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起身走到门口,掀起门帘将手中的烟头弹出去。往里屋看看老路,在打电话给刚子,然后陈洋便先回侧房了。
苏步启在床上歪着已经眯睡着了,陈洋便在自己的床角坐下。静静的望着屋外的雨,似乎比刚才又大了一些。
吱呀~老路推开门进来。
“那个,我去刚子那边一趟。下午要是不下了,就把你们自己用的东西和行李往后面的新院子搬一点。要是着急搬过去住新房间今天全搬过去也行。下午要是不下雨了的话,要是还下就老实在家呆着。”
“嗯嗯,行。”步启在大昌推门进来的时候醒了,听完老路的话见陈洋坐着没反应,便自己回答到。
“步启,你手好些了没有。”老路站在门口扶着门把手问道。
“好些了,没前两天那么疼了。”步启回答说。
“我瞧着你那天在王庄,搬个箱子都挺悬乎的,要是不能出力气做重活就回家歇上一阵子。”老路关切的说道。
“干活的时候这个指头不挨住吃力的地方就啥事没有,习惯两天就好了。”步启笑笑说道。
“这不是闹着玩的,不要逞强啊!都说这十指连心,那能不疼?我瞧瞧看。”说着放开手里的门把手,走近来看着步启伸出的左手。
“这肿的比昨天要厉害呀我瞧着?”大昌看看后直起身来,“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家瞧瞧了。刚好这阵子也不忙。”
“呃”听了老路这么说步启有点动摇,“看情况吧,我觉得问题不大。”
“嗯,有啥就说别拘束。咱这里的活计也都和那些装修的砌墙盖房的差不多,有活儿了就甩开膀子干,没活儿了就搁家歇着。”
“哦。”步启看看坐在床角的陈洋,陈洋没插话。
“我想回去一趟,路哥!”陈洋突然站起来说道,看见老路有点猝不及防甚至都没站稳。
“哦?”老路有点意外,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先看看陈洋怎么说。
“前几天就想和你说了,我得回趟老家,往学校去一趟。”陈洋说道,步启坐在一旁想着陈洋好像和自己说过这事,好像又没说过。
“去学校?做甚了。”老路问。
“我爸前两天打电话给我说,学校打电话到家里说可以去拿毕业证和焊工资格证了。”陈洋一字一句说道。
“你不是都没读完职高吗?还能拿证?”老路一脸不解。
“能,那学校一年都没十来个学生,老师打电话来家里说要毕业证和资格证的话就交几张一寸照片。没毕业但是学籍还在那里保留着,可能是毕业生的名额不够?我也不大清楚。”
“要那证也没啥用,把活计做好了就行啦。去哪干焊工谁还问你有没有资格证呢,直接拿上焊枪给他焊的干净利落漂亮倒好啦!”
“呃”陈洋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没用,你自己也说了那学校都没啥学生,给你的证能有啥信服力?”老路又趁热打铁地补充道。
陈洋更是没话说了,双手抱在脖颈后倒身躺下。
看得出来陈洋有点怄气,步启有点懵。不过老路并没太理会,想起刚子还在洗浴的客房等着自己去打麻将,便又草草嘱咐了一遍刚进屋时候交代的事。出去客厅往里屋看看,媳妇睡着了,便撑起伞轻着步子掀起门帘出来。
打牌倒是没多大心思,不过想着这天气去桑拿房里蒸个通透也是蛮得劲的。边寻思着边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