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成山里汉的小医妻 >第1150章:暗探(2)
      凌迟是所有刑罚之中最为凶残的,除非是穷凶极恶之辈,否则很少会才用这种极端的刑罚。

      这种刑罚要是用多了,会给人留下一个残暴的坏印象。

      在场的五位阁老都觉得这个死法太残忍了,想要处死一个人,砍头或者绞刑都可以,不一定非要用凌迟这种极端的手段。

      然而司马厌却完全没有给阁老们开口反对的机会,直接就让人将这一条判决写进了圣旨里面。

      江叔安亲自带着两道圣旨前往徐府。

      徐一知此时还躺在病床上,由于轻度中风,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别人照顾。

      江叔安当着他的面宣读完两份圣旨。

      徐一知听完后,心中无比悲愤,却又无法说话,情绪剧烈起伏,导致中风的症状又加重了几分。

      徐家所有财产都被查封,等清点过后,一半上缴私库,一半归于国库。

      私库跟国库不一样,国库属于公家财产,而私库只是天子一人的私有财产。

      按照惯例,像这种抄家得来的财物,都要私库和国库各拿一半。

      至于徐一知的家人,五服以内全部黥面,发配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为了安抚其他的世家,不让他们觉得天子过于无情,天子象征性地保留了徐氏的一支旁系族人,这支族人被允许留在汴京。

      徐家人得知这一噩耗,全都哭得死去活来。

      其中就属徐鑫的反应最为激烈。

      他死活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在家里摔东西打人,恨不得将整个徐家都给拆了。

      龙卫军及时出手,将他绑了起来,不准他再摔东西。

      如今徐家的家产都已经被充公,这些东西可都是天子和公家的,龙卫军必须得保护这些财产的安全。

      徐鑫动弹不得,只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大箱一大箱的财物从徐府里面抬出来,搬上马车,运往皇宫。

      徐府外头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他们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议论纷纷。

      在这些人之中,站着一个有着酒糟鼻的矮小男人,这男人像是喝了酒,浑身散发着酒气,看着醉醺醺的,周围人都下意识地跟他保持了距离。

      酒糟鼻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箱子,目露垂涎。

      这里面肯定装了许多金银财宝吧。

      在江叔安走出徐府大门时,酒糟鼻男人缩了缩脑袋,转身溜走了。

      他一路跑到城西,钻进巷子里,左拐右拐地走了好久,最终停在一个偏僻小院的门口。

      他敲了三下院门,停顿片刻,又敲了四下院门。

      片刻后,院门打开。

      酒糟鼻男人抬脚钻进去。

      这个院子很小,看着非常不起眼,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隐藏着两个西沙人。

      他们是隐藏在汴京城里的暗探,专门负责收集情报。

      开门的是其中一个西沙人,他名叫罗布,他跟绝大部分西沙男子一样,生得高大魁梧,但他的眼睛却是棕黑色的,五官也比较柔和,这一点明显更趋向于南楚人。

      这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一半南楚人的血统。

      罗布和老八一样,是南楚和西沙的混血。

      但不一样的是,老八认定自己是南楚人,而罗布却认定自己是西沙人。

      也正因为他的外貌跟南楚人很相似,不容易被认出来,所以才会被派来汴京当暗探。

      罗布看着面前的酒糟鼻男人,用非常流利的南楚话询问。

      “你怎么来了?”

      酒糟鼻男子姓皮,是正宗的南楚人,因为他嗜酒成性,大家都叫他皮老酒。

      皮老酒没有正经的营生,平时全靠给人搬货干苦力赚点钱过日子,但他这人把酒当命,只要手里有点钱,第一件事情就是买酒,宁肯没饭吃也不能没酒喝。

      如今他已经三十多岁,仍旧一无是处,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孤家寡人一个。

      在西沙人将亮闪闪的银锭摆在皮老酒面前,并要求他帮忙收集情报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他这人没有什么爱国情操,对他来说,甭管是南楚人还是西沙人,只要能给他钱买酒喝,他就能跪下来认对方当爹。

      皮老酒嘿嘿笑道:“今儿城中出了件大事,你们想不想知道?”

      说完他还不忘搓了搓手指,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罗布了然,拿出一个银锭放到皮老酒手里。

      皮老酒一看到银子,两只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他也不嫌脏,直接将银锭放进嘴里咬了两下,确定这银子是真的,脸上顿时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他小心将银锭收好,嘴里说道:“徐家你知道吧?就是当朝首辅徐一知的家。”

      罗布点头表示知道。

      皮老酒接着道:“徐家被查抄了,不仅所有财产都被搬走了,就连那些徐家人也得发配边关,啧啧,真没想到,那么大一个家族,转眼间就垮了。”

      罗布问:“徐家犯了什么罪?”

      “听说是结党营私、陷害忠良、还有刺杀太子什么的,反正罪名很多,我记不了那么多。对了,徐一知的大儿子被判了凌迟,好像是明天就要行刑。”

      罗布又追问了一些细节,确定再也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后,摆了摆手,示意皮老酒可以走了。

      皮老酒揣着银子离开小院,直奔酒肆,打了半斤酒。

      他往嘴里灌了两大口酒,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次日午时,徐迦被绑在行刑台上,侩子手拿出早已磨得锋利无比的刀,开始一刀刀割掉徐迦身上的血肉。

      徐迦痛不欲生,惨叫连连。

      才挨了两刀,他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侩子手对此早有准备,一见到徐迦晕过去,立刻就使劲掐他的人中。

      很快徐迦就又醒了过来。

      刑法还在继续。

      整个刑场都能听到徐迦绝望的喊声。

      刑场周围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都是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有些心大的家长甚至还把孩子带了过来,看到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一些胆小的成年人也被吓得不轻,当场吐了出来。

      罗布隐藏在人群中。

      他静静看着徐迦被千刀万剐,心里正在暗暗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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