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卢植的怀里缩了起来,哭着喊道:“师父好口怕啊就那么飞上来了”
“出息”卢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却没有把我扔出去,而是直接拽着我躲到了塔楼后,还命令士兵后撤,以防止再有箭矢上来。
城墙上有卢植在还算有序,可楼下就不那么淡定了。
孙姐姐等了好一会,似乎根据自己的情况确定我没事。她被激怒了,指着对面的人吼道:“朱然你看看我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敢伤子晴快来马前受死”
我躲在塔楼后,似乎能听见孙尚香因愤怒连续发出箭矢的咻咻声音来。
果然,有士兵来报道:“卢尚书那小子与对面的敌将比拼起了箭术,一箭射中了马腿,又连续几箭制住对方,把敌将踢下马去了。”
卢植眼睛一亮,忙问道:“伏诛了”
“没,抓住了”
士兵话音落下,卢植脸上明显阴沉了下去,他看起来很想让对方去死啊。
这是为我报仇吗师父我可不可以感动一下不过,刚才听姐姐那一声吼,那个朱然应该也是被控制的武将之一喽也就是我方人员才对等等别弄死啊那是我的人
不管怎么说,我得先保住他。
我忙道:“先生,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带回来,若是能用的话,以目前河内的情况,最好还是收拢。”
我提议一出,卢植老大不乐意了,他道:“哼,算他命大。”
好啦好啦,我知道您老是个傲娇最疼我了。
现在我方已经胜过黄巾三人,按理说,这种劣势黄巾该撤退了吧可是他们非但没走,等孙姐姐压着敌将回来,就展开了第三轮猛烈的进攻。
我不想再面对随时可能飞上来的箭矢,干脆下了城墙去迎接凯旋归来的孙姐姐,见她一脸怒气的从马上跳下来,拽着敌将的耳朵把人拎到我面前。
我看见眼前疼的嗷嗷叫唤的年轻武将,心中为他默哀了一秒钟。
“子晴。”孙姐姐轻唤我一声,将抓回来的敌将随手扔在地上,她焦急的来到我面前,为我查看伤势,发现我没重伤松了一口气。
我注视着那双臂被绑在身后的武将,他就那么摔趴在了地上,一张俊脸完全埋进了土地里。
“子晴你的脸。”孙姐姐心疼的抚摸着我被划伤的脸颊,想摸摸确定伤口深度,又怕弄疼我,手指轻碰了一下后,立马就缩了回去。她想起是谁弄伤的我,立马低下头看着趴在脚边的人,狠狠给了他一脚,吼道:“朱义封别装死”
被孙姐姐暴力虐的敌将活动了一下,他困难的往旁边一滚,侧躺在地上,露出了那张沾上土狼狈不堪的脸。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盯着我看,那双漆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求原谅,求放过”的意思。
我注意到他想用卖萌装无辜打动我,却顾不上欣赏手下败将的求饶姿态。
因为他那张脸啊,我是见过的
之前在洛阳城有一位与我相撞,还扶了我一把的人。而眼前这个敌将,正是当时从拐角处出来的人,他与那个撞到我的人是伙伴
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没有现在灵动,是一副死气沉沉冷淡的样子。
我蹲下来,指着自己问道:“你记不记得我”
我又问:“伯言是谁”
“陆逊。”
好吧,总算知道那时撞到我的人是谁了。
我起身,安抚的拍拍还余怒未消的孙姐姐的肩膀,对旁边的士兵道:“你们先将这人带去我的帐子,我有一些需要审问他。”
“可是卢尚书”
我见士兵有些犹豫,便道:“无妨,你见尚书就实说,就说军师要审问俘虏。”
卢植有心培养我,所以只要我做出的决策问题不大,他都不会过问,带走一个敌将审问而已,他八成还想让我拿对方练手呢,如果想要报仇的话,小老头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我遮掩过去。
有个护短的师父就是好呀~。
敌人在攻城,我却将敌将带回了帐篷。
将士兵屏退后,孙姐姐立马上前拽住了对方的耳朵,拧的那人嗷嗷直叫,小声喊着:“孙小姐饶命,然再也不敢了,孙小姐饶命。”
“哼,让你伤主公”孙姐姐出气了,回到我身边来,站在我旁边等我审问这人。
看着那武将被孙姐姐欺负的可怜样,我突然觉得脸伤和惊吓没什么事了。
还有,这小子长得跟我男神扎克斯有点小象,俩人看着都是开朗活泼的类型,额前同样有一撮很调皮的呆毛在卖萌。
“你叫什么名字”我声音柔和的连我自己都吃惊。
而被审问的人也同样吃惊,他大概以为我会先直接报复吧。不过,他很快淡定下来,忙答道:“朱然朱义封。虽然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不过孙小姐在这里的话,然是不是可以认为,对面那些家伙是敌人然之前无法自由控制身体,又是何原因”
“主公,让阿香来解释吧。”孙姐姐给朱然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知道一些大体的事情。
朱然听后点点头,试探的问道:“如此的话,那可否让主公先为然松绑”
我摆摆手,让姐姐上前给他松绑。
终于重获自由的朱然活动了一下手腕,立马对我作揖道:“主公,然有事要报。”
“说吧。”我点头同意。
他道:“若如孙小姐所说,那主公一定要小心,这次来的不只是伯言与然,还有另外四个武将,不过然只见到过关兴,其他三个未能见到。”
妈妈呀,对方居然安排了六个武将
“真是大手笔啊。”我腿都在打抖,敌手为了改变历史也是蛮拼的了。
我想了想,问道:“那个额头系着绿带拿着偃月刀的是关兴对面还有其他人吗”
朱然答道:“只有然与关兴二人。”
关兴武力有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爹是二爷。
二爷的崽啊,哪怕愚钝武力值也肯定不会低的,他骨子里可是流着二爷的血,遗传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孙姐姐见我面露难色,大概也想到了二爷,问我道:“主公难道要放过关兴吗”
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突然很丧病的问道:“姐姐你说我把城名改成麦城会怎么样”
“”姐姐和朱然沉默,很默契的以倒退一步回答了我的问题。