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绯是今天的主角,自然也是盛装出席,因为怀着孕,未施粉黛,眉眼却还是艳丽动人。

    前来的官员都去了萧锦和那边,萧战这边便只剩下众多年轻人聚在一起,悠闲惬意。

    萧战和花绯坐在主位,大家依次坐在旁边,一阵寒暄之后,宴会便开始了。

    觥筹交错之际,王莲儿端着盘子悄悄躲到了角落,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来。

    这是她进府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只等着下手的机会。此种催情药效果最好,饶是定力再强,也会控制不住。

    她把药粉倒了一些放在酒杯之中,冷笑一声往宴会方向走去。

    若是没有准备和打算,她才不会真傻到来镇国公府做最繁重的活。

    瞟了上头一眼,此时的萧战正一展他好男人的风姿,亲手给花绯喂水果,惹得下面一众小姐艳羡不已。

    王莲儿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这般做给外人看的有什么好羡慕的,她就不信萧小公爷在花绯怀孕期间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男人嘛,哪个不是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只有做得隐秘与不隐秘的分别罢了。

    她把额前的刘海拉下了一些,已经有人在向萧战敬酒了,到时候她去倒酒,把这个杯子换给他就行。

    此时,正逢花胜的内侄花炎贵上前敬酒,他是花胜死了的兄弟的遗孤,一直由花胜抚养,在花府混得和府中的公子一般。

    此番前来,也是想找找萧战的不自在。

    他一副微醺的模样,走上前去举起酒杯道“没想到我这傻妹妹居然能得萧小公爷看重,怀个孕还这么大张旗鼓请我们来。如此给我们花府面子,我敬萧小公爷一杯。”

    他这话中的意味,仿佛萧战看重花绯不是因为她本身,而是因为碍于花府的面子似的。

    萧战心情不错,懒得和他计较,举起酒杯道“还得亏花府培养出了我夫人这样贤德的人,要不然还真无缘与花公子得以相见,这杯我干了。”

    这话一出,花炎贵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的意思就是整个花府就花绯一人贤德呗。

    本还想针锋相对一番,却见萧战已经把杯中的酒喝完不再理会他,而是低头与花绯说话,硬生生把喉咙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王莲儿见萧战杯中的酒已经喝完,旁边伺候的丫鬟就要上前倒酒,连忙端着盘子走了上去。

    她特意穿了和她们一样的衣裳,端了一样的盘子,想来上前倒个酒不会被发现端倪。

    在前面丫鬟刚踏出一步之时,她故意撞了一下,那人一个不稳,手中的酒壶倒在了自己身上,顿时整个胸口都湿了。

    她惊慌地抬头看了一眼上头的主子,幸好没有被发现,于是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对王莲儿道“我要去换身衣裳,你去给小公爷斟酒。”

    刚想离开,脚步又顿了顿,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王莲儿连连点头“是的,我是新来的丫鬟,以后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嗯,做事稳妥点,不要冒冒失失的就行。”嘱咐完之后快速离开。

    王莲儿心中鄙夷不已,自己冒冒失失的站都站不稳,还好意思警告她。

    她暗藏住内心的欣喜,端着盘子往前走去。

    萧战的关注点都在花绯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深低着头的她。

    王莲儿很是顺利地把他的酒杯换掉,再满了一杯酒上去。

    而后匆匆退下,站在一旁等待。

    就在此时,恰逢蓝影手下的二等丫鬟璃乐身边有个小丫鬟突然肚子痛,缺了人手,随手朝她招呼道“你过来,把这个果盘送到国公爷那边的大厅去。”

    王莲儿回头看向她,指了指自己小声问道:“是叫奴婢?”

    “嗯,快些过来,别愣着了。”

    王莲儿十分不舍的回头看了萧战一眼,看来她没法亲眼看着他喝下这杯酒了。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那杯酒好好的放在他的桌上,总会有喝到的时候。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要快些,一定要赶在萧小公爷离席之前赶回来,到时候才能偷偷跟过去。

    思及至此,王莲儿把盘子放在一旁,小跑着过去接过果盘,跟在众小丫鬟身后,往另外一边的大厅走去。

    萧战和花绯聊了两句,花炎贵觉得不甘心,又举起酒杯上前敬酒道:“从前听闻萧小公爷滴酒不沾,此次一见,与传闻大不相同。我就说嘛,身为一个男人哪有不喝酒的,那不喝酒的都是娘们。萧小公爷身子虽弱,却也是海量,我再敬小公爷一杯,还望小公爷赏脸。”

    在他眼中,萧战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言语上斗不过他,就用身体斗,多灌他几杯酒,想来这身子又得病上好几个月。

    他一生病,也算是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萧战和花绯听到这话,都露出笑而不语的表情。

    只有他们知道,萧战杯中的压根就不是酒,而是水,喝下一坛也不会醉。

    这个主意是萧战想出来的,有了上次那个教训,他是再也不敢碰酒这个东西了。

    万一又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再求原谅只怕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

    萧战伸手拿起酒杯道:“既然花公子这么开心,那萧某只好奉陪了。”

    刚想入嘴,却闻到杯中浓浓的酒味,他眉头微微蹙了蹙。

    偏头看了看旁边的方向,那个给他斟酒的丫鬟已经换了衣裳回来,静静端着盘子站在那里。

    他把酒杯又放了回去。

    花炎贵看到这一幕,鄙夷道:“萧小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萧战笑了笑,道:“手下的丫鬟粗心,没有拿萧某专用的那个镶金白玉杯,有些不习惯。”

    说罢朝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道:“为何换了酒杯?”

    他其实没有用专用杯的习惯,说的也不是杯子,而是其中的酒。

    一旁的丫鬟心下一惊,连忙走上来道:“奴婢刚才见您的杯子有些污渍,于是拿下去清洗了,还请小公爷恕罪。”

    她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这样回答最是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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