是买不起，梦菲，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工资少的可怜。”
“所以说啊，你和那些富二代们，归根结底差了不是一个档次，我建议你，要么想办法多给自己镀金，要么找个老实人嫁了。”
柳梦菲说完，宋暖的脸色渐渐暗沉下来。
她是没心没肺，但还没到弱智的程度。柳梦菲这明里暗里的贬低，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一旁偷听了许久的程小美终于忍不了了。
她走过去，装作恰好路过的样子看向宋暖，“暖暖，我正找你呢，想跟你说点儿事，跟我来一下呗？”
“哦，好。”宋暖被柳梦菲怼得心里难受，正想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程小美的出现，无异于救命稻草。
就这样，她跟着程小美来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
程小美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有熟人后，才皱着眉头发起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