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愿意接受我的祝福”陈一凡垂眸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许晴,问道。

    “不不是的但是”

    “没有但是。”陈一凡很是笃定的打断了她的话。

    “要么接受,要么绝交。”

    “啊”许晴一脸凌乱的抬头望着他。

    随即,哭笑不得的说道“不是不肯接受你的礼物,而是它太贵重了”

    “所以,你还是不接受呗”陈一凡抬手去接许晴手中的玉佩。

    许晴却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将它放回陈一凡手中。

    陈一凡微微一笑,等许晴再想交给他时,他已经收回了手。

    “拿着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说罢,陈一凡转身便走。

    “哎”许晴再次叫住他,微微低头,往日的凌厉、雷厉风行,此时看不出半点儿。

    “还有什么事就说吧,迟迟疑疑的,可不像你。”陈一凡对她提醒道。

    许晴叹了口气,抬起头,对陈一凡问道“因为过生日,明天爸爸允许我不去上小提琴班,可以跟我一起去游乐园玩吗”

    “不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陈一凡顿了片刻,摇头道。

    “或者我们去图书馆学习,也可以的。”许晴几乎是下意识的接着说道。

    “咳不是这个。”陈一凡轻咳一声,显得有些无奈。

    但许晴,明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某种事物的期待,或许,真的是对他很重要的事吧

    她从来没有从陈一凡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彩。

    “这块玉佩,算是谢谢班长这几年对我的关照,再无其他。”陈一凡发现了许晴的失神儿,郑重提醒道。

    “可是”许晴似乎明白了什么,垂眸有些黯然。

    “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是快回去招呼宾客吧”陈一凡打断了她,劝说她回去。

    许晴有些失落,迷迷糊糊听了他的劝,往回走去。

    “出来吧”许晴走后,陈一凡并没有离开,而是莫名朗声道。

    没有动静,像是他察觉错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错。

    “再不出来,今天的事,我可要找你算账了。”陈一凡冷笑一声,说道。

    “咳咳这个我还不是看那徐皓跟你不对付,想让你杀杀他的气焰嘛”

    “只是没想到,你还不乐意。”陆丰从旁边的绿化带草丛里钻了出来,嘟囔道。

    “就他,也配当我的对手么”陈一凡只是笑笑,反问道。

    “嘿嘿,我知道错了啦吃大虾”陆丰厚着脸皮凑了过来,将一只剥了一半的大虾递到陈一凡嘴边。

    陈一凡扭头避开“滚”

    “真不吃可好吃了”陆丰有些失望的问道,这可是好东西。

    陈一凡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留在那里,我看,你留在那里正合适,想吃多少吃多少。”

    “况且接下来,我倒不想让你跟着我。”

    “切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吗我这不是看你生气了,追出来安慰安慰你吗没想到你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陆丰故作生气的扭过头去,抱怨道。

    “呵我可从来不哄男人,你要生闷气,自个儿在这儿生,拜拜了您呐”陈一凡瞥了他咿呀,一扬手,直接走了。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发觉你这几天,越发任性了啊”陆丰还是追了上来,攀着陈一凡肩膀道。

    “是吗”陈一凡眯了眯眼睛,喃喃道。

    “我高兴”

    “为什么高兴”

    “不告诉你”

    “哎,你去哪儿”

    “去见一位大师”

    陆丰像个跟屁虫,一直跟了过来。

    喋喋不休的追问着“你还不回家就不怕你爸妈报警”

    “他们不会。”陈一凡摇了摇头。

    虽然爸妈憨厚归憨厚,却也不傻,自己已经让人回去通知他们,近来不回家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等人。”

    “等”陆丰还想继续追问,只见陈一凡对别墅区门口的保安点点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喂听说这种别墅区门禁很严的,你是不是贿赂那些保安了”陆丰迈着小碎步追了上来,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问道。

    “为什么要贿赂保安”陈一凡扭头看向他,反问道。

    “怎么着,他们还能不让我回家”

    “回回回家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拿得出三千万买玉,再买栋别墅,不过分吧”陈一凡没看这吓得打颤的家伙,淡淡解释道。

    “不是大哥,你谁”陆丰困惑了,这已经不是他这两天来第一次困惑。

    “陈一凡”陈一凡明确的回答道。

    顺手打开大门,一路直往客厅。

    一座独栋的别墅,没有任何人,显得很空旷,很孤寂,也很奢侈。

    陈一凡径直走进客厅坐下,像他说的,等起了人。

    陆丰显得很拘谨,不敢到处乱碰乱瞟,也乖乖跟着陈一凡坐下,疑惑问道“你等谁啊”

    “一位非遗大师。”陈一凡回答到,时至如今,已经没什么可瞒着他的了。

    没有人敢让他久等,就算不知道他已是这万千世界的主宰。

    所以,两人坐下没多久,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便带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先生进来了。

    老先生是民间手艺人,祖上是为皇家做点翠饰品的工匠,他也是继承祖业,在这行当钻研了一辈子。

    陈一凡将两根挑选过的孔雀尾羽放在桌上,那位大师一看,还未坐下,便对陈一凡提醒道“这位少爷,众所周知,点翠工艺中,选材以翠鸟的羽毛为最,这孔雀毛,虽说不是不能,但”

    “我知道,这种常识性的东西,就不需要你再跟我说一遍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这行最厉害的人。”

    “额承蒙各界人士厚爱”

    “行了我对我的材料有信心,这不是普通的孔雀羽毛。”陈一凡打断了他,他才没耐心听这些虚头巴脑的。

    “若是做出来的效果,不太好呢”大师无奈,只能拾起两根孔雀羽毛,试探问道。

    “听说你三岁的孙子在十佳私教园读书”陈一凡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但这个回答,对这位大师来说,是明确的。

    陈一凡知道他的思想、情绪,自然也知道,他最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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