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武侠之我能看到好感度 >第9篇 第8章 高丽酋帅·残忍的练功方法
    由此我想我们已经可以明白石之轩在西域的经略是何等的了不起。他在原本一片空白的基础上,不带一兵一卒,仅仅采取分而治之的政策,在短短数年间,在西域初步建立起了隋朝的霸主地位,隋炀帝大业四年公元608年,炀帝祭祀恒岳时,西域十余国“咸来助祭”。随后隋国在伊吾建城并分兵驻守的举动,由于裴矩的存在,西域各族不但毫无反对,反而深表认同。而石之轩发挥其花间传人绘画上的天赋而写成的图文并茂的西域图志,遍及西域四十四国山川地理、风土人情,更是成为隋唐两代经略西域的必备参考书。

    此外,石之轩在大唐里最为人诟病的唆使突厥分立的措施,实是对于中原王朝来讲,诚可谓是泽及后世,突厥分裂为东西两大汗国后,内战连连,却又各自奈何不了对方,于是隋国在此时可谓左右逢源,东突厥的启民可汗甚至不得不采取表面臣服于隋的政策,昔日的老子成了儿子,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现象,但确实已兆示着大隋颇有翻身做主人的气象。

    而且我们必须看到的是,石之轩达成这一目标虽然倚仗了大隋蒸蒸日上的国势的强大威慑力,但却不曾因此在西域动过半分刀枪。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石之轩在坚持着使用最和平的手段来解决这个最血腥的问题,但我想,或许,是他心里午夜梦回时的一个倩影。

    由此我们也很可以理解赤手空拳便将西域搅得天翻地覆的石之轩,为什么会在西域图志中自信满满地以“浑、厥可灭”来做结尾。当日的大隋军容鼎盛,国富民丰,在有了他在西域打下的良好基础,并有了西域图志这种对敌人形势的清楚评估文件之后,他的这种信心,并不是完全没有来由。

    当然,在平抚西域的过程中,难以避免如邢漠飞之辈的怨恨与血泪,但国家民族的利益,从来不能仅以正义和非正义来加以考量,否则宁道奇约战宋缺,就实实在在是无耻之尤了。

    在西域的局势告一段落之后,石之轩的目光又投向了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高丽。

    说起隋炀帝征高丽,历代史学家所给的评价基本上都是穷奢极欲、滥用民力,甚至因此而直接导致了隋朝的覆亡。这个观点同样出于唐代史观,并在极大程度上左右了后世的研究者。然而当我们跳出国内政治的框架,从国际政治的高度来考量隋炀帝的远征高丽,我们就可以明白为什么隋唐之际的君主,为什么会前仆后续地将征高丽作为必须达成的目标之一。

    隋书高丽传说,高丽王得知隋平陈后大惧,立即“治兵积谷,为守拒之策”,可见隋的统一对于当时东亚政治格局影响之大。南北分治时,分立王朝均无力北向,而当中原大地一统于隋,在一定意义上就意味着整个东亚的政治格局开始由势力均衡的多极分立向以隋为中心的单极化国际关系转变。

    大唐中对于高丽,颇有清代诸君将当时的日本视为“蕞尔小邦”的误解。然而实则高丽在辽东的经略,却严重挑战了以中原王朝为中心的单极国际体系。高丽自魏晋以来,趁中国内乱之际向西北扩张,在经过了与曹魏及鲜卑慕容氏的几次生死搏斗,牢牢占据了辽河流域。

    辽河流域位居中原王朝与突厥势力的交界点,对中原王朝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只要控制了辽河流域,也便可以控制东胡各族及国家,如此便可斩断势力已达此地的突厥人之左膀右臂,进而构成夹击突厥的有利形势。

    然而高丽占据了辽河流域之后,不但由此获得了肥沃农田,从而经济实力大涨。更以辽河流域为基地,开始将东胡各族的控制权牢牢地掌握在了手里,形成了突厥与中原王朝两大势力间一个微妙的“关键少数”。

    从隋文帝至炀帝年间,对于高丽控制下的契丹、靺鞨等东胡族艰难而收效甚微的招抚过程,便可以知道高丽虽然不具备独力对抗中原王朝的实力,但其存在并对东胡各族保持着的实际控制力,在事实上使得以中原王朝为中心的东亚政治格局,难以真正地最终确立。

    更有甚者,高丽控制着辽河流域这样的战略要地,如果其与突厥相勾结,则隋将不得不面临两线作战的严重威胁。是以大业三年公元607年,当隋炀帝在启民可汗帐内无意间发现高丽使节,顿时震怒不已。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显示了高丽与突厥结盟的潜在危险,已经有了浮上台面的征兆。

    大业三年607年,自启民帐内回朝后,隋炀帝就立即召集群臣讨论高丽问题,当时的裴矩就列举了两大理由攻伐高丽,一是高丽原是中国领土;二是高丽不臣。大业七年611年,隋朝已臣服了东西突厥,打通西域,征服西南,四方来朝,基本建立起了以隋为中心的国际关系秩序。举目四顾,唯有高丽仍不臣服,甚至还潜通突厥,阻碍东亚国家入朝,成为隋朝的心腹之患。于是,炀帝下诏讨伐高丽,以期在东亚最终实现其国际战略目标。

    然而在这个时候,石之轩的信念,以及他经略西域的成功经验,却使他劝说隋炀帝采用了一个类近于赌博的手段,从而使得这一场本来势在必行的征高丽之战,受尽后世史学家千古唾骂。

    大业八年,隋113万大军分成24军,日发一军,相去40里,首尾相继,长达960里。若再加上二百多万馈运夫丁,真可谓漫山遍野式地杀向辽东。这种小说家都难以想象出来的出征规模,由于其戏剧般的铺张受尽唾骂,当时的隋兵部尚书段文振便直言上书表达了反对意见,然而今日如果我们抛开以成败论英雄的观念,却可以发现而这样不合理的安排背后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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